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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今日夏寿康访济武,为谈元首之意云,黄陂非绝对反对段总理,不过势力集于一人,终非长策,拟提出条件解决目前政局,第一留合肥为总理,但以陆军交王聘卿,第二总理如能照准第一条,总统担任向国会调停外交,并今后一切事不加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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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督军会议今日照开,多数赞成平和解决,然亦有一部分走于极端者,并曾提及国防内阁之说,谓当容许国民党之意见之一部,其意在择国民党中可相容者,准其入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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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益友社民□□大倡,倒阁之论,独政学会极以决裂为虑,以调停之说向研究会交涉,据文昭云、向希陶所表示者,一九峰之辞全系党略,以谷之故而段倒也,则谷去,段而不倒也,则谷仍以某种方法自求保全,并昭云之意,欲以调停之任属之研究会,行严所谈,仍是岑、唐入阁之说,但谓唐可让步,总之仍是争椅之说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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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研究会同人昨晚聚谈之结果,大约不出三条:一、总统而诚有诚意,当以研究之力分任调人,但王之入阁事实上既办不到,且暗中可以倒阁,故不赞成。二、政学会方面既申请交涉,姑试为之。三、如他方面有分量人入阁时,研究会亦以有分量人应之,有主梁、汤者,有主梁任者,大旨如是而已。先生文章以太涉批评,于团体及他种进行有妨,已决定不发表,文存森处,晚车印昆来津,可更闻其详。此书除季常外,其他熟人不可相示,以事关个人名誉,妨碍太多,请付火为幸。”(民国六年五月十一日张嘉森《致任公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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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一日,张君劢致先生书报告政局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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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若归,闻先生及东海意见,总理知东海之不可强,乃从乾若之计,转而求聘卿(总理自行劝驾),又为聘卿所拒。午时乾若入府,告以徐、王坚拒情形,并请府中再向徐、王劝驾,(此系晨间总理、静生、乾若及森共同谈话之结果。)待府中自知替人之不易觅,乃再提出国防内阁,大旨待府中及党派领会此意,必在一二日之后,此一二日过后,段之不辞之辞已表现,而后及于改组也。日前京报所登卖国密约虽不确,然日来日本实业家如小野(兴业副总裁)均在北京,蛛丝马迹,必有何种商量,而以段、傅为人难免不为人愚,真险事也。各督军有返各省准备之说,如能早日归去,亦是解决时局之法,各督军宪法呈上后,并合全体进言,总统答以三不字,不违法,不怕死,不下令,但允约议员商量而已。如此时局不解决固不可,解决又奈之何,一叹。”(民国六年五月二十一日张嘉森《致任公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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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一日,张君劢致先生书报告政局各事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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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教敬悉,近日政况沉寂,无可告语。昨倪丹忱来电,有北方各省战则同战,和则同和之说(此电明日报中可登出),总统复电嘉许,请其本此意商北方各省,惟总统并此区区者而不敢直接,必假途蚌埠,以免了明白主张之责,殊可见其窘况矣。闻天津会议各省以复段为目的,俟张子治起程,由奉天通电复王,王去后以陆子欣代理总理,使段复长陆军,并张子治至浦口后即逗留不进,以制南京,今日聘卿始闻其说,即往段处,愿以陆军让出,试问主战各省,其下手之始犹是廓清家贼之技,北洋团体尚何望乎。日前日本方面传说,俄、德议和后,日本将出兵攻西伯利亚,军人派主张甚力,外交派反对之,森日前见合肥,告以此极好机会,并请其即刻担任参战督办名义,不须先行要约权限,合肥似颇首肯。惟王聘卿搁置此事,似颇不愿发表者,总统亦仅以此为敷衍,初不欲其有何等作为也。赴外事,闻叔鲁近将派律阁先至日探小幡(此事千乞秘密勿告他人),日人对冯意见如何,如尚可商,乃继之以先生,吾侪意只为旅行,叔鲁不免误认题目耳。