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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63 唐宁街解释说,黑格缺席胜利游行,因为国王需要他出现在法国,当时国王正在法国检阅军队。国王也感到震惊,因为这样的活动竟然在他出国期间和竞选期间举行。12月19日,黑格正式回国。康诺特公爵和劳合·乔治带着仪仗队和乐队在查令十字街迎接他,乐队演奏了《英雄今日得胜归》(See,the Conquering Hero Comes),然后他坐上皇家马车,前往白金汉宫与国王共进午餐。鉴于黑格死后被称为屠夫(这个名声他当之无愧),值得一提的是,《泰晤士报》认为,在他回国时,伦敦街头弥漫着的“只是快乐”的情绪。[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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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65 12月11日,也就是大选前三天,联合政府发表了最后的政策声明。它有五点:“惩罚德皇,让德国支付战争赔款,让士兵尽快回家,向归国士兵和水手给予公平待遇,提供更好的住房和更好的社会条件。”[153]一些候选人更加直接。来自罗姆福德选区的联合政府的自由党候选人阿尔伯特·马丁(Albert Martin)张贴了一张海报,上面简单地写着:“让德国为战争买单,绞死德皇。”[154]劳合·乔治在布里斯托尔的演讲中强调了这五点,在演讲中,他确认立刻停止征兵。诺思克利夫在他的报纸上进行了一个月的高调宣传,这对他和他的同僚们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他们开始对大幅偏离《每日邮报》的路线和在较小程度上偏离《泰晤士报》的路线充满戒心。凯恩斯补充了第六点——“惩罚那些犯下暴行的人”。他将劳合·乔治的表现斥为“愤世嫉俗者的笑料”。[155]诺思克利夫的做法激怒了劳合·乔治,后者对他进行了斥责:“不要总是搬弄是非。”[156]然而,在广播出现之前的最后一次大选中,联合政府对选民说的最后一句话呼应了诺思克利夫的要求。在目睹了竞选活动后,威尔逊对劳合·乔治怀有的昏头昏脑的崇拜逐渐消失了。“劳合·乔治在这次选举中的贿赂行为(原文如此)简直令人作呕”,12月13日,他坦言道,“我明天不投票了”。[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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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67 选举结果直到12月28日才公布。在159名持有联票的自由党人中,有136人被选举为议员。在莫里斯的辩论后,只有54人投票支持阿斯奎斯。如果没有这份联票,统一党人本来可以击败他们。只有29个没有联票的自由党人当选,8人没有遭到持有联票的候选人的反对。保守党有333人当选,国家民主党有9人当选。只有一位支持退伍军人的候选人当选,他就是詹姆斯·霍格,他以独立自由党人的身份参选,报纸在很大程度上忽视了独立自由党人的竞选活动。让海外士兵邮寄选票的计划推迟了投票结果的公布,取得了有限的成效。许多人占用报纸版面,在报纸上登载道“送我们回家,我们将会投票”,或者“等到我们复员后再投票”。[158]然而,政府没能尽快吸取拖沓复员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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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69 阿斯奎斯——他承认自己几乎没有想过失败的可能性——失去了自1886年以来获得的东法夫的席位。在投票日那天,当他开车四处转转时,他发现保守党的海报上写着:“阿斯奎斯差点让你输掉战争。你想让他破坏和平吗?”麦克纳、塞缪尔、西蒙和朗西曼都输掉了选举。由于一些无党派人士夺得了他们的席位,工党最终获得了61个席位。亨德森、斯诺登和麦克唐纳等大多数工党领袖也在选举中失去了他们的席位。这次选举的选民人数是有史以来最多的,达到了1500万。汉基坦言道,劳合·乔治“几乎被他的压倒性胜利惊呆了,并且似乎真的为阿斯奎斯的失败感到心烦”——由于没有联票,后者取得这样的结果是不可避免的,这大概是汉基使用“几乎”这个词的原因。[159]他还记录道,劳“承认他并不高兴,但非常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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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71 劳合·乔治可能会担任英国首相,但是,他现在受到了保守党多数派的控制,已经到了借日子活命的地步。奥斯丁·张伯伦通过他的异母弟内维尔加入下院,他说出了很多人持有的观点,他说,“如果政府面对的是一个更强大的反对党,那么政府将会做得更好”。