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6287340
1706287341
[20]John Winthrop, General Considerations for the Plantation in New England, with an Answer to Several Objections, in Winthrop Papers (Boston: Massachusetts Historical Society, 1931) 2: 120.
1706287342
1706287343
[21]Bradford, Plymouth Plantation, 385-386.
1706287344
1706287345
[22]The full text is available in several edited editions, but can be read on-line at
:http://www.history1700s.com/etext/html/blcrmmr.shtml (November 20, 2009).
1706287346
1706287347
[23]Berkeley quoted in Wilcomb E. Washburn, “Governor Berkeley and King Philip’s War, ”New England Quarterly, 30:3 (September 1957): 363-377, esp. 366.
1706287348
1706287349
[24]Berkeley quoted in Warren M. Billings, Sir William Berkeley and the forging of colonial Virginia (Baton Rouge: Louisiana State University Press, 2004) 236.
1706287350
1706287351
[25]This analysis of tobacco advertising is derived from Catherine Molineux, “Pleasures of the Smoke: ‘Black Virginians’ in Georgian London’s Tobacco Shops, ”William and Mary Quarterly, 2 (April 2007): 327-376.
1706287352
1706287353
1706287354
1706287355
1706287357
剑桥美国史 第三章 全人类的事业——从殖民地到《常识》
1706287358
1706287359
在很大程度上来说,美洲的事业是全人类的事业。
1706287360
1706287361
托马斯·潘恩《常识》,1776年
1706287362
1706287363
冲突是英国在美洲殖民进程的一个显著特点,也正是冲突最终毁掉了英国的殖民计划,建立起美国这个新国家。白人殖民者与阿尔贡金部落的公开交战让他们彰显了自己有别于美洲土著的身份,并且明确界定了两者之间的种族差异。在未来的日子里,这种种族差异也会出现在白人社会和非洲群体之间。这和我们今天所说的种族歧视还不是同一个概念,但当时这种关于种族的观点会逐渐凝结为一种固有的种族、民族特征。在其形成过程中,战争正是一个主导因素。
1706287364
1706287365
战争让英国殖民者更加确信自己本质上的“英国性”(Englishness)。在当时的环境下,这些殖民者陷入了身份危机,这不仅是因为与美洲印第安人的接触,也源于他们对其他国家殖民美洲情况的了解。新法兰西殖民地的法国人比英国人更有决心,一心想让美洲土著信奉他们的宗教(天主教),抛弃原先的部落文化,融入法国的社会文化。但这样做往往适得其反。当时的一位官员让·博沙尔·德·尚皮尼(Jean Bochart de Champigny)指出:“在更多的情况下,法国人会变成野蛮人,而不是野蛮人变成法国人。”[1]不过在英国人看来,这种说法无关紧要,反正不久之后,他们既会和法国人、也会和土著人作战。英国人通过暴力维护了自己作为生而自由的英国人的身份,捍卫了这种身份中蕴含的价值。最终,这种暴力又会迫使他们从自己原有的欧洲身份中脱离出来,形成一种新的身份。美国这个政治文化国家、单一民族独立国家也许的确起源于“阿尔比恩的种子”(Albion’s Seed),但这颗种子绝非新世界里唯一的种子。当其他所有的种子都开始发芽,一种截然不同的植物就出现了。
