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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杨、李[18]与虎相合否?能团成一军否?兄意如欲以某军为正兵,则宜入某军,既入军之后,宜简其勇诚者,练百人为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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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器械能将就足用否?若弟在外有接济,当以何法可以收受,□即筹定立示,初时总以夺敌械为第一义,不能夺则宜毁之,若有敢死者数辈,能轰炸高昌庙之局[19]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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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书论布告旗号各事,并请准备通西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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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布告之事极要。初时我各处并起,而未相联,新政府之势力圈甚狭,鄙意谓不特于各处各各开府(各各布告),但其办事条理略相同可耳。美国初时七州各自起后,乃为联邦,今固不妨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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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旗号之事,虽似琐小,然亦不可不计及。既以勤字为主义,则旧龙章必不可弃,而又不能与敌军同用一式,或改其色,或加添别种事物,皆无不可,但必当通知各处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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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兄等左右宜有一、二精通西文之人,今有之否?若无之,则日本东京有北洋所派留学生数人,极可用。兄急需时,可飞函湘、孺二人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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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一日给知新同人书,商营救罗、唐两同志家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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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新同人鉴:连得两书,敬悉一是。经事粗定,罗案又起,诸君艰苦贤劳,实可敬可悯。唐家属何如?闻已脱逃,然否?罗有二子,在港为教习,但访之使其入教,教士与钱神双管齐下,未知有救否?檀山同人闻此事,立刻捐签,为狱中费用,一夕而得二百,迟数日有金山船,便寄往(收到即回信),托其电汇归,望必尽心力以救护之。罗、唐二君为大埠最得力之人,千辛万苦,出钱出力,而躬罹其灾,实可钦惜。我辈非以全力救之,何以谢天下?既尽其力,能救与否则非我所能及也。鼠辈猖狂如此,非磔数四,不足以挫其锋。去年以来,介之经营此事,数数矣,未能一得手,何也?域多利之归者,今尚为用否?书来幸顺告一二。卯金事,我必不两立,一切未办,亦当先图之。”(光绪二十六年三月二十一日《致知新同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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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书言前此疏慢已自觉悔,现正以克己、诚意、主敬、习劳、有恒五事自课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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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汇款等事,弟实疏慢,以误大事,决不能辞其咎,弟今深自怨艾,诸兄谅不追前咎。我辈互相责善,或至词语甚严厉,正是相爱之极,如兄弟骨肉,乃能有此,若悠悠行路人,则断无责备之理也。故以后我辈宜各各自会此意。弟去年悖谬已极,至今思之,犹汗流浃背。长者责其病源在不敬,诚然,诚然。久不闻良师友之箴规,外学稍进,我慢随起,日放日佚,而不自觉,真乃可惧。近痛自改悔,每日以五事自课:一曰克己,(专用悬崖勒马手段,以心制物。)二曰诚意,(专求毋自欺,荡涤意恶,每一发念记之于日记。)三曰主敬,四曰习劳,五曰有恒,时时刻刻皆以自省。盖此五者,皆切中弟之病根也。行年将三十,事业无所成,德业且日退,阅世日深,则去道日远,真可大惧。故自今欲廓清前此之垢腻,重新发奋,再学为人,果能有恒与否,未敢自信,然欲以自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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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一号给叶湘南、麦孺博、麦曼宣、罗孝高书,言张□□、黎科两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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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黎、张两君热力,已足与我一气,大可喜慰,乞为我常常致意。忠、雅等若有事于江左,弟意欲两君中以一人往助之,预备有交涉之事也。”(光绪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一号《致湘曼孺孝诸兄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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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书言大局已趋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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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弟处连接星、澳两处来书,似情形已甚急。