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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58 政闻社成立后,立宪派党势大张,及马相伯抵日,到处欢迎演说,声势更盛极一时,因此引起反对党的妒忌。十一月十二日,梁兆南给先生的一封信里述横滨欢迎马氏的情形和反对派示威运动的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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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60 “马相伯先生到东京后,寓帝国旅馆。初九日亲仁会特派谭君伯笙到京敦请先生,初十日出滨,是日午后一时莅止。茶会后各同志与先生共拍一照,其后先生独拍一照,以为纪念。随在学校演说,听众约六百人,诚如吾兄所云,中国无出其右者。弟以为日本之大隈伯略近似之,听众大为感动。是夕五时请先生临亲仁会之欢迎宴,同志五十余人,畅谈尽欢,八时半返京。迎送各礼,其始本拟十一日,忽因事改期,以故神户、大阪所发祝电,皆后时乃到也。昨告政闻社在富士见轩开欢迎会,到者限于会员,约三百而已。先生演说约一时半之久,语皆速记,至十二时过,乃入午餐,约五十人。今日正午,先生及汤君复返横滨,现寓廿番旅馆,闻尚须留一二日,乃周历箱根、京都,然后到神户云。七十老翁,抱此热血,奔走国事,已足为吾人心折,而其学贯中西,求之吾国已属凤毛麟角。不谓又触反对者之忌,昨夜遍发传单,其目曰:倒政府改党,以保路矿,外交失败,政府罪居三而吾党居七。更有七事期于实行,一、倒政府,二、罢市,三、罢工,四、占交通机关,五、抗纳租税,六、杀官吏,七、杀立宪党。且谓现江浙铁路已筹得之款及千万,以之置军械,各省无出其右,可一举而倒政府,路矿乃得保全,幸勿为政法吗啡所误云。该党嫉视诋毁,习以为常,因马先生到滨而起,其狂妄无理,本不足置辨,所恐者马先生若受一言之辱,各同志亦不能平,现方密查其发布传单之人,筹对付之策,各事如常,请舒绮注。”(光绪三十三年十一月十二日,梁兆南《致任公宗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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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62 十二月十五日,蒋观云给先生的信里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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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64 “拜启:今日得东京信,知××对本社之行动,风声日恶,日来为防护马先生,煞费苦心。以此等事弟早虑及,但以马先生一无障碍或不致此,不谓且然。先生亦宜严备,盖以彼辈若穷寇故也。弟前曾告先生以旅行地址,彼辈今时探之,乞自先生以外,不再告一人,如有外来函询者,亦不答。”(光绪三十三年十二月十五日蒋观云《致任公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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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66 十一二月间,清廷资政院总裁溥伦贝子有报聘日本之举,当时政闻社中有一部分人主张欢迎,又另一部分人反对,以为这种举动有损政闻社的声望和地位,结果只由先生作了一篇《上资政院总裁论资政院权限说帖》(原文见《政论》第三号)。当溥伦到日本时,由该社总务员马相伯和徐佛苏、侯廷爽、长福诸君代表政闻社全体在横滨离宫呈递给他,先生在当日给长绶卿福、麦蜕广孟华的信里,论述该说帖的主旨和内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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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68 “自昨夕九点钟起至今晨写此信时,草上伦贝子之文已成十五叶,尚不过全文之半耳(文思非迫促不出,真是贱品)。今日尚拟穷一日之力成〈之〉。兹先将已成者呈两公阅正,(蜕公可携致绶公处共阅之,勿阻抄录之时光。)其下半篇当陆续呈上。此文拟以政闻社社员(不用政闻社名)联名上之,以马先生领衔,而举绶公为捧呈委员,公等谓可否?其体裁应作为说帖,或应作为折子请代奏,请两公酌之。但现时无论何种体裁,皆不能猝办,因社员名簿不在此间故也。故欲仍为寻常说帖体裁,先由绶公以私人资格呈于伦氏,即就便问讯,彼谓当用何体裁,由彼所择,似较亲切。但虽用说帖体,而呈彼之外,尚当别具一副本呈寿州[21],此则亦应告彼也。其正式之捧呈,则欲于彼到东京时职员开欢迎会即便呈之,何如?吾社日内必当建言,而建言之题目,久难选定,前此本欲就资政院建言,而一部分之社员嫌题目太小,今弟此文其注重者则在民选,且从种种方面解其疑团,并为设切实可行之法,则范围可谓极大,盖若为要求开国会之文,其与熊氏之文犯复,姑勿具论,且言之万不能如是透辟。其关于组织权限等又不便言,言之则与题不相称,故借此题立论,反觉游刃有余,且要求国会不过(最多)求其颁示年限耳。今此文则欲以国会之组织寓诸资政院,资政院为明年即设之机关,若能采用,则明年即已见国会之成立,岂非更快之举。况与今之政府言,当如狙公饲狙,朝三暮四,今骤与语国会,恐其惊为河汉,因其既有之资政院而改其权限组织,为暗度陈仓之计,或其竟能采择,亦未可知。弟之此文,自觉得意已极,巧言如簧,易于动听,又多为烘云托月之法,使易堕我玄中,苟联多人上之,可望其能有影响,以视凭空要求国会以为名高者,不犹愈乎。