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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14 至于刘蓉的性格,曾公在《养晦堂记》中曾有言及,如:“吾友刘君孟容,湛默而严恭,好道而寡欲。自其壮岁,则已泊然而外富贵矣。既而察物观变,又能外乎名誉。”(《文集》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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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16 刘季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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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18 刘蓉有一胞弟,名刘蕃,字季霞,曾经跟从兄长带兵作战,后来不幸牺牲。曾公在《刘君季霞墓志铭》中,曾对此兄弟二人的个性进行比较,如:“季霞事兄,致严以顺,而风韵各异。孟容于士类,扬清激浊,而季霞不置臧否;孟容稍立崖岸,别白是非,鲜所假借,而季霞脱去畦封,瞑无一语,款诚相接,其臭如兰,以是人乐近之。”(《文集》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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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20 刘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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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22 曾公入京后所结交的好友当中,有一位为汉阳人刘传莹,字椒云,不幸过早去世。对于刘传莹的德行与学识,曾公曾作简要叙述,如:“君之为学,其初熟于德清胡渭、太原阎若璩二家之书,笃嗜若渴,治之三反。既与当世多闻长者游,益得尽窥国朝六七巨儒之绪。所谓方舆、六书、九数之学,及古号能文诗者之法,皆已窥得要领。采名人之长义,与己所考订,杂载于书册之眉旁。求秘本钩校,朱墨并下,达旦不休。久之,稍损心气,又再丧妇,遂病作,不良食饮。君自伤年少羸弱,又所业繁杂,无当于身心,发愤叹曰:‘凡吾之所为学者,何为也哉?舍孝悌取与之不讲,而旁骛琐琐,不以颠乎?’于是痛革故常,取濂、洛以下切己之说,以意时其离合,而反复之。先是君官国子监学正,薄有禄入。而妇翁邓氏资之数千金,岁益饶给。至是尽反金邓氏,而移疾罢官,将家居食力以为养。盖浩然自得以归。归未数月,而奄及于死,可哀也!始君之归,尝语国藩:‘没世之名不足较,君子之学,务本焉而已。吾与子敝精于校雠,费日力于文辞,以中材而谋兼人之业,徼倖于身后不知谁何者之誉,自今以往,可一切罢弃,各敦内行。没齿无闻,而誓不复悔。’国藩敬诺。其后君归,果黾勉孝恭,族党大悦。规划家政,条议粗具,而君遽卒,命之永不足憾,独其事亲从兄之志之美且坚,而不克竟其事,兹其可悲者也!而国藩之无似,不克践死别之约,以一塞故人地下之望,此又余所深耻而切痛者也!”(《文集》卷二——《国子监学正汉阳刘君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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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24 曾公后来又作《刘君家传》,对刘传莹的治学情形,进行补充介绍:“始椒云尝治方舆家言,以尺纸图一行省所隶之地,墨围界画,仅若牛毛。县以圆围,府以叉牙,交错成围,不为细字识别。晨起指诵曰:‘此某县也,于汉为某县;此某府某州也,于汉为某郡国。’凡三四日而熟一纸。易他行省,亦如之。其于字画音谱及古文家之说,亦皆刺得大指。其后益及天官推算,日夜欲求明彻,锐甚。适会丧妇,劳患致疾,及稍稍自惜,慨然有反本务要之思矣。”(《文集》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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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26 孙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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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28 善化人氏孙鼎臣,字芝房,亦是曾公的知心朋友,曾作《刍论》一书,请曾公审订。病危时,亦致信于曾公,以作诀别。曾公曾作《孙芝房侍讲刍论序》,其中将孙鼎臣与刘传莹相提并论,如:“芝房之志大而锐进也,与椒云同。其卒也,寄书抵余,以告永诀,亦与椒云同。其自《刍论》外,别有诗十卷、文十一卷、《河防纪略》四卷,著书之多,与椒云异,而其博观而慎取则同。其嫉夫以汉学标揭也亦同,而立言少异。”(《文集》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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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30 唐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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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32 曾公致力于钻研宋代理学,是受善化人唐镜海先生的影响。对此,曾公在《送唐先生南归序》中,曾经言及:“吾乡善化唐先生,三十而志洛闽之学,特立独行,诟讥而不悔。岁庚子,以方伯内召为太常卿。吾党之士,三数人者日就而考德问业。虽以国藩之不才,亦且为义理所熏蒸,而确然知大闲之不可逾。”(《文集》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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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34 至于唐镜海先生身居京师时的情形,曾公在《唐镜海先生七十生日同人寄怀诗序》中,亦有所叙述:“唐先生之内召为太常卿也,以道光庚子。僦屋于内城之西南,分厅事四之一为读书之室。袤得周尺之步,广半步耳。自国藩之修候,或月一至,或再三至,未尝不见先生手一编,危坐其中。它人见者亦然。”(《文集》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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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36 唐镜海先生逝世以后,被朝廷赐予谥号“确慎”。关于其一生的学识与德行,曾公在《唐确慎公墓志铭》中曾作如下概括:“公潜研性道,宗尚洛闽诸贤,所至以是敕其躬,亦以牖于人,亦时时论著以垂于后。在翰林时,著有《朱子年谱考异》《省身日课》《畿辅水利》等书。在广西,著《读易反身录》。居丧,著《读礼小事记》。官平乐时,延纳士人入署,亲与讲授,设立义塾,诲诱寒畯。官贵州时亦如之,官江宁时亦如之。及入为九卿,又著《易牖学案小识》等书,扶掖贤俊,倡导正学。时如今相国倭仁(艮峰)、侍郎吴廷栋(竹如)、侍御窦垿(兰泉)、何文贞公(桂珍)辈,皆从公考德问业,国藩亦追陪几杖,商榷古今。观其陋室危坐,精思力践,年近七十,斯须必敬。盖先儒坚苦者亚,时贤殆不逮也。”(《文集》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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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38 邵位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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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40 仁和人氏邵懿辰(字位西,一字蕙西),与曾公相交二十余年,当杭州再次被太平军攻陷时,因大骂逆贼而遇害身亡。曾公作《仁和邵君墓志铭》,对其学识与德行,亦曾作简要叙述:“位西之学,初以安溪李文贞公、桐城方侍郎为则,摈斥近世汉学家言。为文章,务先义理,不事缛色繁声,旁征杂引,以追时好。厥后以举人仕京师,为内阁中书、刑部员外郎,入直军机处。与上元梅曾亮(伯言)、临桂朱琦(伯韩)数辈游处。博览国故朝章,其文益奥美盘折,亦颇采异己说以自广。询访高才秀士,折节造请,交誉互证,酣恣而不厌,狎习而弥虔。然位西性故憨直,往往面折人短。以谓书籍所无,公何得漫尔不应?再纠焉,犹不获,三谏焉。无问新故、疏戚、贵贱、时否,一切蹙额相绳,人不能堪。终以此取戾于世。”(《文集》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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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42 梅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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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44 上元人氏梅曾亮(字伯言),与曾公在文学方面交往密切,属于桐城派后起之秀。曾公对其文章十分赞许,如在《赠梅伯言二首》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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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46 单绪真传自皖桐,不孤当代一文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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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48 读书养性原家教,绩学参微况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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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50 众妙观如蜂庤蜜,独高格似鹤骞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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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52 上池我亦源头识,可奈频过风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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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54 (《诗集》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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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56 又如在《送梅伯言归金陵三首》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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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58 文笔昌黎百世师,桐城诸老实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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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60 方姚以后无孤诣,嘉道之间又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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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19762 碧海鳌略鲸掣候,青山花放水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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