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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珠之变,由梁士诒遣其弟士谋之,颜启汉、蔡春华诸人,许以重金酬谢,而龙济光亦参与其谋。然在梁士诒兄弟则欲尽杀诸民党,在颜启汉则因与徐君勉有旧,欲脱徐而杀其他诸人,在龙济光则以汤觉顿为梁任公、陆幹卿之代表,有所顾忌,欲脱汤而杀其他诸人,故梁、颜、龙之大目的虽同,而其所杀之范围则不无广狭之异。有为龙济光开脱者,谓海珠之事,龙实不与其谋。吾且诘之龙济光,先有酒柬约觉顿于是日午后六时赴宴,而海珠会议于午后一时开会方一时左右龙济光即两次以电话催觉顿赴宴,夫由一时以至六时尚有四时间而必急急于催觉顿赴宴,非逆知海珠将有变,欲于未发之前先调开觉顿耶?此龙济光之无以自解者一。寻常小民横遭冤杀,犹须缉凶,况王广龄则省城之警察厅长也,谭学夔则陆军少将而将军府之顾问也,汤觉顿则广西都督及总参谋之代表也,冤死之后,龙济光不下缉凶之令,无一哀悼之词,仅出一布告,谓其因误会致死,劝人民勿惊疑,谓非尝与其谋,如斯大事安得若对岸观火耶?此龙济光之无以自解者二。为之解者,谓事变之后,颜启汉已逃,虽欲缉凶,将安缉之,不知颜启汉虽逃,蔡春华尚在,执而鞫之,此中阴谋即可暴露,然蔡安居省城,龙熟视之若无睹,斯又何说耶?此龙济光之无以自解者三。是故欲为龙济光开脱,谓梁士诒、颜启汉等为主谋,而龙为从犯,人或信之,若谓其全不与闻,虽有苏、张之舌,终无以释人之疑,而为龙翻此铁案也。顾阴谋之士,欲变乱是非,则又别捏一说焉,谓徐君勉实与颜启汉同谋。问其理由,则谓汤、谭、王皆死,而徐何以独生还,以是揣知其为同谋也。夫谓生还者即为通敌,然则临阵战败,凡得逃归者皆可谓事前尝通敌,以是断狱,则为士卒者其皆惧矣。况当时生还者,尚有王伟及其他一二人,固不独一徐勤已也。持此说者,则又谓徐之杀汤觉顿,欲以挑拨梁任公与龙济光之恶感,不知徐与汤系旧友,后来交谊纵不如前,亦何至顿萌杀意,就令果如人言,徐别有目的,欲以杀汤,然在谭学夔、王广龄乃与徐同谋独立之人,徐极需其相助,谓其愿杀谭、王,斯又何说以解之耶?不宁惟是,徐逃归之后所发表文电,大攻龙济光与颜启汉,使果同谋,则龙、颜何不揭徐同谋之事,以缄其口,而乃听徐指摘,独蒙恶名,龙、颜不若是之愚也。然则君勉同谋之谣言,果何自而来,今试揭之。第一,龙济光、梁士诒辈既与民党不能相容,今见徐竟生还,故散布此种谣言,冀使民党之间自相水火。第二,广东民党派别甚多,各有攫取都督一席之野心,而此时徐之势力最为雄厚,他派忌之,故乘机附会此种谣言,以相中伤。第三,港、沪报章纷传康南海倡复辟之说,而徐为康最亲信之人,民党之急激者虑徐一得广东,而南海将凭借之以倡复辟也。故以此种蜚语中伤之,俾无所成,知此三种原因,则徐之为无辜被谤,可以了然矣。此海珠案之真相也。”(吴贯因《丙辰从军日记》五年四月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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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四月二十七日先生给梁令娴一书里,述其事兼筹汤氏的善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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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到邕后,家书殊稀,固由邮递极艰,抑亦心力交瘁,竟无片刻暇晷,以及家事也。吾于四月初四到邕,初六遂得粤独立之报,粤中来迎之电不下数十通,初八遂偕陆督东下,十三抵梧州,忽闻汤、谭、王凶报,吾之肝肠寸断,汝等当能想像得之,此事主谋为谁,今尚成疑案也。吾本拟即下广州,因此遂中止,而数日来对于广东问题乃绞尽无穷心血,至今犹未得解决,一省处置之难且如此,国事可知耳。荷丈事其家已知否,恐不能瞒,不知若何哀伤,宜常往存问照料。陆督有五千元(广东毫银)托希哲汇吾家,代交彼家,为暂时支持家费用,可先交二千元,其余三千交季丈,妥为存储,随时支用,其遗孤教养费当另筹三四万元,专派数人代为经理。吾现驻肇庆,陆督已返梧州,将往桂林指挥北征之师,吾待粤事稍定后,即当他行,或赴前敌,或往日本,皆未可定。在此有桂军三千护卫,凡百安谧,可勿远虑。吾精神甚王,惟眼疾迄未大愈,因每夜常睡不足也。极欲觅清静之地,休养旬日,顾安可得。汝及诸弟学课如何,常以为念也。有安禀可寄广州日总领事转寄肇庆镇守使署妥交。”(民国五年四月二十七日《与娴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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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一日,唐蓂赓曾致先生一书,论进行倒袁主张和军事布置情形。现在抄在下面,可见滇、黔军事领袖对于继续讨袁问题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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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问题帝制既终,关于倒袁进行之主张如何,及倒袁后之建设如何,先生成竹在胸,当必早有硕画。此间同人叠开会议,多赞成由沪组织国民代表会为正当之解决,代表会员即以民国二年之国会议员当之,但由各议员自行集合不用政府名义,昨已电致汤济武、王幼山诸君矣。