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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看法文及小说(Western Novel[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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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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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文下后看杂志。Shakespeare我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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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我〈在〉Herr王屋玩骨牌,不觉已经一点半钟,我觉时间过得快再不比“能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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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午看小说,晚上看小说——结果又是头昏眼花。我近来常感觉到肩上仿佛多了点东西——就是平常所说的担子吗?倘若可能的话,我还想大学毕业后再作进一步的研究。我总觉得大学毕业平常人以为该是作事的时候,我却不以为然。大学毕业是很不容易的,毕业不能继续研究,比中学毕业还难堪!我有个偏见,中学是培养职业人才的地方,大学是培养研究人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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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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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考小说,题目多而容易。满满写了四张,颇觉满意,今年我们功课虽多,而预备极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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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午,英文没上。体育打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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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民众学校去上课。一共十几个人,然而程度相差,可分为七八级,教着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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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学校送来电影票一张。凡同学在民众学校服务的每星期都有享受看电影的便宜,也不错。今天演的是金焰、王人美合演的《野玫瑰》,前半还不坏,最后扯上国难,结果一齐加入义勇军。这是最近小说、电影一个Tendency[16],总得扯上国难,然而大半都非常生硬。我并不反对宣传,然而我总觉得这种宣传仍是劳而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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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放假,后天又是星期,心境颇优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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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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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大千来我屋里睡,不知为什么大谈起来,横的各国,纵的各代,艺术体育,没有没谈到的,一直谈到约莫有早晨五点钟,听远村里鸡鸣,看窗〈外〉朦胧淡灰色的天光——生平尚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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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钟时始渐渐睡去。然而到八时就给人吵起来,再也睡不着,头也有点痛,爬起来,昏昏沉沉的一早晨,把Hölderlin的Die Eichbaume[17]找出,想再译一遍,只译了两句,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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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同施、王、武到校外去逛,因为天气实在太好了。信步至海甸,渴甚,至一卖豆浆之铺,乃污秽不能入口,咄咄怪事(燕大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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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后,实不能支,乃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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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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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报载Nobel[18]文学奖金已经给了John Galsworthy[19],不知确否,但Galsworthy究竟是过去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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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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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到图书馆读Terence:Phormio[20],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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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午看德文Keller,然而又昏昏想睡。自从星期五晚一夜未睡后,这两天来只是昏昏的,真是太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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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预备法文,读Keller,又昏昏睡去。醒时,灯已熄,在黑暗中摸索,收拾被子,再正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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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读鲁迅《二心集》(其实从昨天就读起了)。在这集里,鲁迅是左了。不过,《三闲集》的序是最近作的,对左边的颇有不满,仍是冷嘲热讽,这集的文章在《三闲》序前,却称起同志来了。真叫人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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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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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通夜。半夜朦胧中摇窗震屋,杂声齐作。上法文后,读Phormio及Maupassant的Walter Schnaffs[21],过午预备 Ke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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