将来省议会亦拟用此法,即就谘议院之组织权限立论,皆可以望其实行,公等谓何如。但更有一事欲两公转求王、陈二祭酒担任义务者,则誊抄是也。现在距伦之至,不过两日,此数万言之文,须穷日夜力以抄之,欲请两祭酒互选一人任此,明知甚劳,但此事关系一国前途,故敢以请,弟亦竭两日夜不睡,以成之矣。请以此重托两君,百叩百叩(应用何纸请绶公酌定饬购)。再此文太长,恐彼不易卒读,弟当别为摘要一纸,交绶公呈彼,蜕公见此信时,请即起床,起床后即盥面,盥面后即持往领事馆共阅,阅后即乞祭酒代抄,非如此恐赶不及。”(光绪三十三年《致绶卿蜕广两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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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70 又先生在当日致徐佛苏的信里讲到彼时社员中主张和反对欢迎溥伦的情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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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72 “昨觉顿有书来,言邀伦贝子演说事,弟意颇惴惴,恐失本社信用,而孺博乃反赞成,秉三主此议,公意究云何,请与观老(各事仍宜常商观老,勿使冷落)及雪舫一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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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74 又沪上同人均不主张孺博驻沪,秉三、孝高皆云然,今将孝高书呈一阅,若得马先生为实际的总务员,则孺虽稍迟往亦可,果尔则请其在东京主持。马先生处则须觉顿为之秘书官耳,此亦觉顿所甚欲也。”(光绪三十三年《致徐佛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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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76 政闻社正式成立后,便派大批社员往国内各地活动,是时该社运动之最大目标,在速开国会,此外如联络各界发展社员各事,也都在努力进行之例,而是冬计画筹办之事,有设立《江汉公报》、江汉公学于汉口两事。十二月三日,先生致蒋观云书里论开办报馆的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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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78 “台从来神时以趋侍马先生时日多,不能深罄所怀为歉。吾社今欲扩势力于内地,则汉口为必争之区,同人之意,欲急设一报馆(他党已争此著),拟由社中经济拨一万元,更集股二万元为之,公谓如何。顷已拟招股章程,因急于付印(有归国承认招股者)未能就正,想此小节亦无甚斟酌耳。招股必须有创办人,顷所列名者,马先生之外(孺博不列名以免嫌疑)各科主任咸列,公若无异议,即便施行。”(光绪三十三年十二月三日《致蒋观云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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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80 《江汉公报》(一名《大江日报》)的事,该社拟由侯雪舫延爽主持其事,十二月二十三日,侯氏致先生一书,里面报告在汉口调查办报的情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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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82 “爽前在汉口调查办报情形,已屡函知佛苏诸位,请其转达左右,不审已邀尊鉴否也。汉口为方兴之埠,诸事草昧,先辟而入者,即可为将来之主人翁,蹇季常、杨晢子诸人皆已觑破此点,明年将注全力在彼经营,我党断不可后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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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84 先生台湾之行何如,念念。爽到京后,即偏寻各同志(次典、仰山及大同报社诸君),皆云政府现忙于苏杭甬事,并未注意于我团体,惟熊铁崖则风声甚大,万难在京驻足耳。彼之《中央日报》非换名目,决难存立,我党在都下无所经营,故未为政府注目,汉口者如世外桃源,向无学人在彼施设,不似上海、北京之时疑风鹤也。彼中热心人如容翰屏者,又可介绍他志士为吾党先驱,故吾党当注全副精神于彼埠办报,预算第一年虽赔垫万元,然较在上海尤便宜多矣(上海各大报馆每年皆赔三万余元)。爽意报馆开办之后,侯与商界少有交通,须组织一商业学堂,则扩充努力更为稳固,先生以为如何。省议会说帖,已脱稿否,可邮寄交次典转呈孙中堂也。(次典云谒孙中堂[22]时,孙曾谕以陈述意见云云。)爽此次到京又得热心同志高材捷足者数人,此时方在禁止集会,不便邀伊等加入,将来皆可得其臂助也。