又我军前途消息,川、湘方面均在停战期间,故战状无何等之发展,惟我军仍筹备实力,节节进行,将来作战计画,应用全力注重,拟以第二军长李协和所领军队暨第三军之一部并挺进军补助蔡军,以第一军右翼司令戴循若所领军队补助王军,盖诉诸政治法律,恐不易发生效力,故仍积极筹画进取方法,诉之以武力,管见如此,未识当否?前示军务院组织条例及各公电宣言书,极佩伟画,惟自帝制取消后,是否仍照旧组织,地与人之问题如何决定,叠经详电奉商,只因电信阻隔,是以久未奉复,将来究应如何组织,地点应在何处,抚军长应否设置,抑或即由军务院所在地都督代表,务请就近与幹公从速筹商见示。桂省自宣布独立后,又得先生荩筹,力为主持,成功自易,翘瞻三管,忭颂良殷。兹特派敝府参议林君赞侯、交涉员徐君保权到桂,乞赐接洽,并代致继尧及滇省全体军民父老子弟之恳忱,欢迎先生来滇,一切详情即由两君面陈,临颖神驰,不尽缕缕。”(民国五年四月二十一日唐继尧《致任公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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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尚有陈叔通致先生一书,可见北中各事的大概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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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以前态度尚佳,似谓独立之名可不必居,但须他省接洽妥协,即联名电请退位,意不欲效他省经过独立阶级也。鄂、赣确与冯有使者往来,前日忽宣布一电,内开八条,首条即承认袁仍为总统,并云系松坡承认,外报均登载。一面即由陆军部电冯,另派向瑞琨南下,请冯电各省,晴初在申,冯(胡门即在冯处为坐探)以为松坡已允,不过要我出面,何乐不为,遂将该电照发。向瑞琨到申后,又捏用商会名义电各省,外人纷纷来问,敬等虽力辩其诬,苦无证明之据,中外摇动。袁又同时多派密使,(其政策可分为二:(一)派人造谣,(二)进兵。)造种种浙、粤私争权利之谣,今日得四省之电,已送冯阅,何以不由陆设法径致冯一电,有此电以足使中外释然矣。粤再能早下,西林或幹卿将军督粤,则第二种谣言可息。现在所要紧者,即不可表示一种暗斗之状态,为袁氏证明非袁不能统一中国,此义宜时聒于四省军人之耳,而党人亦宜切告之,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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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省统一机关,何以不能早立,外人均时来问究竟,民军领袖为谁,即少川亦无以为答,想因粤事阁起。惟弟与同人意见,第(一)此项机关切不可求完备,完备则不能不有大规模,有大规模而人之问题以起,目前既恐多周折,日后亦难于取消。第(二)领袖何人不敢下一断语,然总不可使有总统嫌疑之人为之,以为袁氏利用,转坚他派忠于袁氏之心,饭碗问题大于国事,若谓某某出,则吾辈无饭碗,则胜于十万雄师之力,公宜尽以忠告,即如以陆公领袖,便无何等嫌疑也。机关早立,即照通告各国,其宣布国内者,并声明政府一成立,此项名义即日取消,即可以表示不争权位之意。上海除以少川为外交代表外,亦宜指定数人(另租一屋),一切函电,均归数人掌理,以期易于接洽,否则动辄分头奔走,苦不可言,且人人可以说话,人人可以出做,均不接洽,贻误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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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初受袁之感,意欲出而组织内阁,以为军警实权可以归其掌握,嗣由季常告以勿受愚,如出而任事,袁必以种种破坏,使段失威信,不如阴结军警,袁退位后出而维持,段已变计。据有人云,东三省必不久即可反抗袁氏,已有南来接洽之人,观近日小段不再赴奉,王揖唐亦同,已略见端绪。山东恐亦不免有动乱,此又日人所心喜也。少川前日告以本礼拜内英政府已电令朱使,应与日人一致,袁最近以合办军械求坂西代商内阁同意,嗣又有一切信托日人之请,据青木云,已拒绝,未知究竟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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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筹饷筹械,仍为甚急,万不可稍懈。逆料前途,尚有大战事,请时以此告滇、黔,湖南一方增兵甚多也。溯初是否出滇后即追随先生,(各方面均宜小心,佛苏有书详言之,已收到否。)左右不可无一人,而溯初离滇何往,至今未明,请示请示(津寓均安请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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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省朱介人太观望,左右无人,屈则先时以金钱运动一般党人,又有台州军队可以乡谊联络之,故朱败而屈胜。惟屈阴致电北京,丑不可言,浙人反对之,恐未必能动屈。