明日商子欣、仲仁后续以奉闻。溯初明日南行,京况可询之,不一一。”(民国六年六月十一日张嘉森《致任公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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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月间,宪法和宣战问题正在紧张的时候,总统和总理间既积不相能,内阁与国会间更势若冰炭,所以当时一方面有解散国会的风声,另一方面又有倒阁的运动。先生为国家大局计,颇多折冲斡旋于其间,这种情形,从上面的材料里面已可窥见。现在再把他当日所拟《政局药言》一文里的一段话,抄在下面,可见他当时苦口婆心的规劝各派息争的情形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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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请就目前问题而述其具体的意见,求两造之采择。吾以为国会方面,宜立即同意于宣战案,吾对于此案本为赞成派,彼反对派其或挟持成见,而于吾之忠告有所不愿闻,虽然吾今所语者,非政策利害问题。吾以为国会自身为保持意思之一贯起见,在今日已完全不能不立于同意之地位,盖既已同意绝交于前,既已绝交,则时时为交战状态,今若反对宣战,则前此之同意绝交,可谓毫无所取义。国会自身表示其意思之前后矛盾,非所以自保威信之道也。至于宣战后内阁应否改造,及如何改造,此自别一问题,万不容并为一谈。若借此事为倒阁手段,无论其以国家对外事件为儿戏,于良心上有所不安也,而于国会自身乃更不利,此形势既尽人同见矣。就政府方面言之,国会能通过最善也,通过以后内阁应否改造及如何改造,其注意仍不可怠,若其不通过,则惟有奉身而退。在今世各立宪国公例,政府不为国会所信任,原可解散国会,以再诉诸舆论,今我国既有此背戾宪政原则之硬性约法,政府既成立于此约法之下,何能强学他人,不能行其志则去,非为立宪国之政治家宜如是,即个人进退之节亦如是也。虽去后国家危险程度或不可测,然不去焉,而他方面之险,岂遂能免。果有人焉,处心积虑,必欲陷国家于险,恐亦非政府一手一足之烈所能拯拔,不如自立于无过之地,或可为将来执政示一模范,而目前政潮责任之所在,则听国人各以其良心判之而已。吾之所希望于两造者如此,而此希望不能不先求诸国会,盖国会对政府不生问题,政府对国会当然不生问题也。万一不幸,而此第一希望不得达,国会对政府已生问题,然政府对国会仍宜勿生问题,此吾之第二希望也。要之此场公案,甲对乙生问题,则甲自杀,乙对甲生问题,则乙自杀,甲乙相互并生问题,则甲乙皆自杀,实则非徒甲乙自杀,乃甲乙共犯谋杀国家耳。呜呼!烈祖在天之灵,其呵护之哉。”(《合集·文集》之三十五第三——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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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四日,安徽督军张勋入京,当日即有强迫总统解散国会之令。七月一日张氏拥清帝宣统正式宣告复辟,先生闻讯后,立即发一反对通电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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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冯副总统、武鸣陆巡阅使、各省督军省长、护军使、镇守使、师长、旅长、各报馆鉴:昊天不吊,国生虺孽,复辟逆谋,竟实现于光天化日之下,夫以民国之官吏臣民,而公然叛国顺逆,所在无俟鞠讯,但今既逆焰熏天,簧鼓牢笼,恫胁之术无所不用其极,妖氛所播,群听或淆,启超不敢自荒言责,谨就其利害成败之数,为我国民痛陈之。倡帝政者,首借口于共和政治成绩之不良,夫近年政治之不良,何容为讳,然其造因多端,尸咎者实在人而不在法,苟非各界各派之人,咸有觉悟,洗心革面,则虽岁更其国体,而于政治之改良何与者。若曰建帝号,则政自肃,则清季政象何若,我国民应未健忘,今日蔽罪共和,过去罪将焉蔽?况前此承守成余荫,虽委裘犹可苟安,今则悍帅士狡,挟天子以令诸侯,谓此而可以善政,则莽、卓之朝,应成郅治,似斯持论,毋乃欺天!帝政论者又动以现今之党派轧轹为口实,夫党争之剧,吾侪亦曷尝不疾首痛心,然须知既以宪政号国中,则党别实无可逃避,容之则渐纳于轨,蹙之则反扬其波,今之定策,拥立者岂能举全国青年才智之士而尽阬之,阬之不尽,党固在也,阬而尽,又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今之主动者,以浅薄之凭借,而谬师操、懿之故智,处文明之世运,而梦想雍、乾之操术,叩以立宪之义,盖举朝莫之能解,使其政府幸而有一年数月之寿命,则其政象吾敢为预卜曰,桓玄、朱温时代之专制而已。夫专制结果,必产革命,桓玄、朱温宁有令终,所难堪者,则国家之元气与人民之微命也。然使果能得一年数月之苟安,则吾民或且姑为容忍,殊不知立国于今世,非闭关所能自存,苟不获自厕于国际团体之林,则国实不成为国。今我民国各友邦所承认也,当思前此易帝而民,此承认果几经艰辛而始得之者,今易民而帝,其得承认也,艰辛当益倍于前。当此国交中断之期间,国将谁与立于大地者?且此次首造逆谋之人,非贪黩无厌之武夫,即大言不惭之书生,于政局甘苦毫无所知,他勿具论,即如中央政费,每月七百余万,向仰给于盐课余款及各省解款,不足则借债以补之,试问现在北京之滑稽内阁,对于此三项收入,有何把握?