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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能偕与枉顾,何幸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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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对于《民报》,以现在(第五、六号)论仍不能不反驳之,盖不如是,则第三者之观听愈荧也。第十第十一号已更有文,第十号之题为《暴动与外国干涉》,此实一死生问题,不得不讲也。(公所谓作一来函登报,以停止论战者,此甚妥,望早成之。)”(光绪三十二年春《致徐佛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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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内所言通过徐佛苏与《民报》停止论战一事,宋教仁《宋渔父日记》十一月二十六日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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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至徐应奎寓,坐良久。谈及梁卓如。应奎言:‘梁卓如于《民报》上见君文,欲一见君,且向与《民报》辩驳之事,亦出于不得已。苟可以调和,则愿不如是也。《民报》动则斥其保皇,实则卓如已改变方针,其保皇会已改为国民宪政会矣。君可与民报社相商,以后和平发言,不互相攻击可也。’余答以将与民报社诸人商之,改日将有复也。……余遂至孙逸仙寓,与逸仙及胡展堂言之,则皆不以为然,余遂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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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新民丛报》第十一期,载有徐佛苏《劝告停止驳论意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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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清政府派出考察政治的五大臣分两批回到北京。七月初九日(8月28日),清政府特召开御前会议,通过了实际上是由先生起草的《考察各国宪政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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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三日(9月1日),清廷下诏宣示预备立宪,声称数年后察看民智,再定实行年限。现将上谕抄录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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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三十二年七月十三日奉上谕:朕钦奉慈禧皇太后懿旨,我朝自开国以来,列圣相承,谟烈昭垂,无不因时损益,著为宪典。现在各国交通政治法度,皆有彼此相因之势,而我国政令积久相仍,日处阽危,受患迫切,非广求智识,更订法制,上无以承祖宗缔造之心,下无以慰臣庶治平之望,是以前简派大臣分赴各国,考查政治。现载泽等回国陈奏,深以国势不振,实由于上下相睽,内外隔阂,官不知所以保民,民不知所以卫国,而各国之所以富强者,实由于行宪法,取决公论,军民一体,呼吸相通,博采众长,明定政体,以及筹备财政,经画政务,无不公之于黎庶。又在各国相师,变通尽利,政通民和,有由来矣。时处今日,惟有及时详晰甄核,仿行宪政,大权统于朝廷,庶政公诸舆论,以立国家万年有道之基。但目前规制未备,民智未开,若操切从事,徒饰空文,何以对国民,而昭大信。故廓清积弊,明定责成,必从官制入手,亟应先将官制分别议定,次第更张,并将各项法律,详慎厘订,而又广兴教育,清理财政,整顿武备,普设巡警,使绅民明悉国政,以预备立宪基础。著内外臣工,切实振兴,以求成效。俟数年后,规模粗具,查看情形,参用各国成法,妥议立宪实行期限,再行宣布天下。视进步之迟速,定期限之远近。著各省将军督抚晓谕士庶人等,发愤为学,各明忠君爱国之义,合群进化之理;勿以私见害公益,勿以小忿败大谋;尊崇秩序,保守和平,以预储立宪国民之资格,有厚望焉。将此通谕知之,钦此。”(光绪三十二年七月十五日《申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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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先生曾致蒋观云一书,言及对于这次立宪上谕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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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年《丛报》中文不知公于意云何,计必当有异同;然弟顷迷信破坏后建设之不易,于前途甚兢兢焉。(如粤中为粤汉路事近情,益增我恐怖。)故不惜犯众怒言之,仍欲得公一评判也。得暇尚希惠文一、二篇,至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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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见号外,知立宪明诏已颁,从此政治革命问题,可告一段落。此后所当研究者,即在此过渡时代之条理何如。若大著者,正应于此时代最急之要求也。伫盼全书杀青,以为一国之向导,非直弟一人私祝而已。弟对于大著,尚未细读,未能遽下评论。惟其中不无异同之点,如任限说,弟所不敢主张;议政机关之组织,弟亦以为未善;(非谓宪法实施之民选也,彼自属别问题,今在过渡时代自不能以此论。而公之组织弟尚有异同。)中央与地方之联络,亦微有鄙见稍殊科者。其他小节亦有之。俟精读后,更当乞教也。”(光绪三十二年《致苏观云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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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书中,除讨论彼时政见外,又言及曾为人代作改革官制文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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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一月前曾为人捉刀作一文,言改革官制者,其纲领乃与大著不谋而合者泰半,得公书,益自信所见之不甚谬也。公言与鄙见相反而相成。惟弟窃愿附末说,颇觉其绝无相反者,何也?弟所谓开明专制,实则祖述笕克彦氏之说,谓立宪过渡民选议院未成立之时代云尔。日本太政官时代之政体,即弟所谓开明专制,而公所谓宪胚非有二物也。弟之用此名则有所激而言,弟持论每喜走极端,以刺激一般人之脑识,此亦其惯技耳。观屡次报中所下此四字之定义,当无疑于与公之相反矣。公其许之耶?”(光绪三十二年《致蒋观云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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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经营刺杀西太后事件之梁铁君遇难。八月十二日,南海先生给麦曼宣[2]等的信里记梁死难的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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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书收。得电铁君(七月十三日)已暴死于狱,呜呼!痛哉!痛哉!铁老竟为我而死,此次正得其手书两道,乃绝笔矣。痛断欲绝。即可寄此往港寿文等,恤其子女可也。明早为六烈士殉难之辰,前年设祭于柏林,今又再哭祭于柏林,旅人飘泊,触绪生哀。此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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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宣并示君勉、寿文、镜如、少闲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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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生八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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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上海横滨救铁老之三千元,除用外即以恤其子女可也,可以此示任、楚诸子。临书泫然在柏林客店祭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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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先生在十一月给南海先生的信里有一段也述及此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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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事是否紫阳所构,今尚难断定,然据秉三言,确是一店伴告发,似未必由紫阳也。然此人在都,真是心腹大患,启超亦忧之久矣。虽不必为中山所用,然终为我敌则一也,今当留意图之。但铁事确于吾党前途无甚窒碍,此事(少怀[3]抗言保之甚可感)本初[4]极能回护,令都中人若无其事者,然铁老固极可痛,然不以此牵及全局,尚不幸中之幸也,请勿念。先生言欲写信与本初或菊人,大可不必,本初他日不忧其不联我党,惟彼现在当畏谗忧讥之时,宜勿授反对党以口实,更至生他障也。”(光绪三十二年十一月《与夫子大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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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麦鼎华、周奋、杨维新、陈国权等有新会国文学会之组织,公举先生为社长,指挥一切。该社章程中第一条记述其缘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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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社社友以近日吾国道敝文丧,深抱忧惧,因不敢自弃,窃取曾氏文会之义,创此社研究国文,恭推梁新会师为社长,指挥一切,以冀上资师长夹持之力,旁获友朋切磋之功,俾学业大成,起衰有术,此同人等朝夕所咸抱之宗旨也。故名此社为新会国文研究社。”(新会国文研究社创办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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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四日,美洲保皇会宣布自丁未年元旦(即一九〇七年二月十三日)起改名国民宪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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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日,清政府宣布厘订内阁官制结果,但有名无实,不餍人望。其时先生患病甚久,徐佛苏在给他的一封信里记及其事,并表示对于清廷改革官制之不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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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未过问,日夜常虑公起居有不适之处,且弟近日感触极多,坐作不安者,亦已数十日。其所以未以邮函奉闻者,又恐公近日专心著述,不欲以他务相扰耳。及昨读来书,知公抱病颇久,令我心中怆恻。今后乞公日夜滋养,不可过耗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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