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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后虽然小万历在这场有关铸钱的辩论赛毫无疑问地输给了他博学的张老师，虽然铸钱最终还是被张先生否掉了，但小万历心中的愤愤不平却是张居正已经抚不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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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铸钱辩论赛完败之后不久，小万历又精心准备了第二场与张老师的辩论赛，这一次他的准备就充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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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七年的五月，张居正拟旨，封辽东总兵李成梁为宁远伯，并准许世袭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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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梁是边关大将，是张居正稳固国防的左膀右臂，再加上他累积功劳无数，最近又新获战功，所以张居正给李成梁的封爵，这一点谁也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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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万历也没意见，而且他很高兴地同意了张居正对李成梁的封爵。可第二天，他就让太监到内阁传口谕，让张居正拟旨，拟封自己的岳父王伟为永年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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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凭啥封了李成梁就要封你岳父啊？那李成梁是因功封爵，你老丈人凭什么莫名其妙地封爵啊？所以他不同意，回复小万历说李成梁因功封爵是名至实归，你老丈人这时候跟着凑热闹恐怕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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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小万历早有准备，让太监把查好的典章送来了。张居正一看，上面写着正德二年武宗为岳父封爵，嘉靖二年世宗为岳父封爵，这都是史有前例的事儿，也就是祖宗成法，你张居正凭什么不让我封自己的老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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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一看，也彻底没脾气了，看来这个学生没白教，知道引经据典地跟老师争了。于是张居正只得拟旨封了王伟的永年伯，但没给“世袭”。小万历上朝时见到张居正就问：“王伟封爵，为何不给世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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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也是有准备的，他微微一笑说：“老臣查了祖宗定制，嘉靖八年曾有旨说此后外戚封爵，都不准世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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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万历显然对典故的熟悉程度不如他的张老师，但他也不示弱，说：“正德、嘉靖两次外戚封爵均有世袭，先生可知道吗？”那意思是说，你有根据，我也有根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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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一听又开始宏论和说教了，他从明太祖朱元璋说起，说了一大堆滔滔不绝的道理，总的意思是太祖皇帝规定的，非有军功，不得滥封爵位，后来的做法虽然有很多既成事实，但实际上都不合乎我大明朝封赏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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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万历听他从太祖皇帝说起，长篇大论，听了一会儿就糊涂了。他知道说理说不过张老师，所以把最后的杀手锏扔出来了：“凭什么李成梁可以世袭，我皇帝的老丈人却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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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一听这话火了，说李成梁成什么人啊，我大明的半壁江山都靠李成梁这样的人守着呢。封爵的本意就是为了奖励贤能的，李成梁这样的人不封，你封谁呢？你老丈人没为国家立下半分功劳，但不是也封了吗？不过就是少了个世袭，况且这也是有祖宗规定的，你干嘛要较这个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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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小万历听了这通道理也火了，道理上他说不过张居正，最后只好怒气冲冲地问：“难道皇上的岳父还不如一个总兵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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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听了这话突然不说话了，死死地盯着坐在龙椅上的小万历，那意思就是用沉默代表肯定的回答——不错！在我眼里，你老丈人就是不如李成梁这个总兵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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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万历看张居正不说话，自己也不说话。他俩不说话，旁边谁也不敢说话。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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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张居正就是没给王伟的爵位上加世袭。小万历最终象一只斗败的小公鸡蔫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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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前面的铸钱还是小万历因为实际需要而与张居正争执，后面的封爵就有点儿蓄意找茬儿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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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为什么要对自己一直敬爱的张老师找茬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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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青春期的逆反心理，小万历的心里还有哪些不为人知的奇特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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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万历成长的烦恼中，张居正又会面临怎样的烦恼？这些烦恼又会给张居正带来怎样不可预料的后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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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下集：《误判去留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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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张居正 第二十三讲 误判去留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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