颇闻此次之恶作剧,有某国牵线于幕内,许出其银行存款供挥霍,兹事信否诚不敢知,借曰信也,为数几何?一两月涸可立待耳。又彼董卓、朱温者,在今日气盖一世,志得意满,纵其逆军,横行辇毂,饷糈视诸军独厚,而必索现银,气焰视诸军独高,而动肆陵轹,以有教育有纪律之军队与彼共处一城,而谓可相安无事,以历旬月,其谁信之?是故就外交论,就财政论,就军事论,此滑稽政府皆绝无可以苟延性命之理。虽举国之士,噤若寒蝉,南北群帅袖手壁上,而彼之稔恶自毙吾敢决其不逾两月。最可痛者,则天下万国将谓我国无复一人,其绾军符膺疆寄者,乃如犬马,凡能豢养我而鞭箠我者,即慴伏而乞怜于其下,则此耻其不可洗涤矣。最可忧者,迨董卓、朱温自毙之时,小之喋血都门,大之流寇数省,而群帅中曾无一人有戡乱之力,势必至劳邻封,越俎而代,则此国其真永劫不复矣。启超一介书生,手无寸铁,舍口诛笔伐外,何能为役,且明知樊笼之下,言出祸随,徒以义之所在,不能有所惮而安于缄默。抑天下固多风骨之士,又安见不有闻吾言而兴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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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启超犹有欲赘陈者,一年以来,党派主奴之见,其诡谲变幻,出人意表,启超深痛极恸,向两方要人苦口忠告,劝其各自觉悟,勿驰极端,以生反动。在吾则既竭吾才,声嘶力尽,曾不蒙省察,而急进派之策士,惟日从事于挑拨构煽,引甲抵乙,谓可以操纵利用,以遂其排挤之私,而结果乃造成今日之局。今有董卓,谁实何进?今有朱温,谁实崔允?启超前此曲突徙薪之论,适以供若曹含沙喋血之资,亦既痛愤积中,誓将缄结终古,今睹濒覆之巢,复吐在喉之鲠,知我罪我,固所不辞,来轸往车,愿质明哲,梁启超东。”(民国六年七月三日天津《大公报》载《梁任公反对复辟之通电》。《合集·文集》之三十五第十六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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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辟之议,初发生于袁世凯进行帝制的时候,后来因为袁的早死,促成护国运动的早日成功,所以这种议论不久就消失了。本年以来,因为宪法、宣战等问题,惹起总统与总理、内阁与国会间种种的纠纷,加之又发生了这一次复辟的政变。是时先生反对复辟的情形,不亚于上年反对袁世凯的帝制运动,所以除通电反对外,并躬亲入段军,直接参赞其事,这时候先生就有与段祺瑞进一步合作的决定了。现在把七月十三日张君劢致先生一书抄在下面,借见当日时局各事和先生个人出处问题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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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宁已五日,以河间坚留不获,同志请北旋,兹将所欲言者条举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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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河间北上问题,据所自述,则以南方大事诸多未了,第一沪、赣军队陆续到齐,尚须有一番交代;第二徐州定武军安置方法,尚未完全解决;第三沪上若伍外交程海军日谋捣乱,不有坐镇之人,恐东南不能无变。然此三者,皆门面语,而实在原因,则以黄陂未辞,即辞矣,西南方面是否以有任期之总统之辞为合法,尚属疑问,故河间北上之期,以二事为前提:一黄陂完全辞绝;二各督敦请河间北上。苟此二者而不实现,即日日言北来,而实则无北来之心,此则里面语,当注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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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冯、段关系始终未融洽,近来北方来电较少,而日期又多,凡非加急电必待三日或五日后方到,如通告就职电(副座代行职权),系八日所发,至今日(十三日)乃到,因此河间颇以合肥不受商量。据此间传闻,曹兼直隶省长,倪兼安徽督军,事先均未商量。至此次内阁名单,河间极不以刘冠雄长海军为然,于润田则云此人于国内舆论中颇有非之者,以此列阁员中,总嫌不漂亮。森意以后北方军事政治,宜多发电,而于用人一端为尤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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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苏督军前有属倪丹忱之说,河间或者以迫于情势,曾有此约束,而实不以为然。日前曾与予曰:此间有老将某某某某,彼何能驾驭,而尤关紧要者,则为李秀山之反对,李在九江演说复辟源流,将张、倪并为一谈,近来颇遣重军来宁,而昨日来电报告,在九江又驻一师,此皆对倪之示威运动也。张季老亦反对倪之督苏,曾招刘厚生至通,森至申一行,厚生以此相托,苏省自治研究会系京研究会之支部,闻有电致先生,托暗中打消此事,倪之人地不相宜若是,则此事应否发表,极应注意。