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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091 ——海关所用德人自当停职,宜与各邦商,将我国人久在海关著有劳绩者擢补一部分,俾人才有所历练(不妨声明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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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093 ——德华银行性质与普通商业不同,自当停止营业,宜设清理委员会(或令外国人参加),将商存之款,发还存户,钞票兑现,或换给本国票。若处分此两种债项后,尚有余款,则提交中国银行保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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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095 ——戒严令似可不发,免本国人生恐慌,增造谣之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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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097 ——可否由外交部与两院外交委员长分别有所接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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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099 ——今当最紧要关头,公与东海似宜多会晤,老成人阅历深,见地必常有高出吾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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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01 别有他数事奉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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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03 ——闻田焕庭入京辞职,此公仆虽未识,但知其关系汴局甚重,望必絷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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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05 ——蜀来电奉呈,请熟察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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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07 ——莫擎宇勋位前因别种关系故缓授,今事隔已久,深望从速补授,免灰其心。”(三月十日夜二时《致段祺瑞书》上海图书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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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09 三月二十七日,伍宪子致先生书,可见当日人士对先生舆论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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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11 “任兄大鉴:顷报载兄条陈国际评议会,主张从速与德、奥宣战,国中人心汹汹,皆反对此事,而集矢于兄一人之身。自抗议起至今将两月,弟始终不以兄所主张为然,但人各有见,不能强同,故弟亦不便反对之,惟今则国人皆反对之,兄二十年来之名誉今遂顿减,弟为兄计,不能不尽言,幸垂鉴察焉。弟平日持论,以为吾辈办国家事,不能以悠悠之口为进退,盖非常之原黎氏所惧,苟利国家,虽举国唾骂有所拂惜,今日虽有孰杀之歌,异日将有谁嗣之思矣。惟今日对德之事,弟窃以为不能语此,譬之于战,以偏师出险道,有时亦可建奇功,但必军心坚固,号令齐一,衔枚疾走,然后可出人不意,如飞将军从天而下,若军心怀叛,号令不行,前后且自相争挤,则中途即不陷于敌,亦已足自覆其军而有余。今中国之内情如何?府院之意见已深,阁员之用心不一,政府与国会不相融洽,中央对地方指挥不灵,各省之中,督军能力亦不尽能驾驭,各师之中,师长之令亦或制于中下级军官,党人各怀野心,俟隙思动,国民生计日尽,久伏乱机,此岂能利用外交之时,就令今次得大多国民心理之赞同,犹恐不能举,况又重以国民皆反对,则政府何术对付。内乱之生,即在目前,岂能战德,直自战而已矣。自战则愈战而愈乱,则引外兵以平乱而已矣,而中国遂从此已矣。兄数十年惓惓爱国之心,其结果则中国乃亡于兄手,兄纵不爱惜其名誉,独不爱惜国家乎?弟所以今日不能不尽言者,此也。弟自与兄定交,兄之视弟以为不过一温柔敦厚之人耳,不过一读书自爱之士耳,若夫谋画国家大政,剖析其是非利害,毅然有所主持,兄以为弟尚未足语此。故弟今兹之言,弟亦自知不能动兄听信,但君子之交也以道,弟不能馁于兄以取悦兄,或不幸至于颠沛流离,弟亦不能遽变其平日相敬爱之旨,而谈笑以道,反戈以攻。故今兹之言,皆出自诚心,愿兄无激于感情,稍平心察焉。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若必欲贯澈其主张之故,而不惮倒行逆施,则甚非弟所望于兄也。谨此奉达,并候起居。”〔民国六年三月二十七日(旧闰月八日)伍庄《与任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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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13 四月二十五日,张君劢致先生书,商宣战布告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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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15 “宣战之举,已经军事会议赞成,不久即实行。宣战布告望先生属稿寄下,其中仅指潜艇,抑就中、德国交十余年历史立论,亟应斟酌。末后以战争状态已存在为结束,但以何种事项为战争状态,又苦于无可借口,除两月来华人死者外,是否可以拘留颜使为口实,亦请先生酌之而已。军事会议除赞成政府方针外,有合全体督军督促之意,其发言最多者为李秀山、倪丹忱、张子治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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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17 外交文字昨商印昆,以为此时发表恐不相宜,今督军会议已决定举其所信与今后希望以告国民,在理在势,当无妨碍,会中停滞已久,今而后每日又有事可做,秉三、伯棠请先生促其即日来京(以使会中,稍振精神)为要。”