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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周有光抱着5个月大的女儿小禾(摄于上海兆丰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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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唐家沱也是周有光夫妇的伤心之地。1941年初夏,周有光离开重庆去金华期间,患急性盲肠炎的女儿小禾(右图),由于没有及时获得抗菌素治疗,离开了人世。此前,这个家庭虽遭遇到许多困难,但从没有真正感到囿于困境。女儿的突然去世却是周有光早年生活中最沉痛的经历。以至于尽管不是有神论者,他还是接受了基督教的洗礼。但是,从失去爱女的过程中挣扎出来仍然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作了洗礼我也得不到多少安慰,我当时因为这个小孩死了以后情绪很不好,就作洗礼了。”周有光很少写诗,女儿去世后,他写了一首《祭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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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禾,我的女儿。 你今年只才六岁, 我离家已经三年。 现在我回家了, 而你,却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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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年如水——周有光百年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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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小禾从此成为隐藏在周有光夫妇内心深处永远的创痛。(参见图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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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938年张允和与晓平、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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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当生活逐渐有了转机,又一次意外发生——1943年1月下旬,九岁的周晓平在外面玩耍的时候不幸被流弹击中(参见图4-4)。幸运的是,这一次他们挽回了他们唯一幸存的孩子的生命:周晓平在当地驻扎的美军医院里及时获得了救治。对于周有光夫妇,孩子是飘浮在动荡、焦虑生活中快乐和希望的音符,如果不是因为动荡的生活,他们本应会有更多的孩子。幼儿的夭折,使得周有光夫妇对后代或年轻人格外宽容和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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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941年,晓平、小禾在江安。晓平曾学着电影上的镜头,向迎面而来的蒋介石敬礼,这张照片上的他显然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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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4月,美国调集16架B-25型轰炸机,对日本本土实施空袭,负责空袭的陆军航空兵中校杜立德率领的机群因找不到降落点,飞行员被迫跳伞到浙江衢州一带(下图),被当地民众救起。周有光恰巧在浙江金华出差,与杜立德相遇,当上了杜立德的临时翻译,他们一起搭乘美国军人乘坐的汽车返回内地,这段经历后来被记述在周有光的口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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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4月,获救的部分美国飞行员在衢州与中方人员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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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德率领的飞虎队士兵得到特许机会,在国际饭店顶上眺望上海全貌,感受这座城市的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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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对于所有从战争中度过的人来说,都是永远难忘的。这一年,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重大转折点。2月2日,苏联取得了斯大林格勒战役的最后胜利。几乎与此同时,美军在瓜达尔卡纳尔岛战役中重创日军,在太平洋战场的反攻战取得了第一个胜利。这两大战役与此前盟军在北非战场取得的阿拉曼战役的胜利,共同大大鼓励了世界反法西斯阵营的所有国家。9月初,意大利政府向同盟国投降。11月底,美、英、苏三国首脑罗斯福、丘吉尔、斯大林在伊朗首都德黑兰举行会议(下图),讨论加速对日本和德国作战,以及战后世界的安排等问题。大战的最终结局已见端倪,人们已急切地想象与战后建设有关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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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11月28日,美、英、苏三巨头参加德黑兰会议,第二次世界大战同盟国的胜利已经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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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国民政府也在设想战后西北地区经济的开发,这需要金融支持。新华银行正在考虑战后筹建西安分行项目,但需要更深入地了解西北发展金融经济的现实条件,周有光受托主持这一调查工作,全家一起迁到了西安。(参见图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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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老西安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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