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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紮在閘北的第一師（即薛岳——引者）調開了，第二師調來。師長劉峙是反對共產黨的。有一天，我在我們新開的書店裏，幫着毛澤民照料生意。一個兵士買了書後不肯走，要同我們說幾句話。他在櫃檯旁邊低聲同我們說：「你們要小心，糾察隊夜裏睡覺把槍和子彈放在身邊。」我問他：「為甚麼？」他不肯說下去。其實，我們早從他處得知蔣介石進攻計劃了。有個黃埔學生蔣友諒是我們的同志，司令部召集軍官開會，政治部主任潘宜雲發表反共言論，蔣友諒起來駁他，立即被他下命扣押了，其他同學暗地放他逃走。他找到周恩來，報告蔣介石的陰謀。自然還有其他方面的報告。周恩來寫了一封《致陳獨秀蔣介石二先生信》，很長，很激昂，但未曾在甚麼地方發表。在這局面之下，我很憂慮，曾向尹寬表示我的憂慮。尹寬對我說：「蔣介石向我們進攻，即使勝利了，那也不過是一時的軍事的勝利，在政治方面說則他是失敗的，我們是勝利的。」尹寬主持的省委機關報已經開始暗中攻擊蔣介石。[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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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看，陳獨秀的阿Q精神勝利法——反共勝利是政治上的失敗——幾乎感染了全黨。但這是絕望中的哀號。蔣介石的最後失敗，不在於反共，而在於獨裁，在於國民黨官僚體制的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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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國共產黨為上海總同盟罷工告上海工友書〉，上海市檔案館編：《上海工人三次武裝起義》（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頁146、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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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特委會議記錄〉（1924年2月24日晚），上海市檔案館編：《上海工人三次武裝起義》，頁15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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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維經斯基給聯共（布）駐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代表團的信〉（1927年1月21日），《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4輯，頁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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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阿爾布列赫特給皮亞特尼斯基的信〉（1927年2月25日），《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4輯（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7），頁128–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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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聯共（布）中央政治局會議88號（特字型大小第66號）記錄〉（1927年月224日）和〈聯共（布）中央政治局秘密會議第89號（特字型大小第67號）記錄〉，《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4輯，頁123、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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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上海市檔案館編：《上海工人三次武裝起義》，頁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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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中國共產黨為上海總同盟告民眾書〉，上海市檔案館編：《上海工人三次武裝起義》，頁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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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上海市檔案館編：《上海工人三次武裝起義》，頁219–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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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中共上海區委各部委各產總聯席會議記錄〉，上海市檔案館編：《上海工人三次武裝起義》，頁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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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轉自楊天石：〈陳獨秀建議緊急發展十五萬國民黨員〉，《百年潮》，2003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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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阿爾布列赫特給皮亞特尼斯基的信〉（1927年2月25日），《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4輯，頁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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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中共上海區委告同志書〉，上海市檔案館編：《上海工人三次武裝起義》，頁170–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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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吳稚暉先生全集》，第9卷，頁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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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吳稚暉先生全集》，第9卷，頁877–8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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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轉自楊天石：〈陳獨秀建議緊急發展十五萬國民黨員〉，《百年潮》，2003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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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上海市檔案館編：《上海工人三次武裝起義》，頁141、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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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上海市檔案館編：《上海工人三次武裝起義》，頁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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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中共上海全體會議記錄〉（1927年3月8日），上海市檔案館編：《上海工人三次武裝起義》，頁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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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特委會議記錄〉（1927年3月1日），上海市檔案館編：《上海工人三次武裝起義》，頁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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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胡繩論「從五四運動到人民共和國成立」》（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1），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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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上海市檔案館編：《上海工人三次武裝起義》，頁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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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上海市檔案館編：《上海工人三次武裝起義》，頁25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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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上海市檔案館編：《上海工人三次武裝起義》，頁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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