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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草率浮华的私密生活在导致了不幸的同时也打开了一个新时期,喜剧转化成悲剧。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在世界历史上所扮演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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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封信中写道,“身处不幸之中才能明白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那以前一直嬉戏人生的她从那一刻起接受了命运过于残酷的挑战,开始与人生展开搏斗。在杜乐丽宫,她主动进行反对革命的外交交涉,此时的她已不再是那个热衷玩乐与体育的她。她取代懦弱的丈夫与外国使节进行协商,用密码信传递信息,甚至引见怪物米拉波伯爵阴谋策划维持君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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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宫失守以后,从同年10月6日开始,被强制带回巴黎的国王一家像人质一样被解送关押到彻底荒废的杜乐丽宫。那时,王后唯一的议事对象就是菲尔逊伯爵。后来在逃往瓦雷纳的途中,菲尔逊与国王一家分开,其后的1792年菲尔逊再次决定前往杜乐丽宫。而那成了这对情人最后的相会。革命的巨浪以不可阻挡之势时刻改变着事态的发展方向,从国民议会到宪法用了两年;从宪法到袭击杜乐丽宫用了两三个月;而从袭击杜乐丽宫到押送到坦普尔只用了三天时间,事态急速发展。勇敢如菲尔逊伯爵,对此也只能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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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2年8月13日傍晚,在佩蒂翁指挥之下,国王一家被送到阴郁的要塞坦普尔。而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之前,在国民议会,在被押解回巴黎的沿途,还有在闯入杜乐丽宫的国民军兵士面前,玛丽·安托瓦内特受到了数不清的恶语谩骂,受到了数不清的难以忍受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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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说的国王一家有五个人,分别是国王路易、玛丽·安托瓦内特、两个孩子以及国王的妹妹伊丽莎白。此前一直在一起的王后的好友朗博德夫人也在收监到坦普尔的途中被迫离开了她。一个月之后朗博德夫人被残忍杀害,尸体衣服被剥得精光后被拖着在巴黎市内游街,枪尖挑着夫人满是鲜血的头颅。从哨兵口中得知好友被残杀的消息后,坚强的王后也大叫一声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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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国王的审判于同年12月开始,第二年1月21日,路易十六世被推上断头台问斩。问斩前一天,一个市政官员出现在玛丽·安托瓦内特面前,告诉她今天作为例外可以允许她与家人一起去见她的丈夫。妻子、妹妹和孩子们走下要塞黑暗的楼梯,前往单独关押国王的牢房。这是最后的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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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日,最爱的孩子从她的手中被抢走,8月1日,国民公会决定将她转移到康西厄格雷监狱。玛丽·安托瓦内特从容地听着检举书,一语不发。革命裁判所的起诉等同于死刑,一旦被康西厄格雷监狱收监,要想再出去就必须经过通往断头台的路,她清醒地了解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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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既不哀叹也不申辩,甚至也不请求缓刑,对她而言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尽管她才刚刚38岁,但是头发已经全都白了,脸上不再有不安,只流露出一种漠然的表情。如同科克托所言她已经“耗尽了自己”而成为另外一个女人。未亡人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被全世界所抛弃,孤单单一个人站在最后的台阶之上。剩下的只有像一个王后一样高傲自豪优雅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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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4日开始了对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公审。给她安上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罪名——从很久以前开始,她教给自己九岁的儿子一种不健康的获得快感的方法,与儿子沉湎于恶心的乱伦关系。她的儿子以及国王的妹妹伊丽莎白都被迫作为证人出庭接受法官的询问。儿子在检察官的诱导询问之下,做出了对母亲不利的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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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可以想象到,刚刚年满九岁的孩子不知羞耻的证词,究竟能有多大的可信性。但是受无数本宣传小册子的影响,玛丽·安托瓦内特是一个彻头彻尾好色堕落的女人,这种观点已经深深渗透到了革命家的灵魂之中,因此,没有人对此产生任何疑问,便釆信了亲生母亲性侵害8岁6个月的儿子这个一般而言令人难以置信的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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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西厄格雷监狱的70天,使得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肉体愈显老态。终日不见阳光的她,双眼充血好似被灼伤一样的疼痛,嘴唇和下体大量出血,使她憔悴得都快认不出来。但是出庭时的她脖子挺得笔直,表情镇定,用从容不迫的眼神扫向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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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检察官福基埃·泰维尔起身宣读起诉书,王后看上去根本没有听。可是讯问开始之后,她却肯定不疑地一一作答,一次也没有慌乱或是丧失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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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按照惯例,陪审团全体成员一致明确表示,玛丽·安托瓦内特被控的罪行均为有罪。听到这个判决结果,她依然是毫无反应,既没有不安也没有愤怒,对于法官的问题也是一言不发,只是摇摇头表示否认。看上去她已经对人生失去了一切希望,只祈求着能够早一刻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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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3年10月16日,玛丽·安托瓦内特从康西厄格雷监狱中被拖出,上了一辆马车,被带到人头攒动的革命广场。刽子手桑松抓着把她双手绑在身后的绳子头,王后集中全部精神凝视着前方以防失去最后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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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派中唯一的一个艺术家路易·达维特恰当地运用写生手法精彩地描绘出了这幅画面。他在信手拈来的纸张上,寥寥数笔素描便栩栩如生地勾勒出了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奔赴断头台的王后神态。就像科克托所说的那样,玛丽·安托瓦内特最好的一幅肖像画就是这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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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头台的铡刀发出沉闷的声响从上落下,刽子手向围观的人群高高举起王后苍白的头颅,数以万计的市民这才将方才屏住的一口气吐出来,齐声高呼“共和国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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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恶女传 阿格里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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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恶女传 对暴君尼禄的一生产生过巨大影响,堪称毒妇的女人有两个。一个是用恐怖支配了他前半生的亲生母亲阿格里皮娜,另一个是使其后半生成为自己炙热恋情之奴的妖妇波佩亚。在此,我想将重点集中在前者阿格里皮娜身上,较为详细地向大家介绍公元一世纪时罗马宫廷上演的皇帝一家充满血腥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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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里皮娜是奥古斯都大帝的外孙女、卡利古拉帝的妹妹,后来成为克劳狄帝的王后、尼禄的母亲。从族谱算来处于四个罗马皇帝的中心位置,仅凭这一点即可证明她高贵的血统。在她的父亲日耳曼尼克斯远征高卢地区时,随军的母亲在莱茵河畔一个克罗尼亚·阿格里皮娜的城市(现在的科隆)生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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