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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572 习惯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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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574 曾公既能“以吏事、军事、饷事、文事分条分时,以次清理,定为日课”,又能在起居饮食方面“按时按刻,各有常度”,可见其日常生活非常有规律。如此科学合理的生活习惯,不但能够提高工作效率,又有益于身心健康,十分值得我们仿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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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576 身心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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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578 曾公自三十岁始,体质便不十分强健,而于此阶段中,虽遭遇无数艰辛,忧思萦怀,却能够“故态不改,亦不加甚”,倘若不是保养得法,怎能如此?但曾公的身体素质,终究有所下降。根据曾公所言“写字略多,困倦殊甚,眼花而疼,足软若不能立者,说话若不能高声者,衰惫之状,如七十许人”,便可以想象当时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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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580 曾公虽然身体不再强健,但精神仍旧非常旺盛。曾公曾云:“精神愈用而愈出,不可因身体素弱,过于保惜;智慧愈苦而愈明,不可因境遇偶拂,遽尔摧沮。”其自强不息、百折不挠的精神气概,跃然纸上。倘若不是立志发奋成就伟业,怎么能够如此?梁启超评价曾公:“一生得力,在立志自拔于流俗,而困而知,而勉而行,历百千艰阻而不挫屈。不求近效,铢积寸累,受之以虚,将之以勤,植之以刚,贞之以恒,帅之以诚,勇猛精进,坚苦卓绝,如斯而已,如斯而已。”(见《曾文正公嘉言钞·序》)可谓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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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582 至于曾公此阶段的生活中心,我认为可用“事功”二字概括之。咸丰八年,曾公云:“仆此次在外,无事求可功求成固必之见。”可见,自咸丰三年至咸丰八年,曾公凡事皆求成功,此毋需讳言。然而,自咸丰八年重新出山至收复金陵,此段时间,难道曾公果真不再存“事求可功求成固必之见”?以我之见,未必如此。曾公在军事方面,提出兵分三路的作战方针;在吏治方面,“得人、治事,二者并重”;在军饷筹集方面,唯“恐饷匮以至军事决裂”;在文学研究方面,《经史百家杂钞》编纂完成,并作简本,以“备简练揣摩之用”。其最终目的无非就是“事求可功求成”,岂有其他?岂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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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584 修身治学,孜孜不倦;知人善任,唯才是举;意志坚定,百折不挠;情绪变换,时忧时喜;言论务实,厌恶高深之论;生活规律,习惯科学合理;重视保养身体;时时振作精神。以上种种,无一不与“事功”有密切关系。所以,说“事功”为曾公此阶段的生活中心,的确再恰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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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586 唯有将“事功”作为生活的最终目的,各种行动才能如同百川归海一般,不约而同朝一个目标努力,而最终必将水到渠成,成功是自然而然的事。《易经》曰:“君子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左传》曰:“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通过以上对曾公此阶段生活的深入探讨,我们若欲在事业方面有所建树,应当已经知道该如何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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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591 曾国藩评传:还原一个最真实的曾国藩 [:1705914635]
1705916592 曾国藩评传:还原一个最真实的曾国藩 第七章 晚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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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594 曾公于同治三年平定太平天国后,不久即受命剿除捻军之乱。但因剿捻失败而请辞,一次担任直隶总督,两次担任两江总督。同治十一年二月,于两江总督任上逝世。所以,曾公的晚年生活,起初为军营生活,后期则为政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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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596 军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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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598 先来讲述曾公的军营生活。曾公此次领兵,目的在于围剿捻军。其中经过,长洲人朱孔彰的叙述颇为详细:“捻匪者,始于山东游民相聚。其后河南之光、固;安徽之颍、亳;江淮之淮、徐,群盗剽窃,胁纵愈众,有马数万,蹂躏千里。捻首四人,曰张总愚、任柱、牛洪、赖文光,皆善战。胜保、袁甲三不能御,僧王移师攻讨,亦不能大创之。四年四月,公闻王轻骑追贼,步兵弗能从,曰:‘《兵法》忌之,必蹶上将军。’将密陈于上,止之,而王已败没曹州。上闻,立召公引兵赴山东,直、东、豫三省绿营,各营地方文武,节制如僧王。公复陈:‘目下情形,万难迅速:一、楚勇裁撤殆尽,仅存三千,调刘铭传及刘松山各军,尚不敷剿办,当另募徐州勇,期以数月训练成军;二、直隶另筹防兵,分守河岸,不宜令河南之兵兼顾河北。