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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坚定不移地说:“只要有益于大局,个人安危何足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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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在枪声中,他扬起了自己手中的白毛巾,示意对方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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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大哗的枪声立刻停了下来。战场恢复了死一样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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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大喊:“为了不必要的双方牺牲,我愿意做人质,双方进行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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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喊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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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陈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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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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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长官认识我,我可以赤手过去,让长官认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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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对方也扬起了白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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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杨谱笙再次相劝:“对方居心险恶,先生万不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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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说:“为了上海的光复,为了不必要的流血,我已把自己置之度外了!大家不要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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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说完跳出战壕,扬起手臂高呼着:我是陈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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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暂停,两军对峙的阵地显得出奇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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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高喊:我是陈其美,我是陈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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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穿白衫,在这一片开阔地上飘然地、镇定自若地朝前走着。“哒”,像是一枪走火,把大家的心紧悬起来。鲜血从陈其美的白衫上慢慢渗透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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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这真是一种错觉。难怪这种错觉在为后来沪上都督竞选时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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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在人们的错觉中到了对方的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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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等他进去之后,便消息杳然。实际上是他劝说无效,反被扣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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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陈其美进去,劝说张士珩投降,免遭流血之祸,并晓以大义,说革命党已在外面围攻,声势赫赫。软硬兼施之下,不料张士珩丝毫不为所动,喝道:送上门来了,还不给我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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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几个膀大腰圆的人上来,立马将陈五花大绑,并骂道:“你们这批亡命之徒,待我将外面这些狐群狗党打死,再来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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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降失败,只得硬攻。下午5点,枪声大作,战斗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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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死队乘制造局放工的时候,拥入局门。当时守军中一部分人同情革命,但还有一小部分人在总办张士珩的督率下负隅顽抗。守军先放空枪以示警告,敢死队见无子弹,便冲上前去投掷炸弹,守军于是以实弹射击,当场打死一人打伤二人,敢死队进攻受挫。待击退革命党人后,得意洋洋的张士珩便要来杀陈其美:陈其美,你的部队被打下去了,你还嚣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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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说:我不相信!你赶快投降,我会给你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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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高兴得太早了!说完一个巴掌扇向了陈其美。张士珩恼羞成怒:给我开刀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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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制造局内有一个名叫张杏村的士兵,暗中支持革命,在局中充当内应,在旁眼见陈其美生死系于一发之际,乃挺身而出说:“此人乃微弱书生,有何本事,杀不杀,无济于事,但他们党人很多,均不怕死,今若杀他,设异日他们专来找总办谋报复,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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