1706287366
1706287367
到了17世纪晚期,英国在美洲的殖民范围已经远远超出切萨皮克和马萨诸塞湾地区,也拥有了更多的殖民形式:英王特许领主独占的殖民地、公司特许殖民地和皇家殖民地。其中,罗得岛、新罕布什尔和康涅狄格都是清教徒移民社群。这些殖民地的创立者中,有一些是和马萨诸塞湾的清教统治集团发生了冲突,另一些则是希望在这里寻求更宽容的宗教自由和更好的经济机遇。1635年,罗杰·威廉姆斯被逐出马萨诸塞后建立了罗得岛殖民地;随后,塞勒姆的安妮·哈钦森被约翰·温斯罗普解雇,也来到罗得岛。不久,“唯信仰论危机”(Antinomian crisis)引发了更大的冲击,哈钦斯的姐夫约翰·惠尔赖特(John Wheelwright)和他的跟随者们也放弃了马萨诸塞殖民地,去往从1623年起就已有部分英国人居住的新罕布什尔寻求宗教庇护。托马斯·胡克教士(Thomas Hooker)和当时马萨诸塞的领导人同样意见不合,虽然没有与他们公开敌对,但还是希望远离他们的管辖,因而在1636年带领跟随者去了康涅狄格山谷。
1706287368
1706287369
鉴于这些新英格兰殖民地在建立之初就处于互相敌对的状态,几乎没有迹象表明它们会有团结协作的可能。不过,殖民扩张带来的危险还是促使新世界里的这些英国殖民地建立起一个相对短暂(仅持续到1684年)的新联合体。在当时,英国清教徒异见者侵占了越来越多土著部落的土地和欧洲邻国(法国、荷兰)的殖民地。出于自我防御的目的,马萨诸塞、普利茅斯、纽黑文和康涅狄格殖民地于1643年组成新英格兰同盟(罗得岛未受邀请)。这个同盟的主要功绩——如果能称之为功绩的话——是在菲利普王战争中取得了胜利。然而,就在这些殖民地探讨自我防御问题的时候,遥远的英格兰正在燃起内战的战火。英国内战期间,来到殖民地的英国移民也迅速减少。1660年,查尔斯二世复辟君主制,才开启了殖民扩张的新纪元,也对殖民地事务有了更多的关注,而这在殖民地当然是不受欢迎的。
1706287370
1706287371
在此之前,英国并非只因忙于内战才无暇顾及殖民地。对于殖民地的事务,英国向来甚少参与,不过是看到许多穷人都去了切萨皮克,棘手的清教徒都去了新英格兰,而长舒一口气。殖民地对当时的英国社会来说就是一个安全阀:英国社会那些不受欢迎的元素都可以安全地转移到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例如在1666年,苏格兰爱丁堡的政府官员就曾在报告中满意地指出,“乞丐、流浪汉和其他不宜留在这个王国的人”都被迁移去了弗吉尼亚,眼不见为净[2]。就殖民地事务而言,英国的唯一关切是让英国船只成为殖民交易的主要受益者,但就连这一关切也是在英国遭到来自欧洲冲突的威胁之后才被明确地表达出来。1651年,英国颁布《航海法》(Navigation Act),但查理二世于1660年即位后随即废除这部法令,制订了新的航海条例。短期来说,这对英格兰(不是整个大不列颠,因为船只和货物只经过英格兰和威尔士)的船只和新英格兰的造船贸易都有好处,因为“英格兰”船只中也包括了那些在殖民地建造的船只。但从长期而言,英国想要控制上述这些殖民地,前景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1706287372
1706287373
1660年以后,英国在初步尝试实行贸易保护的同时,也迎来了一股殖民热潮。大量新的英国殖民地在美洲出现,这些殖民地有时也为纪念其建立而被称为复辟时期的殖民地(见表1)。这些殖民地最初都是英国国王特许给领主独占的殖民地。卡罗来纳的所有者是一群贵族领主,包括沙夫茨伯里伯爵(Earl of Shaftesbury)的爵位继承人安东尼·阿什利·库珀勋爵(Lord Anthony Ashley Cooper)、弗吉尼亚总督威廉·伯克利爵士和乔治·卡特里特爵士(Sir George Carteret)。其中,伯克利爵士和卡特里特爵士还被任命为新泽西殖民地的贵族领主。新泽西是从新约克(即纽约)分离出来的殖民地,而新约克殖民地,也就是后来的纽约州,前身又是荷兰人建立的新尼德兰殖民地。英国在1664年的英荷战争中夺得这片殖民地的控制权,同年,查理二世将其授予弟弟詹姆斯。或许是缺乏命名的灵感,又或许只是想让自己的头衔到处留名,时为约克公爵的詹姆斯将这片殖民地的主要城市新阿姆斯特丹改名为新约克市(即纽约市),1685年继承王位后,又将纽约归为皇家殖民地。此时,纽约的白人人口已经比1664年翻了一番,达到20000左右。
