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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中国政府允准,所有中国沿岸港湾及岛屿概不出让或租与他国”,袁将“他国”改为“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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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允准日人在东蒙与华人合办农业及工业”,袁批: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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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中国政府向认日本在南满及东蒙有优越地位”,袁批:无此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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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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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侵犯主权最多的第五款,袁世凯则多次强调“必须声明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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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摸准了日本急于求成的心理,让陆徵祥尽量拖延,苦撑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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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方提出,谈判要天天开展,每周五次;陆外长说自己很忙,整日都是文山会海,每周只能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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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置益不同意,陆徵祥就和颜悦色地跟他磨,反正这也是拖延战术的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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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达成妥协,每周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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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进入磨洋工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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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会谈,讲完洋洋洒洒的开场白后,陆徵祥即命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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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揭开茶盖,嗅了嗅茶香,啜上一小口,便侃起源远流长的茶文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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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是个多礼的国家,尽管日置益如坐针毡,也不好贸然打断。陆徵祥悠然自得,就差问对方要不要来手谈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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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蔡廷干和顾维钧游走于各大使馆,痛诉日本的丧心病狂,终于惊动了美国国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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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务卿布莱恩急召日本驻美公使,出示“二十一条”的全文副本,严肃道:“美国的政策是维持中国的独立、完整和商业自由,并保持美国人的在华利益。对任何在政治、军事或经济上企图支配中国的行为,美国不会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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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隈重信感到沉重的外交压力,不得不对外否认第五款的存在。袁世凯趁势倒打一耙,命陆徵祥提交一份“最后修正案”给日本,把第四款也给否了,前三款则严重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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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隈重信的自尊心受到了深深的伤害。怒火中烧的他请求天皇召开御前会议,妄图从军事上威胁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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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浪人们又从曾彝进那下载了新的任务——打听御前会议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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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虚实实的信息难辨真假,雾里看花的曾彝进一会儿收到消息说天皇将采取某一方案,一会儿浪人又说前案已被推翻,新的方案是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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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彝进觉得这帮人纯属骗钱,没有任何报告的价值。在袁世凯的一再追问下,才表达了自己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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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不以为然道:“你何以知道没价值?在我看来,一句谣言,都有价值。今日之事犹如打扑克牌,到了最后摊牌之时,你以无价值了之?错了。你按我说的,不管是真是假,是大是小,都要报告,万勿隐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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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浪人来报,说日置益收到东京密电,御前会议否决了用兵的动议,最终方案为:满洲以外不提,满洲以内略有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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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度最高的两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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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人可以在满洲杂居和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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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满洲警察局须聘日人为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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