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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NA:CAB 23/7,1918年7月19日战时内阁第449次会议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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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 请参阅Heffer,AD:The Age of Decadence:Britain 1880 to 1914,by Simon Heffer (Random House,2017).,p.662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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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 NA:CAB 23/7:1918年8月16日战时内阁第460次会议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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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 Roskill:Hankey:Man of Secrets,by Stephen Roskill (Collins,3 vols,1970-74).,I,p.5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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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汉基的文件:HNKY 1/5,1918年8月30日的日记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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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The Times,31 August 1918,p.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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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Hansard,Vol.107 cols 53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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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 Hansard,Vol.107,col. 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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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 Hansard,Vol.107,col. 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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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Hansard,Vol.107,col. 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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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Hansard,Vol.107,col. 5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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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Hansard,Vol.107,col. 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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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上帝:大战中的英国 第十一章 停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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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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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8月4日,星期日,宣战的第四年,英国各地举行了宗教和非宗教活动来纪念报界所称的“阵亡将士纪念日”。国王和王后主持了仪式,出席了由坎特伯雷大主教主持的、在威斯敏斯特的圣玛格丽特教堂举行的一个礼拜仪式。坎特伯雷大主教在布道中告诫国民不要“松懈”,不要“失去控制”。[1]那天下午,伦敦主教在海德公园主持了一场有2万人参加的仪式,大理石拱门成了人们献花“纪念阵亡者”的神龛。在所有的集会上,都宣读了一项决议,宣布参加集会的人是在“默默地向在世界大战的分散战场上为争取自由而牺牲的帝国子民致敬”。[2]它还呼吁承认那些仍在战斗的人所做出的牺牲,特别是那些战俘所做出的牺牲,以及那些为了“维护文明”而在军工厂和其他地方从事重要战争工作的人所做出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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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劳合·乔治在下院回顾了这场战争。他的演讲让人觉得他要么记性太差,要么习惯于说谎,以至于即使在议会里、即使他的谎言或错误陈述很容易被揭穿,说谎仍成为他的第二天性。“我们与法国达成了协议”,他告诉下院,“如果法国遭到肆意攻击,英国将支持她”。[3]这次演讲是在做戏,与1914年8月的事件风马牛不相及。一些议员表达了他们的惊讶。但是,他的演讲并不是为了准确地描述战争,而是为了夸耀他去年冬天实行的一个制度,也就是让福煦担任“协约国盟军总司令”,这个制度帮助阻止了德国人的进攻。如果允许他更早地实行这个制度,那么这次进攻中的一个因素将会被消除。这激怒了追随阿斯奎斯的人士。一些人必定知道,要不是劳合·乔治忽视黑格的意愿、没有对西线军队增援,德军的进攻本来是不会成为什么大问题的,而且去年春天的全国大恐慌本来也是可以避免的。