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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练时，以棍为主，加上练太极剑、五指拳，一天练下来，也够我这老太太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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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震功夫最为奇特，他没有用什么兵器，却也不是有什么门派练什么拳法，导演要他练“虎”步伐。《卧虎藏龙》的虎是指他，章子怡是龙。戏中他的名字也是小虎，所以导演说他的样子，也得像只“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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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真是难度颇高，不管走、跳、跑都得像只老虎，还得不时发出老虎啸声，练完后他已经大汗加小汗，十足一只汗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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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戏里最主要的角色，其实是那个小旦。也就是戏里我的徒弟玉娇龙，戏没开拍就一再换角的焦点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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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这个角色，盛传是想请舒淇来演，但是后来没有谈拢，难免又会有很多说法，但实际上只是因为舒淇有时间拍戏，却没时间练功，这是李导演所不能接受的，所以只有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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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角色该用谁来演呢？我看了第一本剧本琢磨着，“如果是当年我年轻时，这个角色可是非我莫属”，可是现在，花落谁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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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李导演为此一定是煞费心机的。最后他还是决定起用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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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上阵练功的，不到一个月就给请出局。听说那女孩体力支持不来，没练几天功就已经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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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听到这女孩出局时，我很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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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导演他非但亲自全程监督我们练功，还自己下场陪同一起练功。他亲自来监督练习，要求已经够高的了，现在我们这位导演还跟着一起练，做演员的压力是难以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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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们这位导演，他本来就是那种天生精力旺盛的人，他是越练越起劲，你让这小姐怎么受得了呢？最要命的是，我们这位小姐还不会说话，“我是演员，能演戏就行，打的部分请替身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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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导演怎么能接受这种演员的心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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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到葡萄总得说葡萄酸的，婉婉转转地，从她经理人的口中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是李安卖交情，用了张艺谋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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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别人我不敢说，但是李导演不是这种人，他绝对不会卖这种交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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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回来了，我们这位章小姐可是“运气好到额骨头上”。她年纪轻轻，拍《卧虎藏龙》时，好像还在电影学院上着课，写着毕业论文呢，就已经当了两部大戏的女主角了，还是海峡两岸的两位国际大导演。这种情形下，招人忌妒是理所当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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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另一个女主角杨紫琼并没有那么熟，虽然《卧虎藏龙》应该是我们第二次合作了。我们第一次合作，应该是袁和平导的《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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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咏春》里，我客串咏春的师傅五梅师太一角，杨紫琼演咏春，只有那么两场戏，还都是在传授武功给她。但是我传授她半天功夫，竟然在私底下却没碰过头。当然我们在银幕上是有碰过头，却完全是用摄影的技巧。拍我正面时，她的背影是替身，同样地，拍她正面时，我的背影也是用替身拍的。也不知道是有意呢，还是无意，硬是没让我们真正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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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现代的科技，不但把观众给唬得一愣一愣的，就连杨紫琼的母亲，都一起受骗了呢。拍完了那部《咏春》之后，有一次我到马来西亚去做佛学讲座，刚下飞机，还没出吉隆坡机场，有一位穿着华丽的中年妇人，很亲热地过来跟我打招呼：“佩佩，你什么时候会到怡保来啊，如果来怡保一定要来我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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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真希望有个地洞，可以让我钻进去。真糟糕了，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对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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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没把话说出来，但是对方马上从我脸上读出我的心事，赶忙自我介绍：“我是杨紫琼的妈妈，杨紫琼常跟我提起你，她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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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她并不知道，我和她女儿虽然合作过，却还没机会认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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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有时心里还藏不住话，我见到杨紫琼就一五一十把这个故事告诉了她。她听了以后哈哈大笑：“我妈妈最热情了，她一定以为我们合作过，就会很熟悉了，怎么会想到我们还没见过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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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不是，有一年金像奖，我们一起上台做颁奖嘉宾。”我提起一件她完全没有印象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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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这位杨小姐非常热情，她可以利用她自己的每个空间，来做公关，搞好人事关系，和工作人员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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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这就是她能那么成功的其中一个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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