澳中款项已得十万内外,布置一切尚不至太棘手,大事仍由南佛主断。澳人于东中猜嫌,似亦已消泯。似此必当全盘筹画,若果关系大局吃紧之事,澳人谅必不分畛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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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书言开办铁器公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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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弟因保皇会不能尽网罗中立之人,乃别创一法,开一铁器公司于香港,集股十万,兼贩我辈急需之物,现时应者踊跃,想日间必可成。此局成,有益于吾党事正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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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书言近颇自克励,并以克己、诚意、主敬、习劳、有恒五事自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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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弟日来颇自克厉,因偶读曾文正家书,猛然自省,觉得非学道之人,不足以任大事。自顾数年以来,外学颇进,而去道日远,随处与曾文正比较,觉不如远甚。今之少年,喜谤前辈,觉得自己偌大本领,其实全是虚伪,不适于用,真可大惧。养心立身之道断断不可不讲。去年长者来书,责以不敬,诚切中其病,而弟不惟不自责,乃至并不受规,有悻悻之词色,至今回思,诚乃狗彘不如,惭汗无极。其大病又在不能慎独戒欺,不能制气质之累也。故弟近日以五事自课:一曰克己,二曰诚意,三曰主敬,四曰习劳,五曰有恒。盖此五者,皆与弟性质针对者也。时时刻刻以之自省,行之现已五日,欲矢之终身,未知能否。然习染已深,今力洗之,觉大费力甚矣。弟近年之薄窃时名,众皆悦之,自以为是而不知其堕落,乃至如是之甚。近设日记,以曾文正之法,凡身过、口过、意过皆记之,而每日记意过者,乃至十分之上。甚矣,其堕落之可畏也。弟自此洗心涤虑,愿别为一人(乃另起头),不敢有迂视讲学之心,不敢有轻视前辈之意,惟欲复为长兴时之功课而已。诸兄弟若爱我者,幸勤攻其过。弟亦愿诸兄弟鉴于弟之堕落,而亟亟猛省,思所以进德修业,不胜大望。老子曰:‘两军相对,哀者胜矣,’我辈现在处当哀之时,有一毫之肆慢,则是一落千丈,主敬一关,实不可不刻刻提起。孺、曼、孝三弟,颇与兄同病,愿亦同药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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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书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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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辈宜无时不惧,无时不悲,无时不愤,自无时可以暇逸。弟实自觉去年一年,已失人性也。望诸君切切以弟为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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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四日给南海先生书,问三月十六日起事之说,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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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昨接树彬(树彬姓谭——原初稿批注。)来函言得星电,称三月十六日开张之说,然否?征衫八千,果属吾家物否?器具究有运入之路否?然此物不足,何以能开张?弟子窃疑虑之。”(光绪二十六年三月廿四日《致南海夫子大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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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书论罗、唐两家被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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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罗、唐二家被逮之事,想久有所闻,未知澳中若何设法。弟子闻此,寸心如割。其人以助我之故,而受实祸更甚于我,虽彼无怨,我亦自愧。弟子去年有不慊于保皇会之明办者,即以此。既而得先生来示,有‘非如此不大不固’之语。因之初念幡然一转,故今兹来檀,复蹈斯辙,诚自懊悔也。现时办事人虽无懈心,然彼虽不言,弟子固不能不为之设计,劝其移孥于澳。然大抵家人皆安土重迁,非亲自往归,不能劝其迁移,故同人不免有焦灼之状。虽彼辈向人演说仍云无畏,(寻常入会人自无畏,惟实力办事者则可虑耳。)然谁无父母,我亦岂忍空以无畏之言,自欺欺彼哉!今往事不可追矣,此后我辈办事,似宜慎之又慎,前此之失,但当悔而鉴之,不可顺而为之辞。一、闻上海党狱大起,未知伯忠尚能自存否?日来所最忧者在此事。又闻叔子家属三十余人,域多利来书所言,在原籍被逮,未知信否?叔子神气如何?此间同人闻罗、唐之事,立刻集四百金电澳,专为狱事一切之费。脊令在原兄弟急难,使人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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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书问香港布置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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