(民国六年四月二十五日张嘉森《致任公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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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19 四月三十日,张君劢致先生书,商有关宣战问题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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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21 “顷来欲将各使来电示公,适已就寝,闻天明方归,曾觅森数处也。此时国际法上事件,大旨预备已有端倪,至财政上内而临时支出,外而美国借款,兵事上运兵计画,练兵计画,外交上遣外特使同盟酬酢(即国内金融民食亦在其列),皆非筹画不可,本拟就此数端一一询先生意见,以车行不及,待请与季兄筹之,并乞赐示。凡因加入而生者,由吾辈之手列一筹备清册,能行其一二或三四已可稍免罪戾,而国民受赐不浅矣。东海、仲老[14]谈话,间亦可以此询之。”(民国六年四月三十日张嘉森《致任公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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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23 五月五日,张君劢致先生书,报告外交进行情形,并请先生发表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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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25 “星期三为各公使循例访外部之日,俄使辨俄、德单独议和说之无根,日、英两国公使奉政府训令,为友谊的劝告,大意谓中国此时宣战,必于国家前途有利,虽所要求条件一时不能即答,然必以十二分之好意考虑之。法使之言未奉政府训令,然大略相同,星期四日林权助往访总统,除与外部所言者外,另有语特告总统,谓此事关系中国甚大,贤明之大总统于举国一致之义,谅必注意及之,可无俟外人之多言,若不幸而有‘オモシロクナイコト’,不特影响于中国,即日本亦同利害,当日同往见者,为船津氏将‘オモシロクナイコト’译为非常政变云云,而总统又附会其词,以告行严等,谓林权助忽来警告,若中国不幸而有内乱,日本必出兵相助,可知凡可以挑拨恶感者,不惜捏造外国代表之言,呜呼,吾复何言。惟日来国会形势甚恶,有以倒阁为目的者,有以无交换条件而反对者,有始终怀疑者,分派既杂,言论极不一致。吾侪为主张之人,当是时惟有挺身而出,以分政府之责,凡可以不达解散之一境,吾辈应牺牲一切以图之,矧夫其为家喻户晓之功乎。今国会将投票矣,星期日正午十二时又为后援会开会之期,先生应有一番演说,以终始其事。志先、希陶、亮侪所见相同,属作此函托搏沙携呈,请于晚车莅京为盼。晚间傅清节向森言先生能来京促成其事最盼,盖自总理以下,均知此事之不易了也。”(民国六年五月五日张嘉森《致任公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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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27 五月八日,张君劢致先生书报告政局情形与宣战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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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29 “昨奉上一书,谅登览。近日政治问题以国防内阁为中心,绝对反对者,持此说以倒阁,条件反对者持此为交换之资,行严与政学会中人持第二主义者也,为避各走极端计,为免解散国会之纷扰计,此说之不得谓非策。行严言之于森及孝怀,森先以此说进,合肥拒之甚力,谓总理可辞,条件不能交换,此搏沙赴津日已报告先生者也。近日政学会稍稍让步,谓不必在宣战前改组,但得总理一言为保证,已可同意于宣战案。孝怀昨以此说商合肥,得其赞同,今晨在院中开会,已将国防内阁之说向各派表示,故德义上已有一种不能不改组之约束矣。凡此所为,皆于无办法中求办法,勉力为之,非得已也。此种表示志先及同会中人大致赞成,惟究竟今后如何改组,其人物为谁,此则最费研究,而吾党所处地位愈不可不审慎也。现宣战案已提出府中,一无妨碍,即行盖印,闻众院中有六七分可望通过,所难者,则在参院,然亦不至大决裂耳。孝怀南旋,已以最后忠告进于合肥,谓万一不通过,当先之以辞职,然后及于根本解决。森意此为独一无二之法门,不容再有第二路,以政治轨道言,固应如此,即不以轨道言,亦必如此而后有以收天下之望耳。余由孝怀面述。”(民国六年五月八日张嘉森《致任公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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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31 五月十一日,张君劢致先生书报告时局各事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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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33 “昨日拟作书交赵五,以时不及而止,兹将所闻各方情形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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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35 一、公民包围众院事,出现之由,全系傅清节、靳翼青、王揖堂所为,而倪丹忱与闻其事,详情尚不得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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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37 二、督军会议于国会元首决约定办法,共分四步,先国会,次总统卫队,又次软禁总统,再次去之而后已。此系王聘卿将军事会议内容报告黄陂,而黄陂左右所传出,当非全无根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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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21139 三、前晚事毕后,合肥极恨办法之不周密,乃不得不以平和方法为调停,今晨已发命令严惩首事之人,其用意在此。乾若以乘间以国防内阁之说进,合国民派二人研究派二人院派二人于一炉,合肥不甚首肯,然视森进言时已相去甚远矣。但云如在阁中可以共事,不致捣乱,本无不可,大约岑尚可相容,唐则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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