他吹嘘说,政府已经派出一支庞大的新部队,以便迅速击退德军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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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伯特·塞缪尔跟在他的后面发言,并开始纠正他对历史的离奇说法。“我认为,如果首相回顾事实,他会发现他的记忆在这一点上欺骗了他,”他在谈到法国时说道,“我们的双手是完全自由的。”[4]他准确地引用了格雷在1914年8月3日所说的话,所有这些都是有记录可查的无可争议的事情。塞缪尔无意揭露劳合·乔治的不诚实或无法把握事实,尽管他偶然这么做了。他继续发言,以避免在公众中产生破坏性的误解。“至关重要的是,国家不应认为有任何秘密条约或私人协约迫使我们在1914年8月初参加这场战争。促使我们参战的,是我们的责任感,是我们根据条约保障比利时独立的义务,是我们维护公法的地位和欧洲的自由以使其不受蛮横侵略的责任感,仅此而已,我们没有与法国政府签订当时要求我们参战的任何具体合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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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提醒劳合·乔治,后者在去年11月吹嘘说,统一联军的指挥权是为了确保对任何攻击都能做出有效回应。塞缪尔的发言让劳合·乔治感到窘迫:“虽然我们很高兴英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派出26.8万人,”他说,“虽然我们发自内心地庆幸政府和陆军部在关键时刻迅速渡过英吉利海峡,但是,下院认为,如果那些庞大的军队当时就在现场,并且已经部署了这些军队以应对预料中的攻击,那么战斗可能会发生变化。”[6]劳合·乔治竭力声称这些军队是后备役,专为这个时刻保留的。塞缪尔提醒劳合·乔治,1917~1918年,他曾在陆军部的一个小组委员会任职,该小组委员会曾多次警告政府,把大量军队留在国内是愚蠢的。劳合·乔治引导人们远离真相,他的做法并不令人感到奇怪,令人吃惊的是,他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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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随后的辩论中,劳合·乔治再次站起来,承认“契约”一词可能是错误的。他说,“在我看来,这是一种荣誉上的义务”,这与他之前所说的完全不同。[7]但凡一个明智的人士都会提醒他,在比利时遭到攻击之前,当“荣誉上的义务”就摆在面前时,他是多么不支持战争。然而,塞缪尔指出,1914年8月3日,格雷在下院发表演讲时明确表示,没有荣誉上的义务。不管劳合·乔治怎样竭力歪曲事实,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当时阿斯奎斯不在场,他读到了塞缪尔说的话,并写信祝贺他纠正了劳合·乔治对我们与法国达成的“谅解”存在的“可怕和最有害的误解”。[8]如果还有人想知道劳合·乔治的真实性格和本质,那么这篇演讲是一个有用的预演,预先展示了他在今年年末向国家寻求授权时将使用的语气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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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西线出现了真正的转折点。亚眠战役促使德军撤退,并一直持续到停战。德国指挥官鲁登道夫称8月8日是“德国军队的黑日”。他们很快被赶回距离兴登堡防线7英里的地方,这促使忠顺的威尔逊给黑格写信,并告诉他,如果他在进攻兴登堡防线时遭受了重大损失,那么战时内阁将感到不安,除非他能取得成功。黑格感到震惊。“内阁准备以一种阴险的方式干预和干涉我的计划,但又不敢公开说他们打算为任何失败承担责任,却准备为每一次获胜邀功”,他在日记中写道,“毫无疑问,这封电报的目的是在万一发生失败时保全首相。”[9]劳合·乔治在回忆录中否认知道威尔逊的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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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攻击的第一天,协约国军队就缴获了400支枪和2.2万名俘虏。[10]在亚眠战役后,黑格稳住了自己的位置。两个星期前,劳合·乔治曾召见在意大利指挥军队的陆军中将卡文(Cavan)伯爵到伦敦,“审查”他是否有可能接替黑格的职位。汉基——他在日记中提到了这次会谈——说服劳合·乔治继续支持黑格。[11]当报纸报道说协约国军队持续推进,公众意识到德军在逃窜,战争真的变得对协约国军队有利时,国内的情绪四年来第一次转变为兴奋和期待。8月31日,当麦克唐纳试图在伦敦南部的普林斯迪公地举行的独立工党会议上发表演讲时,他的声音被喧闹声压倒,叫喊的主要是退伍士兵和残疾士兵,但也不全是,接着发生了一场小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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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0日,黑格前往伦敦,向米尔纳解释前线的局势自8月8日以来发生了怎样彻底的变化,以便内阁在做出决定之前能更好地了解情况。在四个星期内,有7.7万名俘虏被抓获,800支枪被缴获。德国战俘出现了革命情绪,拒绝服从他们的军官或士官,并且向情报官员提供了充分的理由,以便让情报官相信虽然德国士兵仍在战斗,但整个军队的纪律正在崩溃。黑格告诉米尔纳,“这是战争结束的开始”,不过他的乐观主义历史可能让米尔纳对他的断言有所质疑。[12]黑格要求米尔纳立刻把所有的本土军队都派往法国,以消灭德军,不过,黑格拒绝为截至1919年年中所需的兵力制定计划,声称只要采取正确的行动,到那时,战争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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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周发生的事情是,数月的攻击让德军精疲力竭,士气低落,他们无法与协约国军队的优势兵力和装备对抗,被赶回了比利时。美国军队现在正在涌入法国,到停战时,西线有643.2万协约国军队和美国士兵,但只有352.7万德军与他们对抗。[13]奥地利人希望寻求和平,哈布斯堡领地的政治形势甚至比霍亨索伦领地的还要糟糕。协约国军队和美国军队有更好的补给线,更多的食物,更多的马匹,更多的弹药,更好的情报和更厉害的空中力量。德军和奥匈帝国的军队士气低落,在9月和10月间,不断增加的逃兵和投降者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在这个特殊的充满戏剧性的悲观时刻,诺思克利夫在9月说,“没有人能活着看到这场战争结束”。[14]然而,事实是,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同盟国的战士们正在考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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