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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好出来,站在圈子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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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到无聊,去看了看清华美社的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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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也不能作什么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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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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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式开纪念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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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梅老先生说两句泄气话,又把何应钦弄了来,说了一大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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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完了抢旗,把旗子缚在树上,每班各出二十人代表去抢,凶极了。结果,谁都没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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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午有棒球、排球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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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是游艺会,有音乐,有跳舞,有新剧,没有多大意思,我老早回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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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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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预备念书,但没念成。并不是有人来扰乱我,其实一个人也没来,只是我自己就念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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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午出去走了走,觉得天气太好了。结论是这样的天气还能念书吗?于是回来大睡其觉。晚上也没能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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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文学评论社在城里开会,我对《文学评论》并不怎样起劲,我没去。听长之说,去的人还不少,如周作人、刘半农之流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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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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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预备文字学,过午遇见毕莲,说文字学改下星期三考,心里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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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写文章,但只有题目在脑子里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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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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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写《夜来香开花的时候》,在想着的时候,这应该是一篇很美丽的文章,但写起来却如嚼蜡,心中痛苦已极,虽然不断地在写着,但随时都有另起一个头写的决心。这样,那能写出好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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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文学评论》虽然因为长之的热心也变得热心了一点,但晚上看张露薇那样愚昧固执的态度又不禁心凉了。行将见这刊物办得非驴非马,不左不右,不流氓不绅士,正像张露薇那样一个浑身撒着香水穿着大红大绿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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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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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写了一天《夜来香开花的时候》,当构思——其实也说不上是什么构思,只是随便想到而已——有的时候觉得一定有一篇美丽又凄凉的文章,但自从昨天开始写以来,似乎没有一个paragraph[58]写得痛快过,脑袋像干了的木瓜,又涩又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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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学文》月刊的广告,我的《年》登出来了,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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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又继续写,写到最后,一直没动的感情终于动了,我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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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到王妈又想到自己的母亲。我真不明了整八年在短短一生里占多长的时间,为什么我竟一次也没〈回〉家去看看母亲呢?使她老人家含恨九泉,不能瞑目!呜呼,茫茫苍天,此恨何极?我哭了半夜,夜里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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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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