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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迄今发挥过什么作用吗?”孔令仪小姐偏要刨根问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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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会议能起什么作用?虽说参加这个联盟的国家有63个,可它至今也没在任何一个重大的国际问题上发挥过真正的作用。因为美国本为成立国联的倡议国之一,可它因为同英国法国争夺领导权失败就拒不参加。美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它不参加那还有什么意义?国际关系说到底就是大国关系,大国不合作还能办成什么事?因为它毕竟不是国家政府,对别的国家并没有什么强制力。通观它的历史,我对它没有什么信心,日本侵占我国的东三省,我们向他们提出,他们吵闹了半天又是调查又是调停,结果侵略者还不是照样耀武扬威,中国的失地一寸也没还回来,哼!”霭龄毫不掩饰她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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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下结论还早,我们再做工作争取嘛。”孔祥熙还怀着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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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熙抵达日内瓦后,5月27日中国代表团设宴招待几个大国的外交部长,让他们同孔祥熙见面。英国外长艾登、法国外长德尔博斯、苏联外长季维诺夫等出席了宴会。日本对中国的全面侵略还没有发生,他们并不需要立即采取什么实际行动,有来自中国的美酒佳肴,他们乐得大饱口福,给孔祥熙一番虚与委蛇的热情空话,就只管开怀畅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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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孔祥熙拜会了瑞士联邦行政委员会主席摩太,30日又与意大利首相墨索里尼进行了会晤,然后赶到法国借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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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总统勒白伦同孔祥熙进行了礼节性的会见,然后孔祥熙主要同勃鲁姆总理、德尔博斯外长以及金融界巨头们进行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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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澳大利亚总理莱昂斯提出了一个太平洋地区国家互不侵犯和互助协定,中国为抵抗日本侵略,竭力促使这一协定的签署。孔祥熙在同法国总理勃鲁姆会谈中主要谈了这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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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欢迎澳洲总理莱昂斯的建议,由远东和太平洋地区国家签订一个互不侵犯互助协定,希望法国政府加以赞助,促其实现。”孔祥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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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的政策一直是致力于集中努力以维护和平,事实上也一直在提倡签订互不侵犯和互助协定。因此远东及太平洋地区订立互不侵犯和互助协定的意见与法国政策是一致的。”勃鲁姆表态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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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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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实现这一目标,光靠法国的力量不行!美国的态度极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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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熙点点头:“这倒是实情。不过据我所知,莱昂斯已向罗斯福总统谈过这项建议,美国总统表示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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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鲁姆非常高兴:“谢谢你把这个重要的情况告诉我!美国的合作,不仅对远东地区和太平洋,对整个世界的和平也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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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熙说:“我高兴地看到,法、英、美3个国家的关系,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这是非常难得的。这3个国家的合作,是世界和平事业的强大力量。中国也愿意在维护国际和平的共同努力中,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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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鲁姆说:“我一直认为中国是远东一个伟大的国家,怀有和法国人民一样的向往民主与和平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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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鲁姆表示,他一定利用法国的影响,与其他国家一起,促使远东及太平洋地区和平和互助协定的签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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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孔祥熙准备开口谈谈向法国政府借款问题时,这位总理表示这样的问题可以直接去找财政部长奥里奥尔和法兰西银行总裁拉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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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法国财长见面伊始,这位财长就提出了一个疑问:“中国政府的日常开支也需要四处借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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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孔祥熙大手摇得像蒲扇,“自1935年中国实行币制改革以来,中国的外汇兑换率保持平衡,中国的各行各业全面复苏。中国政府已下决心推行经济建设计划,在发展铁路、公路、航空等交通事业方面,已取得很大成绩。政府的新预算收支平衡,不需要举债来应付日常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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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们没有一点储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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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当然不是。我们在伦敦有大量英镑,在纽约有巨额美元存款。这些钱长期没有动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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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既然年度收支平衡,又有大量外汇存底,为什么要向我们借钱呢?是不是……”法国财长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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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样的问题孔祥熙早有准备,他说:“我们借款的目的是为了清理现有的内债,这些内债总计约20亿元。照现在市场利率,中国政府平均要负担8厘利息。如果能够筹到款项作为保证,发行4厘利息的新公债,收回旧公债,那么政府每年就可以少付8000万元利息。当然,这省下的钱我们不会乱用的,主要是想用它来进行国家的经济基础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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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里奥尔听到这里连忙点头:“孔兼财长是一位真正精明的理财家!这个计划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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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熙抓住时机连忙说:“我们希望得到l亿法郎的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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