近日屈虽有表明之态度,然此种反覆无常之小人,岂遂可恃,但亦不能十分发生动乱,以贻北京口实,且南京不明了,浙亦可危。敬颇疑北京先从闽下手,既以断粤,并可图浙。松坡前敌军械必不足,有何法以济之?桂又何如?亮侪兄似已离滇,连电请其到申,以便与冯接洽,仍未见其来。晴初太孤,现又胡源汇捣乱,非亮侪不能抵制之。复辟说近亦消灭,不足为患,亟宜由四省电冯联合各省,请袁退位,不可专电徐、段,惹起醋味,至要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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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以金购公甚急,千万慎重。”(民国五年陈叔通《致任公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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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日两广都司令部成立,吴贯因《丙辰从军日记》记其缘起经过和组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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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四日晚六时乘舟赴肇庆。先是梁任公、陆幹卿率桂军由梧州抵肇庆,而岑西林亦自上海至,温钦甫、周孝怀、李印泉、章行严诸公亦偕来焉。群贤毕至,两广人士之视线皆集于此,于是有设立两广都司令部之议,余亦因此至肇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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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之宣布独立,张坚白之劝告与有力焉。海珠变后,张惧梁、陆与龙氏不能相容,西走梧州,为龙氏洗刷,旋亦偕陆、梁至肇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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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梁至肇庆后,桂军进驻三水。自是三水以西陆路归桂军及李耀汉管辖,水路归魏邦屏舰队管辖,龙济光虽自称广东都督,仅保有广惠及南、韶、连数属已耳。”(吴贯因《丙辰从军日记》五年四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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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广都司令部于本日行成立式,由两广将士公举岑西林为都司令,梁新会为都参谋,莅会场者,除岑、梁外,有李耀汉、莫荣新、温宗尧、章士钊、李根源、唐绍慧、杨永泰、张习、林虎、章勤士、龚政、魏邦屏、孔照度、曾彦、容伯挺、周善培、张鸣岐,余亦与焉。礼毕撮影而散。都司令部之职权,两广军队皆归其节制,首持此议者为广西军界,而广东各独立地之司令和之。龙氏见桂军及广东独立军皆推戴岑、梁,不敢立异,亦赞成此议,故龙与南方护国军虽貌合神离,然以名义论,亦在都司令部节制之下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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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司令部之编制,于都司令之下设有参谋部、秘书厅、外交局、财政厅、盐务局、饷械局、参议厅等机关,盐务局无事可办,不特虚有其名而已。(所以存此名目之故,下言之。)且并职员而无之。财政厅虽以杨畅卿为之长,然未有固定之收入,实亦无事可办。外交三二大事,由岑、梁主持,此外之事务甚少,故外交局亦为闲散机关。饷械局虽有固定事务,然与政令无关,其为政令之所从出者,则秘书厅、参谋部是已。而秘书厅尤为重要,初成立时,秘书六七人,以章君行严为之长,李君印泉虽为副参谋,不带秘书厅职务,然每日亦在秘书厅计画一切焉。参议厅设有参议名目,大率以位置各处有声望人,无固定职务,亦无常住于都司令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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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部之外,设有将校团,专以搜集各级军官。初以孔照度为之长,后孔赴汕头,任第一师参谋长,以独立团长张习兼任之。时隶于都司令部之师,有潮梅总司令莫擎宇之兵,钦廉都护使隆世储之兵,肇阳罗镇守使李耀汉之兵,高雷总司令车驾龙之兵,江防司令魏邦屏之舰队,此已成之军队也。其新设立者,则有独立团,以张习为之长,有独立混成第一旅,以程子楷为之长,林虎已有民军若干,以之为师长,令编练一师。