1706287374
1706287375
1706287376
表1 最初的13个殖民地(按定居点建立时间排序)
1706287377
1706287378
和之前一样,英国这次新殖民热潮的动机仍然是追逐利润、扩张势力以及传播新教。鉴于詹姆斯二世是天主教徒,传播新教这个动机多少有些可疑,但对于当时的领主来说,英国王室的宗教立场并不重要。在伯克利这样的人眼里,卡罗来纳殖民地和新泽西殖民地都不过是投资机遇而已,他们毫无在那里定居的打算。因此,伯克利将自己持有的新泽西所有权份额都卖给了英国贵格会教徒。当时,这些贵格会教徒正开始在新泽西西部地区定居,而公理宗信徒和浸礼会基督信徒则移居到了东部地区。
1706287379
1706287380
新泽西和新英格兰情况相仿,也不完全是一片和谐。例如1682年,威廉·佩恩(William Penn)带领贵格会财团买下新泽西殖民地的东部土地时,就在当地以苏格兰人为主的居民中间引起了不安。新泽西为当时的这些贵格会教徒提供了一个类似于庇护所的所在。在当时所有的宗教团体里,贵格会受到的迫害最为严重,这一点从1660年玛丽·戴尔在马萨诸塞被判处绞刑的事件中就可窥见一斑。正如贵格会《教友》期刊上早期的一篇文章所说,“遭到极为严重的误解和歪曲”是贵格会教徒难逃的宿命,他们被指控为诡辩家、自然神论者、浪荡子和偏执狂,“被迫对每一条教义和教规作出辩护”[3]。因此,佩恩一直在为自己的“神圣实验”(Holy Experiment)寻找一个更安全的地点。在1681年,他终于找到了这样一个地方:那一年,查理二世赐给他一片土地。他给这片土地取名宾夕法尼亚(Pennsylvania),意为“佩恩的天堂”(Penn’s paradise,图12)。第二年,佩恩抵达属于自己的这片天堂,亲自监督殖民地的建造。在这里,将会建起宾夕法尼亚最重要的一座城市菲拉德尔菲亚(现名费城),希腊语里“兄弟之爱”的意思。随后,佩恩又从瑞士人手中买下特拉华河畔的一个殖民地,那里在1703年成为独立的特拉华殖民地。宾夕法尼亚很快就吸引了大量的英国贵格会移民。1680年,英国约有10000名贵格会教徒因异教信仰被抓进监狱,其中很多都遭处死。因此,数千名贵格会教徒来到了美洲,而吸引他们的正是佩恩在1701年《特权宪章》(Charter of Privileges)中明确做出的保证:
1706287381
1706287382
居住在本地区的所有人都无须宣称或认可万能的上帝是这个世界的造物者和统治者。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歧视一个人的宗教信仰或仪式,或以此为由侵犯其人身、财产安全;不应强迫任何人违背自己的意愿去敬拜、保持某种宗教信仰或是做出任何其他违心之举。[4]
1706287383
1706287384
宾夕法尼亚殖民地是英国在17世纪建立的最后一个殖民地。下一个殖民地,即佐治亚殖民地要到几十年后的1732年才得以建立,并且这个殖民地已不再是为宗教异端者提供的庇护所,而是为英国债主建造的避难所了。当时,英国殖民地的范围已经从法国的加拿大殖民地沿东海岸一路向南,延伸至西班牙的佛罗里达殖民地。这些殖民地的政府组织形式大同小异,大多受一名由英国王室或领主任命的总督管辖,立法机构则分为总督任命的议会(上议院)和选举形成的议会(下议院)。只有罗得岛和康涅狄格是例外:这两个殖民地由立法机构选举总督。事实上,尽管这些殖民地在经济、文化、宗教和社会等方面的追求极为相似,并且也形成了新英格兰同盟,但除了与大不列颠的共同联系之外,并没有什么能让这些殖民地团结起来,只有一个例外:印刷文化。
1706287385
1706287386
1706287387
1706287388
1706287389
图12 威廉·佩恩《宾夕法尼亚政府框架》(伦敦,1682年)。
[
上一页 ]
[ :1.70628734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