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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两封,坐实了二人买凶杀宋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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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述祖:毁宋酬勋位,相度机宜,妥筹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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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桂馨:匪魁已灭,我军无一伤亡,望转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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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望转呈”,又把洪述祖的幕后指挥赵秉钧牵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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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述祖早年在湖北混社会,卖假地契给洋人,造成外事交涉,被张之洞下令通缉。后经巡警部侍郎赵秉钧求情改为逐出湖北,从此投靠赵,成为其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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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述祖奉命收买应桂馨,盖因此人黑白两道通吃,还当过孙文的侍卫队长,可以借其革命党的外衣在南方搞间谍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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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国民党在竞选中独占鳌头,赵秉钧痛感总理的位子还没坐热就要被撵下台,惧恨交加,命应桂馨运作上海的媒体抹黑宋教仁,编造其贪污纳贿乃至生活作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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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赵秉钧不是没有考虑过消灭宋教仁的肉体,他在等待时机。等到宋的演讲把袁世凯都激怒时,洪述祖来到了总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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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述祖:“国事艰难,不过二三人反对所致,如能设法剪除,岂不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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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一面捣乱尚不能了,况两面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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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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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宋案发生,袁世凯急召洪述祖,问及宋教仁究系何人所害时,洪说“这还是我们的人,替总统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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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脸色煞白,面有怒容,洪述祖出府后惴惴不安,旋即告假赴天津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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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赵秉钧干的这事在我国博大精深的政治文化中有专门的术语:希旨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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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在领导不便明说的情况下揣摩其意图,然后放手去干。踩准了扶摇直上,踩错了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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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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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何尝不恼恨宋教仁?但直接动刀子代价太大,自己毕竟是国家元首,不是陈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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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召宋入京,是想通过协商化干戈为玉帛。岂料,担心相位不保的赵秉钧选择了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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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群情激愤的国民党是不会去做冷静的案情分析的。在宋教仁的追悼会上,黄兴献上了一副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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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杀吴禄贞,去年杀张振武,今年又杀宋教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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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应桂馨,他说是洪述祖,我说就是袁世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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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宋教仁“舍袁就黎”的举动使得袁世凯貌似具有充分的作案动机,但无任何证据显示他同宋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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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吴禄贞是千钧一发下的“斩首行动”,杀张振武更是黎元洪的主意。但杀宋教仁,作为利益攸关方袁世凯根本逃不脱舆论的指责,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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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国民党既已雄霸国会,杀了宋教仁也于事无补。宋一死,正好师出有名,不管政治倒袁还是武力讨袁,都能得到国民的拥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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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客观公正的张一麐的结论,也许最接近这一版故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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