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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欲加此一函寄某君者,因吾辈别有组织,无论如何必为彼所知,若弟向彼所提条件彼承认与否,尚未确答,而我辈遽组织,则分离之机,明先发自我,彼得有辞,且痕迹日深,将来合并更难,故似以告之为妙,但措辞甚难耳。此函之语终觉格格不畅,甚矣用权术者之苦也。吾惟祈祝终身不再遇此等事而已。公等若谓措词不妥,则请勿投去可也。”(光绪三十三年春初《致蒋观云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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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间,先生致徐佛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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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某处合并问题,顷诚大费踌躇,公所拟固为可久之计,但目前痕迹似已深,提议分离已颇难措词,公所谓以保皇会旧部为言,此乃不可,盖某君前曾托弟代达一书于南海,南海复书亦无异言,而旧会员实则除经济上可得小助外,其他一无意识,惟南海与弟言是听耳。此种情形,某君亦知之,今忽以此欺彼,实为不可,故弟之意,顷亦颇决于分离,但如何措词之处,尚欲与兄一细商之。”〔《与佛公(徐佛苏)书》(按此信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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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间,先生致蒋观云书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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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顷因候刘君,故不能遽行,(刘君本言日内可到,乃在横滨及东海道沿途耽搁,今尚未至。)大约须在十日后。(因刘君来此后,尚有应交卷之文字。)各事虽俟公商者多,然现时有可以先定者二事:一曰另租一房屋,二曰预备一杂志之出版,昨函已详言之,深望先生即与徐、黄诸君先从事于此也。人才之乏诚可叹,亦只得就所有以先办,初时分子必以单纯为佳,此一定之议,大约蒋、徐、黄、吴及陈君公猛同发起亦已足。邓孝可君志毅弟已函往邀之,彼现在汉口,或径能来,弟请其加名为发起人,彼允否此十日内当有电来也。”(光绪三十三年《致蒋观云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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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间,先生致蒋观云书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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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始成行,礼拜四发横滨,不及走辞矣。晢子对于先生之改案,微有异同,而其归则一,弟以为先生宜以交让之精神调和之,弟亦以此力劝晢子,想无不可协同也。弟到神户后即当将章程草案拟出,呈两公采择,拟于公布之章程外别著所谓‘干部章程’者,此党中命脉,在此处重握其权,则不至有分裂或旁落之忧也。先生允惠大稿与丛报,至感至感。能早最妙,因欲赶紧出完,本年便专精力于党报耳。”(光绪三十三年《致蒋观云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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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间,先生致蒋观云书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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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已到沪,其目的物闻将直航而南,不在此逗留,果尔则此行虚也,当稍待之,现尚未多见人,大约可语者亦甚希耳,此间碻非善地,益服观云先生前言也。邓志毅已见,此公无不赞成,可以决之,发起人请即书其名可也。此公近专注实业,组织一煤矿会社已成(小局面委人办之),又欲办川藏间垦务,拟集股三百万,大略齐备,日间入京运动免许状,日间当行,恐须一两月后乃能一来东也。弟拟俟此行目的或遂或否之后,乃敞开门户一见此间所谓人物者,现仍蛰居也。”(光绪三十三年《致蒋观云徐佛苏吴仲逸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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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或五月初,先生致蒋观云书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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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示并悉。《报知》[16]所载太奇,此间得公书后,方追得原报检阅,已寄去质问矣。相念至切,极思一见,惟此间警吏,受沪道贿嘱,专相诇察,沪道又日日造谣相倾,故决意谢客数月,不接一人,免供彼辈材料。若公与仲逸同时集此,彼辈又将相惊以伯有矣。故请公暂勿枉驾为盼。即仲逸亦不欲令其久居也。”(光绪三十三年《致观云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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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八日,先生致南海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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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禀者:启超数月来奔走于上海、神户、东京之间,几于日无暇晷,故禀报殊疏,深罪深罪。杨晢子初本极热心此事,至今犹然,但征诸舆论,且察其行动,颇有野心,殆欲利用吾党之金钱名誉,而将来得间则拔戟自成一队,故不惟本党旧人不敢放心,即东京学界各省新进之士表同情于吾党者,亦不甚以彼为然。故现在政闻社之组织,杨氏不在其内,弟子数月来所经画徘徊而久不定者,颇为此也。今则两面俱已布置停妥,令杨氏暂不入会,而彼亦必不相反对也。——革命党之势力,在东京既已销声匿迹,民报社各人互相噬啮,团体全散,至于并报而不能出,全学界人亦无复为彼所蛊惑者。盖自去年《新民丛报》与彼血战,前后殆将百万言,复有《中国新报》(晢子所办)、《大同报》(旗人所办)助我张目,故其势全熄,孙文亦被逐出境,今巢穴已破,吾党全收肃清克复之功,自今已往,决不复能为患矣。