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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车钱六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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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三月,车行五千文,又七千五百文,车钱一千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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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车钱六百五,二百七,六百,八百,三百五十,一百八十,车垫子一千三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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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围车钱八百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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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车钱搬家费一千文,付小珊车夫搬家五百文,到会馆车钱一百文,下斜街车三十文,车钱二百五十文,车钱一百二十五文,会馆车钱一百七十五文,黑市车钱二十九十文,去会馆车钱三百二十文,车钱三十文,车钱二十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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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车钱三百四十文,到会馆车钱一百二十文,车钱七十文,车钱四百五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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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车钱五百二十五文,车钱三百文,车钱六十五文,车钱一百二十五文,车钱二五文,车钱六十文,车钱六百文,车半天二百五十文,车钱四十六文,送老师车钱三百五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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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车钱一千五百文,车钱一千文,车钱三百五十文,会馆车钱一百二十五文,会馆车钱二百五十文,车钱八十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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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上记载可以看出,曾国藩日常用车分两种情况,一种是从车行雇车,定期结算,比如以上记载中数目较大者闰三月的“车行五千文,又七千五百文”即是。另一种是临时雇车,当时或者积累几次后结算,数额从二十五文到八百多文不等。需要说明的是,临时雇车的小额花费曾国藩并不是每月都记。记得比较详细的只有六、八、十、十一、十二几个月,而二、四、五三个月干脆没有一笔记载。因此曾国藩一年用车全部花费我们没办法准确统计,只能将上述记录逐一相加,所得为二十八千五百五十八文,合十九两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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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记载最为详细的六月、八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几个月零用车花费分别为两千八百五十文、一千六百五十文、九百八十文、两千三百四十六文、三千三百零八文。据此我们推算曾国藩每月零用车花费为两千两百二十六文。由此推算失记的三个月零用车费为六千六百八十文,合四两四钱五分。与上段所计合计,为二十三两四钱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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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初入北京之际。道光二十四年升为翰林院侍讲后,他开始自养车马。咸丰二年七月出京之时,曾国藩在家信中提到家中拥有的车马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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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三辆一大一小一水车,牲口三个,问西顺兴可收用否?约共值二百金。若萧家不要,或售与他人,不可太贱。大骡去年买时(托临川买的)去五十金,小黑骡最好,值七十金,马亦值四十金。与其太贱而售,不如送人(若价钱相安售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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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系黎老伯借用,即可赠黎家。大方车或送罗椒生,或送朱久香皆可。此外二骡二车,请袁、毛、黎、袁诸老伯商量,应送何友即送之,骡子送杨临川一个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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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咸丰二年身为侍郎的曾国藩已经拥有三辆车,一匹马,二头骡子。三头牲口加在一起共值银一百六十两。当时北京大员养车,一年开销至少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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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身为文人,文化消费自然不少。比如这一年的买书等文化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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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付会文斋、字铺二千文。三月,买《斯文精萃》一书,花去一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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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三月,买《斯文精萃》《缙绅》,二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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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书钱四百文,买字帖二千文。又付懿文斋书钱八两二钱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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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买书一千五百文,又买《子史精华》花四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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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文华堂装订《经世文编》三千五百文。裱对联一付画一幅一千文。付懿文斋十两七钱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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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买《帝王统系表》五百文,付懿文斋书钱十千文,文华堂书坊五百文,云林阁纸钱四千五百文,本立堂书钱二千五百文。〔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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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计这类花费,道光二十一年为四十二两五钱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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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到京不久,夫人也北上入都,数年之间生养了几个儿女,人口日繁,仆妇日增,仆人工资、生活日用,也是不小的支出。更何况父亲及两个弟弟也先后入都在他家住过一段时间。在曾国藩的账簿中,买煤买粮买肉买苦水甜水剃头打辫子赏下人,每月都为数甚巨。道光二十一年他交付仆人荆七用于日常花费的钱数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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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九千四百七十二文,二月,十六千二百二文。三月,十八千四百零七文。闰三月,二十四千八十四文。四月,十三千六百八十三文。五月,二十千二百九十六文。六月,二十千八百八文。七月,十七千九百六十八。八月,十三千三百六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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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之后不再记载此项。平均每月二十千五百三十五文。以此计算,生活日用,一年要花掉一百七十七两九钱七分(当年因闰月,共十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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