学习印刷事,已选定学生数人,欲来年带至汉口学习,以为自办印刷之地。吾报开办之先,爽意先在汉口英租界内汉康印字馆(容翰屏系股东)包印数月,俟学生娴熟后,然后自办。新民报社机器可否移至汉口,吴觐堂君捐款正二月内可否先交一万,不胜念念。吾报总以三月以内开办方好也。在汉招股,以先行开办为宜,吾内部先有万元,亦可勉强着手。”(光绪三十三年十二月廿三日侯延爽《致任公先生大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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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86 同日,先生致南海先生一书,里面讲筹措党费、整顿《时报》和广智书局各事颇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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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88 “政闻社各费每月一千元,合计能月拨二千元,有不足者则随时由弟子筹划亦得,但似此则每年二万四千元矣。现能拨出否,若能在香港指拨,何幸如之。请先生速图之。但此数之外,现为北事所费,必须尚得数千也。(若能照拨,则二月间收到吴氏捐款便暂移作他用。)昔人问拿破仑战胜之具,其答之也,一曰金,二曰金,三仍曰金,今益信为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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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90 最可恼者,香港一帮古董,困死十余万,弟子谓当减价售去,不然此款竟如投诸大海矣。先生谓何如。特恐减价,亦无过问者,则又无如何矣。来书又言为张孝骗去十余万,此事又何如,弟子绝未闻知,尚有挽救否。人心崄巇,一至于此,太行孟门,岂云巉绝,愤闷何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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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92 草堂同学留学此间者,本年六月大约可有七八人卒业,若不续派,则此费可省其半。然弟子之意,谓若稍可筹措,则宜勿惜此费,盖欲续来者与已来而无公费者尚多,此等皆患难旧交,将来必为党用,此两年内所费金钱最有价值者,莫如此款矣。故窃谓筹得的款,则续派为宜,若诚不能,只得停止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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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94 广智之局,擎一辛勤备至,然以无款之故,不能扩充,厌厌无生气,真成一赘疣,实则若弟子之《中国史》编成,此局即可立救,其奈无寸暇何。沪上人来书,痛哭流涕,责弟子以此业,弟子亦欲从来春起,闭户数月以成之,但现在局面既开,百事无一不取决于弟子,何从得此闲暇,言念及此,负疚何似。(前日为腊月二十五日,方从东京返神户,正月初八东京社员开新年会,又必须往,往则最少须六七日。又欲往台湾筹款,奈何奈何。)然弟子誓必成此作,欲必以来年成之,一以偿夙愿,一以为国民精神教育,一以偿广智债也(弟子负广智债二万余矣)。为今之计,若能筹数万,将广智股份之半分还,而再停一年之息(如紫山之策),则累大减。然今何从得此,除又卖墨地耳。然今年广智似万不能不派息,否则美洲信用全失,将无复为将来地,拟派五厘息,亦足稍塞人言,然似此已费六千元,不知能筹否也。望先生速示取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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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96 丛报已停办,将其机器为汉口报之用,尽正月内移去矣,此后寄信汇银,皆当寄神户同文学校内弟子名收,其信封西字但写日本神户字样,其中国字则写中山手通三丁目廿四番同文学校△△△收便得,觉顿虽已辞职,然校中皆党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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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198 尚有一事极难处置者,则《时报》问题是也。据君勉、觉顿之说,则直指楚卿为叛党之人,谓其心叵测,君勉想早已有书寄先生处讦之矣。然弟子及孺博之意,则谓其尚不至是,但楚卿入世太深,趋避太熟,持盈保泰之心太多,恐本党累及《时报》,此则诚有之。吾党费十余万金以办此报,今欲扩张党势于内地,而此报至不能为我机关,则要来何用,无怪诸人之愤愤也。即湘伯秉三亦深不满于楚卿,其余在沪社员尤愤极,盖缘楚卿信任陈景韩即署名冷者,而此人实非吾党,孝高亦袒此人,怪极,故于党事,种种不肯尽力,言论毫不一致,大损本党名誉。弟子所深恨者在此,若君勉等讦其数日糊涂,谓楚借此牟利,弟子尚信其不至是。为今之计,惟有使孺博入为总主笔庶可以从事整顿,而楚卿极力阻挠,故同人益恨之,实则弟子亦有权硬派孺博往,楚卿当无如何。所以迟迟者,徒以孺博与西林之关系,坐此累登白简,恐其到沪累及社务,故暂缓须臾耳。