吾党今后但以全力对待政府,不必复有后顾之忧,武侯所谓欲为北征而先入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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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旗人之留学东京者,皆已入会,其中颇有有势力之人,至为可喜。有蒙古土尔扈特亲王,甚为英爽,亦已入会,此人在蒙古极有势力。肃邸所派来见之人,为湖南人李步青,现任贵胄学堂监督,人极朴诚,顷拟派觉顿偕之同往,余事尚多,容当续禀。”(光绪三十三年六月八日《与南海夫子大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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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四日蒋观云复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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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书敬悉。社员来者多,以形势观之,但患经费之不充,事实之不举,若经费充足,事实举行,不患社员之不夥颐,党势之不扩张,先生亦可审量其重轻,先后专择其当注意之事可矣。窃谓台湾之行,极为有益于社务,进行无甚妨碍,惟文章之事必须于成行前预备,此事若无着落,则于社务大有妨碍者也。弟观日后以文章为一难事,大约数期以后必致困难而延期等弊当不能免。故弟总以每月百二十页为一册(《新民报》约取价贰角五分),困难较少,且可不至愆期,职员之事已与佛公面议,现拟定之事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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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政讲习会又发一意见书,以扩张声势,其一条言开一日报于北京,以行监督政府之实,其末有诋言地方自治者,近于空言,延迟仍归重于晢子所谓开国会之说,又颇有抢夺会员之势,(遍招遍邀稍重要之人种种设法强其入会)两相争夺事属不宜,且使会员负有轻视党社之心,弟思最后之胜利,必在事实之举行,否则一时扩张,无事实以继其后必不能久也。(欲事实之举行必在经费,宪政讲习会派人分担六百元之捐款,亦为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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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谓社中要务第一在经费,事实外交次之,则报章之良恶迟速多寡(如再有日报等),苟此数事皆胜,不患无社员,观近日之来势,已略可知之。”(光绪三十三年六月十四日蒋观云《致梁任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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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二日,先生致蒋观云、徐佛苏、黄与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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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书并悉,本宜速来东商议,因刘君铭伯不日归国,频有函来属相待(彼尚未到神户),必俟其行后乃能东上,大约须在一礼拜内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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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久已函往,尚未得复,佛公言料其必一月乃能复,此实情矣。虽然前此本与彼共事,今未得其复函确不承认吾辈所提之条件,而遽别组织,则首倡分离者不在彼而在我,彼或有辞可以借口,而多生支离,弟前信绝未提出分离之意,惟与言干部人物而已。故今欲再加一信与彼,今将原信呈上一阅,若谓可发,请即代发之,发后即著手于组织;若谓不可发,则须俟其复书后乃著手矣。观云先生来书,谓彼必不肯相舍,必复有波澜,此亦实情,不可不虑及,故不如当其未复书前,先以此书堵之,不然万一彼复书承认条件,则吾辈另行组织之议,反难进行也。诸公谓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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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租一屋,为公同聚集之所,此事必不可缓,请即行之。屋必须稍宏敞,为将来事务之需,大约于三四人住房外,必另有空屋三间,为应接办事之用乃可。今先寄上(交中国书林转交)二百元为押金之用,以后则食费及下女等费,由住居者自出,屋租则由公款出,似两方皆不至费力,诸公谓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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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名之研究,实属要著,徐公主用普通名,蒋、黄二公主用特别名,各有理由,鄙意则谓两者可以兼用,先用一普通名,随时因实行事件之发生,则临时复用一特别名,而主之者同此一有机体,则种种方面之人皆可以吸收矣。其办法则以普通之名先组织一报,即以报社之名为会名,如此则甚有弹力性,而易于屈伸,及势力稍张,欲对于政府而提议地方自治,则临时组织一地方自治要求会,以社员全体加入,而复在外更募集会员,将来此种特别会员,大半皆可复加入本社,如此则多提议一事,则社员即臌胀一次矣。诸公谓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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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此报万不可不先办,若诸公同意,则弟处拟先筹出二千元为基本金,即日预备材料,以一个月内出版,在东京新租之屋,即以为此报之编辑所,在同人中举一人为编辑主任,一人为会计主任,将来以会为主体,以报为附属,自无待言,初时则不妨两者并重也。公等谓何如?以上各举概要,其他条理万端,非面见不能罄一切,俟十日后定之。先发此函者,一以促租屋之议果实行,二以促报社之议果成立耳。盖此二者,不必有所待也。”(光绪三十三年六月廿二日《致蒋观云徐佛苏黄与之三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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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七日,先生致蒋观云、徐佛苏、黄与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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