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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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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不可扫,客愁不可道。玉露生秋衣,流萤飞百草。日月终销毁,天地同枯槁。蟪蛄啼青松,安见此树老!金丹宁误俗,昧者难精讨。尔非千岁翁,多恨去世早。饮酒入玉壶,藏身以为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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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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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贵生爱身”的立场看,就觉得名很不必要,一则名是身外之物,根本不相干,二则有时名反为生与身之累。在《老子》中已经要提醒人“名与身孰亲”(四十四章)了,后来的道家根本不要名,所以才作隐士。以眼前的酒与身后的名比,李白也是宁要酒不要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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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耳莫洗颍川水,有口莫食首阳蕨。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吾观自古贤达人,功成不退皆殒身。子胥既弃吴江上,屈原终投湘水滨。陆机雄才岂自保,李斯税驾苦不早。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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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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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矣乎!笑矣乎!君不见沧浪老人歌一曲,还道沧浪濯吾足?平生不解谋此身,虚作《离骚》遣人读!笑矣乎!笑矣乎!赵有豫让楚屈平,卖身买得千年名。巢、由洗耳有何益?夷齐饿死终无成。君爱身后名,我爱眼前酒。饮酒眼前乐,虚名何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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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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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隐士,李白本身就做过,当然更是赞成之不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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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于此要注意的是道教之很深的现世的功利的色彩,这种精神却合乎人间味极浓厚的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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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的第五个根本概念便是“神仙”。这是与第四个概念有关连的,从“贵生爱身”,便希望长生,“古人得道者,生以长寿,声色滋味,能久乐之”(《吕氏春秋·仲春纪·情欲》),长生的具体化,就是“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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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书·艺文志》里,除了道家、房中以外,就还有神仙一项,在其中有这样的话:“神仙者,所以保性命之真,而游求其外者也。聊以荡意平心同死生之域,而无怵惕于胸中。然而或者专以为务,则诞欺怪迂之文,弥以益多,非圣王之所以教也”,可见当时神仙家的一斑。这里提到“性命”二字,尤其抓到神仙家的根本,这是儒教与道教的大不同处,儒家以为性命是固定的,是没有人力可以作用的馀地的,道家却以为不然,他们认为性命可以改移,所以主张性命双修。到了葛洪,关于成仙的理论和方法便都完成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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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至明,而有形者,不可毕见焉,虽禀极聪,而有声者,不可尽闻焉……虽有禹益齐谐之智,而所识者,未若所不识之众也。万物芸芸,何所不有,况列仙之人,盈乎竹素矣。不死之道,曷为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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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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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夫仙人以药物养身,以术数延命,使内疾不生,外患不入,虽久视不死,而旧身不改;苟有其道,无以为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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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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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之可学致,如黍稷可播种得,甚炳然耳。然未有不耕而获嘉禾,未有不勤而获长生度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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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求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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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他的意思是,神仙不能没有,决不能因为自己没见就加以否认,其次是人确能够长生,不过要不劳而获是断断不行的。因此他又讲到实际的方法,实际的方法有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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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求神仙,唯当其至要,至要者在于宝精,行炁,服一大药便足,亦不用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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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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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精是宝贵人们的精,据道家的意见。人们的精,顺流之可以生儿育女,逆用之便能够返乎婴儿而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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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之法十馀家……其大要在于还精补脑之一事耳。……人欲不可都绝,阴阳不交,则坐致壅阏之病,故幽闭怨旷,多病而不寿也;任情肆意,又损年命,唯有得其节宣之和,可以不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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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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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炁或叫服炁就是呼吸吐纳之法,或服天地阴阳之气,所谓餐霞饮露,服食日丹月黄等是,或服自身之气,其中重要的方法便是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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