森所以述此,非欲先生直接在合肥前反对,不过应知内容,如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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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沪上国民党孙、岑两派宗旨方针各异,孙文于初四日坐军舰应瑞至舟山,谋与镇守使顾乃斌据舟山,与顾议不协,现在广东,似海军一部尚听孙指挥,而其中以程璧光为媒介,故程之应免犹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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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杂事数项应告合肥急办者:第一,西林于合肥之举义,颇示倾心,有毁合肥者,曰合即辞矣,亦应视国会之准否,以孙文辞职,曾经参议院许可也。至国会则主张恢复,但云此次国会之开,应但议宪法,事前逐条协商,商妥后再开,故开会之期以三四日为限,如是不至干涉行政,激成意气也。问其有无把握,则曰视各党如何协商而已。至参议院之说反对颇烈,孙派之言曰:昔孙之辞职,以宣统退位为条件,今宣统复辟,则孙当然复取得总统之资格,张熔西告我曰:此之谓双复辟也。岑派则于河间代行职权,并无间言,曾派行严来此道贺,并述恢复国会之希望。森十日至申与熔西谈甚久,大旨告我曰:总统而不辞,则黄陂总统资格当然存在,肥之复职之害,视宣统复辟为尤烈。西林答以私人感情为一事,公论究不可没,合肥本有月给其津贴二千元之说,望速图之,孝怀曾以此相属也。第二,沪上舆论急应注意,各报告中应相机辅助,以参议院宣战案在在与舆论有关,若不急图,将来必无及矣。第三,此后宣战案与参议院是否免于反对,即视现政府之威信如何养成,善养之则反对少,否则反对多,所以养之之法,则张勋定武军应以明令声明裁撤,(列举财政军政之理由,惟军官则可因才器使。)不得为如倪如他人所兼并,事宜急行,日久则兼并必有所借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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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舍弟接先生电,有招致来京之意,舍弟以在申日久,稍有信用,不愿离申,而商界中凡人一见于任命,即目为官场,反将信用损失,森意舍间食指众多,所以能安居,赖舍弟一人维持之力为多,若亦随森浮沉于政界之中,则一家无以自保,故望先生勿以官职强之,此为吾一家计,不能不恳于先生者也。至若银行财政计画,有见到处,当即令其入京面陈,舍弟曾有两语告森:第一,不可立远大计画,但求目前行得去;第二,中行钞票应自京行下手,而下手之法,则在通汇兑,故徐恩元以盐余接济汇票,乃一良策,目前应积三四月盐余现款,则票价即可达额面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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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财政次长舍叔鲁外,无相当人物,惟据其语森者观之,似非绝对不愿,不过略有条件而已。第一,不可多立财政计画,第二,不可多交条子,第三,但管盐务有不愿处,并欲与闻部务,第四,得一可商量之他次长。此时先生而不登台,则无论已,诚登台矣,求一熟识外国银行而又能奔走于冯、段及倪丹忱之间,如叔鲁者,何可复得,故无论如何,必当罗致之也。向往此间无所事事,欲归而叔良、仲仁多不许,尚拟再住一星期,乞先生发一电促之北行,可借口脱去也。一切详情,由志清面述,略道森所见者如是而已。合肥处曾约二三日即返,便中乞先生代为道及为要。”(民国六年七月十三日张嘉森《致任公先生季常吾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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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七日,段内阁成立,以先生为财政总长,十九日,先生通电宣布就职,其致冯大总统一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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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总统钧鉴:七月十七日敬承策令,俾长财政,感悚莫名。启猥以疏才,膺兹重寄,艰虞所迫,义不容辞,已于效日就职,顾念邦基再奠,国计维艰,此后因时阜用,端秉训谟,敢竭股肱,以期康济,除正式呈报外,特此电闻。”(民国六年七月十九日《致南京大总统效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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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致各省督军省长一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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