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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他意识到他中了严嵩的奸计了,可一切都晚了,就在他喊出这一声猛然醒悟的话的时候,朝廷来抓他的锦衣卫也到了通州。后来一个堂堂宰相夏言,还有一个堂堂总督边关事务的大帅,都以莫名其妙的误国罪被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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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朝野震动,而严嵩也就此取代了夏言,成为了嘉靖朝权势熏天的内阁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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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张居正 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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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的死,在当时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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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嘉靖二十六年考上进士、进入官场的时候,他还是当朝宰相;可张居正的见习期还没满,一个当朝宰相就莫名其妙地给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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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官场上,上上下下的官员都非常震惊,更不用说张居正这个刚刚进入官场、还在见习期内的庶吉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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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关这件事情,虽然张居正并没有留下任何文字信息,并没有交待过他当时的想法和看法,但作为一心想在政治上有所抱负的年青官员,张居正的内心深处一定也受到过不小的震动,这从他在这件事后跟严嵩的接触上大概也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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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知道是严嵩害死了夏言,《明史·夏言传》就说夏言临死前曾上疏嘉靖,指出是严嵩陷害他的。所以以夏言的地位,突然被严嵩扳倒,而且遭到的不是什么勒令退休、或者罢官的命运,而是杀身之祸,这就太让当时的官员们吃惊了。所以当时严嵩一取代夏言之后,依附严嵩的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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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并不了解这场斗争的来龙去脉,他也不知道严嵩与夏言各是什么样的人,他只知道严嵩现在是他的校长、是他的老师,而且还是内阁首辅;他只看到在收复河套这件国事上,大家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呢,严嵩居然就把一个当朝宰相和一个边关的总督给放倒了。所以作为新进官场的年青官员,张居正很自然地与严嵩套上了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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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居正的《张太岳集》中总共有十几篇为严嵩父子写的赞美诗,还有一些文章。有的是为了严嵩的生日庆贺,有的是过节的时候写的庆贺诗文,还有一些是代严嵩写的上奏朝廷的贺表。其中最早的诗文就是始于这个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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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从庆贺生日的诗文,到一些无关紧要的日子也要写庆贺诗文,再到严嵩后来甚至让年青的张居正代他写上奏朝廷的贺表,这基本上可以看出来,在这个过程中,张居正与严嵩的关系是越走越近的,而且严嵩对张居正也是比较欣赏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代自己写文章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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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不能说,这就代表着张居正要加入严嵩的政治阵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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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入哪一个政治阵营”这个根本性问题上,我觉得张居正的政治敏感与政治天赋是一般人所不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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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知道在官场上,你可以孤芳自赏,但你要想有所作为,就一定不能孤立无援。因为官场是最讲究团队合作的。“官场官场”,没有共振和呼应,哪来“场”的效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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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刚入官场,就在严嵩的权势面前,伸出橄榄枝来,这说明他是有了这个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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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次,有了这个准备,并不代表就已经做出了必然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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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向严嵩伸出的橄榄枝,更象是一种政治触角,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持一种可能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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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不选择,不代表永远不选择。张居正水平再高,也终归要有自己的立场。在政治上,最坏的情况不是你没能力,而是你没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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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将到来的第二场风雨中,张居正面临严嵩与徐阶两大政治集团,他到底是该向左走呢还是向右走呢?到底张居正最后会做出怎样的选择?而什么样的因素会成为决定张居正选择的标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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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下集:《向左走向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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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张居正 第五讲 向左走向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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