魏邦屏后辞江防司令之职,改带陆军,以之为独立混成第二旅长,军舰则以李耀汉兼辖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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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司令部成立后,各属民军多请归管辖,故处置民军亦为一问题。广东之民军首领,动言有兵数千或数万,实则非有此数,且亦非可战之兵,至是定改编民军之法,凡携有枪一枝,即子弹二百者,即算为一兵,俟派员查验之后,即改归都司令部管辖,所有军饷由都司令部供给,此章程发布后,照章改编者仅一二处而已。其余皆以枪枝子弹缺乏,以次归于消灭,未尝改隶都司令部也。”(吴贯因《丙辰从军日记》五年五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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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日记又记海珠惨变后两广局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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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珠变后,广东民党盛倡屠龙之论,而梁、陆率桂军东下,扬言有兵一万,龙济光闻而惧之,不得不稍示让步,桂军乘机与之交涉,龙乃承诺,以粤督让与岑西林,自率师出江西北伐,而广东则供给其军饷二百万,龙既有此让步,陆幹卿乃回广西,率师北伐,此上月廿日左右事也。陆回桂之后,龙以肇庆兵力不足畏,遂谓辞职北伐之事,必二月后方能实行,此为龙氏第一次之食言。陆既率师北伐,而岑、梁对于龙氏又示以可亲之态度,龙益易而悔之,遂表示粤都督一席决不辞去,但北伐事有可商量而已,此为龙氏第二次之食言。龙既不辞职,又不北伐,都司令部再与之交涉,由岑西林保订龙之地位,决不与争粤都督一席,但由龙出一自将北伐之宣言,以平民党之气,龙初许之,旋亦不肯宣言,此为龙氏第三次之食言。龙既反覆无常,于肇庆军人及肇庆以外之民党,皆主张欲讨袁必先去龙,其所持之理由,第一,龙家军既不北伐,而蟠据羊城,以为护国军发展之梗,则讨袁之目的恐不能达。第二,滇、黔、桂皆贫,得广东接济之军饷,不至竭蹶,战事始能持久,若广东为龙所蟠据,安所得广东之财以济他省之急。第三,就令广东不能接济他省军饷,然海外华侨半属粤人,彼其室家田产在龙氏暴力之下,欲捐款以助义军惧遭不测,常有所踌躇,若使龙离粤,则南方义师可得海外侨商之资助。第四,滇、黔、桂无兵工厂,军械不能为继,若广东之兵工厂月出机关枪六架,步枪数百杆,子弹数百万,山炮若干尊,若加工制造,所出尚不止此数,诚能驱去龙氏,以是接济他省,则南方军械不至无以为继。第五,滇、黔、桂诸省不与海通,难输入外国军械,若使龙离粤,则欲输入外国军械,其事极易。第六,起义诸省,不可无联合的军政机关,然在滇、黔、桂交通不便,此种机关不能设立,若得广州,则可为联合机关之地点。第七,龙之独立,本非所愿,若义师稍有失著,彼即倒戈反攻,则大局必至不可收拾,故欲攻远敌,则肘腋之患必当先除。持讨龙之说者,实从大局着想,而有种种正当之理由,正非徒动于感情也。然而此说卒不能行者,则以岑、梁不赞成故。岑之不赞成讨龙,其所持之理由,第一,此次起义为拥护国法而来,非为争权夺利而来,若坚持去龙之说,恐人疑为与之争地位,无以取信于国民。第二,龙未独立之先,岑尝贻书劝告,今既独立矣,若复取而代之,则前此之劝告其意何居,反之于心亦觉难以自解。若梁不赞成之理由,则以自揣力量,欲攻下广州最速须两月以上,而城下之后,疮痍遍地,欲理财治兵,从事北伐,非再有两月之准备不能为功,然则在此四月内广东无一兵可以北伐,而滇、黔、桂诸省能否再支持四个月,实不可知,则何如暂置龙勿问,专治兵北伐,一面以壮云、贵之声援,一面以促他省之响应。是故对龙问题持讨伐之说者固有正当之理由,而不赞成讨伐之说者,亦有正当之理由,然用兵之权在于主将,岑、梁既不赞成,讨龙之说,遂以中止。”(吴贯因《丙辰从军日记》五年五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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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广都司令部成立后之次日,先生便与岑西林署名发表《告爱国诸军人书》一篇,是时先生又有赴日本之议,其五月三日给梁令娴的信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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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日内即往日本,在彼半月当归沪小住,途旅甚安,同行保护之人不乏,可勿远念。汝辈学业,切宜勿荒,荷丈家中常往存问。”(民国五年五月三日《与娴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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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五日,先生偕李印泉根源、张坚白鸣岐、黄孟曦大暹赴广州,晤龙济光。吴贯因《丙辰从军日记》记其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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