如以徐州为老营,则山东只宜办兖、沂、曹、济四郡;河南只能办归、陈两郡;山东只能办徐、淮、海三郡;安徽只能办庐、凤、颍、泗四郡。此十三府州者,责之督办,其余责成本省督抚,则汛地各有专属,军务渐有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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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600 “又奏定:‘厄要驻军,不事驰逐;军饷器械,由水转运。以江南为根本,以清江浦为枢纽。溯淮、颍而上者,达于临淮;溯运河而上者,达于徐州、济宁。安徽以临淮为老营,河南以周家口为老营,江苏以徐州为老营,山东以济宁为老营。各驻重兵,多储器械,一处有急,三处往援,徐图功效。’又言:‘贼已成流寇,若贼流而官兵与之俱流,则节节尾追,着着落后。臣议以有定之兵,制无定之寇,专事近剿,不事尾追。’公督师年余,贼突驰如故,将士皆曰:‘不苦战而苦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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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602 “公乃起张秋抵清江筑长墙,凭运河筑之,未成而贼窜襄、邓间。公移而西,更修沙河、贾鲁河,开濠置守,分池甫定,贼冲河南,汛地复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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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604 “时议咎公迂阔,公在军久,益慎用兵。初主驻兵四镇之议,次设扼守运河之策,皆得其要。在临淮搜除蒙、亳匪党,以绝其根株;在徐州办结湖团巨案,以杜其勾引。大小数十战,力遏凶锋,捻势实因此而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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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606 “是时言论数劾公。公亦以河防无成,奏请李文忠以江督出驻徐州,与鲁抚会办东路;国荃以鄂抚出驻襄阳,与豫抚会剿西路;自驻周家口策应。或又劾公骄妄。公忧谗畏讥,乃请病假数月,继请开缺,以散员留营效力,另简大臣接办军务,又奏剿捻无功,请将封爵暂行注销,以明自贬之义。上皆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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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608 “五年冬,奉旨回两江总督本任,李文忠代督军。时牛洪死,张总愚入秦,赖文光入鄂,捻分东西,自是不复合。六年六月,公补授大学士,仍治两江。任柱、赖文光再入河南,窜山东,渡运河,扰登、莱、青。李文忠建议集四省兵力,会堵运河;英翰请合兵守胶莱河,困贼海隅:皆主公防河初议。贼复引而西,越淮河入海州,官军阵斩任柱,再破之寿光弥河。文光走死扬州,东捻平。诏加公云骑尉世职。张总愚后为刘松山所败,乘水渡河,窜山西,入直隶,犯保定、天津、河间,京师戒严。刘松山绕出贼前,破之以献。丁文诚公葆桢入援,驻固安;左文襄驻天津;李文忠驻大名;英翰、李鹤年防河南北岸。贼绕运河窜东昌、武定,文忠移师德州。时河水涨,官军扼河困之。公命黄翼升、欧阳利见领水师协剿,合诸军,大破捻于茌平,张总愚赴水死,西捻平。凡防河之策,皆公本谋也。”(《中兴将帅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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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610 朱孔彰所言,基本取自曾公的奏疏及《年谱》,且叙述简明扼要,所以我们从中可对曾公平定捻军的梗概有所了解。在此摘录《年谱》中数则文字,作为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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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612 《年谱》卷十一记道:“公办理捻匪一载有余,初立驻兵四镇之议,次设扼守两河之策,皆未久而改变。其在临淮,搜擒蒙、亳匪徒,以绝捻之根株;在徐州办结湖团巨案,以除捻之勾引。刘铭传、刘松山、潘鼎新三军,大小数十战,贼众纵横飙忽之势,实因以少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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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614 此为黎氏对曾公剿捻的评述。其中,对于驻兵四镇、扼守两河的策略,其详细情形,前文已述及,而关于在临淮搜擒蒙城、亳州的匪徒,《年谱》中如下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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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616 “初十日出示晓谕亳州、蒙城、宿州、永城四属民圩,分别良莠,擒送捻匪赴军营者,重赏,并委员会同州县严拿匪徒,就地惩办。”(《年谱》卷十——同治四年乙丑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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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618 曾公在临淮,不仅注重治标,搜拿捻匪,而且注意治本,申明军纪。曾公“舟抵临淮关驻营”,曾“批总兵陈国瑞禀牍,凡二千余言,称其所能,而历数其过失,申明禁约,凡三条:一曰不扰民;二曰不私斗;三曰不梗令。词旨严切”,足可见曾公关心百姓疾苦,注意严明军纪。(引语见《年谱》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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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6620 曾公不仅在临淮时如此,在淮临时亦如此。“自抵淮临,察看皖、豫等省行军,每以柴草细故,兵民成仇”,于是“令各营发价购买,不得妄取丝毫”。“嗣因鲍超所部,颇有骚扰之名”,便又“筹定有着之款,于襄阳设粮台委员支应,俾得专精办贼,且申明纪律,秋毫无犯”,以期“军民一气,一以保全鲍超之令名,一以拊循河南之赤子”。(引语见《年谱》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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