此事终当必办,拟二月内孺博即内渡,若孺博不往,则孝实资望浅,不能镇压《时报》,惟有日趋腐败而已。湘老恨本初刺骨,日欲《时报》为各报之倡以攻之,而楚不敢,此犹可言,而于本社避之若浼,则不可言也。今弟子决意于二三月内实行整顿此报,望先生以一书与楚卿,指派孺博为总主笔,则彼更无辞也。惟于此又生出一问题,则《时报》之财政是也。据楚言,现尚需每月津贴,而今年所亏已二万余元,现在无从弥补,君勉谓若孺博不入,则此后《时报》事一切不管,此诚正办,然以艰难所创之《时报》,岂有弃去之理,故孺博之入,无论如何,终须办到,既入之后,则其有不足,不能不管,拿破仑之格言又须记忆矣。奈何奈何。故弟子谓非有十万在手,不能指挥如意,此亦其一也。数日前曾由此间汇一千往,如以杯水救车薪耳。望得一二万,弟子所能为力者止此,其余则不得不仰给先生矣。最可恨者,君勉本订明游美,今忽图南,南中虽好,岂能确有把握,荏苒数月,将索于枯鱼之肆矣。先生前赐书,言欲往澳洲,澳洲弟子亦曾有书往,属其设法筹捐二万,彼中人极热心,或不须先生亲往亦得,弟子之意欲先生往中美南美一行,彼处三邑人极多,而地力又未尽,当有所得,先生谓何如。惟此信到时,能速拨二万内外来,庶足应北事之用,特恐先生处亦不能为力耳。但此事之关系,非同寻常,有可设法,望必应之。盖二月间,此间虽得款二万,然为汉口报开办费及其他社中开销费(派人往各省及两处事务所),恐不旋踵而尽耳。至于弟子私费,月得三百元即足,先生能为筹每年四千,则优优有余,不复作内顾忧矣。孺博二月间亦必往沪(别有原因详下),每月为筹二百,不足则由弟子从他处设法亦可矣。觉顿近来老练勇猛,诚吾党后出之奇英,现在彼所负责任最大,每月所费亦不少,弟子已托坚伯照料其家(每月五十两),当可必得(尚未回信),至其在外所费,实属不能预定,若弟子有款在手,随时拨给则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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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200 墨地能卖去否,现在苦思力索,希望惟此一途,足以救燃眉之急,但远隔不知情形,不敢遥断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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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202 为今之计,若能设法,在北中南美为政闻社捐得十万,最善也。不能,则有如先生前此所言,每月筹拨定款之一法,略计其数,则弟子及孺博所需每月合五百元,东京留学公费每月四百余元。”(光绪三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三日[23]《与夫子大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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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204 关于计画开办《江汉公报》和江汉公学的事,在十二月二十九日,先生给熊希龄(原信作文福兴)的信里,讲的很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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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8206 “福兴仁兄大鉴:觉顿归得一书,湘溪来又得一书,皆寥寥数行,公言欲有千言万语相告,想归去事冗,无暇及此耶?望穿秋水矣。来书言绝望于政府,而欲明目张胆,加入民党,戮力进行,此非弟一人之希望,而全社员五六百人举额手以迎者也。惟又言俟个人生计稍就绪,乃始来,前弟以为个人生计固吾辈所不可不措意,否则多所牵率,不能治事,然谓必俟此问题全然解决,乃及其他,则诚可以不必。盖以公之才,一面为党员责任,一面以余力随时自营,尚恢恢游刃有余,故望公委身社中,愈急愈妙,公其有以慰此徯苏之望耶。现在党之发生,既应于时势之要求,刻不容缓,而本社亦既告天下以成立矣,而南海与弟之地位皆不能出现,故万不得已,以马先生领袖之。马先生肯对吾社负责任,既为社之前途莫大幸福,虽然马先生则既老矣,虽其热心不让少年,而精力固有所不逮,无佐之之人,则亦同于虚悬此席,而社中各重要职员,虽热诚与学识有余,而资望阅历则苦不足,公若不出而主持之,则社务之进行,恐日形濡滞也。故今者,同人皆欲我公担任此事,公若出则同人兴致百倍,精神为之一振矣。公无论能即出与否,望必来神户一会商,决定种种大计为要。此外复有二事,无论公现在即出任社务与否,而此事必须公任之,万不许辞,盖同人决议以武汉为天下之中,畴昔兵家在所必争,政党为平和的战争,其计划亦当与用兵无异,故欲以全力首置基础于武汉,而其下手之法,一曰设一大日报,名曰《江汉公报》,二曰设一法政大学,名曰江汉公学。《江汉公报》共拟集股五万元,社中占一万元,其余招股,决于本年三月出报,现招股方开始,欲公一为担任,能为万数千则足矣,此一事也。江汉公学专欲仿早稻田办法,养成本党人才,特因奏定章程,不许私立法政大学,故暂避其名,而用此囫囵之名。其办法拟分三部:(一)简易部,(二)专门部,(三)大学部。简易、专门两部,以东洋学生任之,添聘日人教习二名,大学部以西洋学生薛仙洲、罗昌等任之,似此办法其价值尚能优于内地各学堂,惟总理一职,佥议非公不可,故请公必承诺就此职,然后兹事有所着手。今同人欲强公就此职,不得不将其所拟办法及应与公订明之条件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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