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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制之初,冯国璋接到参谋总长的任命,却要求在江苏遥领此职,拒绝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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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战争爆发后,袁世凯再次召冯北上,命其以参谋总长兼任征滇军总司令,措辞严厉。冯国璋计穷,只好称病请假,让江宁镇守使代行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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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遣使南下慰问,冯国璋毫无病容,握着来使的手哭丧道:“我跟了总统一辈子,他要如何便如何。不知怎的,现在总统不认我作自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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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听说后,愈发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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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张勋,打算调辫子军征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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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阮忠枢刚到徐州,还没开口,张勋便先发制人,说全国局势紧张,兵力不敷使用,请转达元首,准其招兵十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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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北洋内部的团结,袁世凯都忍了,没想到二人合唱了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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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守之势既异,再打下去不仅全无胜算,还可能酿出更大的危机。气急败坏中,他几乎晕厥,对身旁的夏寿田悲凉道:“一切都完了!我昨晚看见天上有巨星坠落,这是平生所见第二次。上一次是文忠公(李鸿章)死时,这次也许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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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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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颁布《传染病预防条例》(中国第一部公共卫生法),袁世凯就感到身体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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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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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一家人吃顿安稳的汤圆,可六姨太嘀咕说袁世凯要是不封她为“妃”,自己就带着孩子回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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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姨太和九姨太也提出同样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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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姨太嫌她们不懂事:“别闹了!你们都当妃子去,爱管我叫什么就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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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谋善断的五姨太是天津人,除大姨太沈玉英外,最受袁世凯宠爱,家里的日常生活全交她料理,连于氏都惧让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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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三个女人合起伙来反讥五姨太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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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把筷子一撂,叹气道:“别吵了!你们都要回彰德,等着送我的灵柩一块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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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起身回办公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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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进来倒茶,转身离开时,被袁世凯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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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跟老二谈心了,他是袁家诸子里公认最有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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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叹了口气:“为父昏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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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把壶放下:“权力之下无真相,因为其本质就是对信息的垄断。而这种垄断不仅是自上而下,也是自下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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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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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熙宁变法时,司马光的弟子刘安世是著名的反对派。他觉着没办法说服宋神宗,便画了一幅《流民图》,惟妙惟肖地描绘了老百姓抛妻弃子,辗转于途,最后死于沟壑的惨况,跪地呈上。神宗看后,震惊得哆嗦了几下都没站起来。夜里又在深宫灯下展读,看一眼流一滴泪,不久,王安石便被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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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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