[160]然而,这并非采用联票制度的目的,让劳合·乔治当选才是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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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73 对于爱尔兰来说,这个选举结果标志着与过去的深刻决裂,预示着黑暗的未来。在战争和1910年议会任期的最后几天,爱尔兰的民族主义党一直坚称,除非爱尔兰获得地方自治(而自治必须在停战后迅速执行),否则欧洲不可能达成新的解决方案。政府拒绝做出承诺,仍然相信这样一种观点:它为解决这个问题指定的大会无法就此达成一致,争论又回到了战前僵持不下的局面——是爱尔兰的民族主义党被迫放弃地方自治,还是阿尔斯特省被迫同意地方自治。在停战前的6天,肖特强调说,未能就分治达成协议使得任何主动倡议陷于瘫痪,于是,这就为1918年大选两年半后发生的流血事件和爱尔兰民族主义党的消亡开辟了道路。[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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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75 约翰·埃斯蒙德(John Esmonde)上尉是下院最年轻的议员,1915年,他在英国皇家陆军军医队效力,当他父亲去世时,他接替他的父亲成为北蒂珀雷里郡的议员。在停战前的6天,在一次关于爱尔兰政府的辩论中,他强烈谴责政府摒弃符合英国作战目标的义务:“我曾目睹自己被埋在一个坟墓里,里面有400名在战斗中阵亡的爱尔兰民族主义士兵,我曾目睹过下院里一位曾经杰出的议员的最后安息之地,我问你们,所有这些生命,所有这些爱尔兰人,他们牺牲自己的生命,流尽自己的鲜血,难道是为了换取欧洲各个国家的自由,而让爱尔兰留在一个高压和压迫的制度之下吗?”[162]他的话对所有党派的议员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但对政府没有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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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77 现在,爱尔兰的情况就像民族主义党警告劳合·乔治的那样糟糕。8月的时候,狄龙曾告诉史考特,选举最多只会选出10名民族主义党人,而席卷全国的新芬党将拒绝参加议会会议。事实上,在一场以无情的宣传斗争为标志的选举之后——在这场选举中,政府夸大了英国征收的税款数额,新近获得选举权的妇女被敦促去投票,“就像皮尔斯夫人那样”——新芬党赢得了105个爱尔兰席位中的73个,包括除了之前由民族主义党控制的6个席位以外的所有席位。[163]其中一位胜利者是马克耶维奇伯爵夫人,她是第一位当选为联合王国议会议员的女性。尽管如此,和她的同志们一样,她没有出席议会会议。狄龙参加东梅奥选区的选举,但以4500票之差落选:德·瓦莱拉击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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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79 狄龙对史考特说,“这个结果是由一种恐吓做法所造成,这是我所知道的最残忍和精心组织的做法……他们从其他郡带来了武装团伙(有400人或500人来自克莱尔郡),他们威胁民众说,如果投票给我,就会被处死。”[164]这个故事在爱尔兰各地重演,身穿志愿军制服的男子为新芬党的候选人拉票。恐吓并不完全是新芬党取得压倒性胜利的原因,但是,狄龙说恐吓起到了作用,这种说法是正确的。在全国范围内,新芬党的得票率为48%,但在6个郡(这6个郡后来成了北爱尔兰)以外的地方,新芬党的得票率为68%。[165]新芬党之所以获胜,是因为它是一个反英政党,而不是因为它除了要求独立之外还有一个连贯的计划。迈克尔·奥弗拉纳根神父是来自罗斯康芒的一名牧师,曾担任该党的副主席,负责宣传工作。据称,他说:“民众把票投给了新芬党。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向民众解释新芬党是什么。”[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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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81 狄龙指责雷德蒙在战争期间让民主主义党的机器失灵。然而,即使不失灵,他们也不是武装组织的对手,这些武装组织威胁要杀死任何不按规定方式投票的人。爱尔兰的民族主义党切断了与年轻人的联系。狄龙认为,这一代人“不知道我们的运动为爱尔兰取得了哪些成就”,但他知道该党的错误在于没有启发这些年轻人。[167]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阿斯奎斯,他对起义处置不当,还有劳合·乔治,他荒谬地要在爱尔兰实行征兵制。政府在选举前的立场是,一旦事态平息下来,就在爱尔兰实行分治。但现在,民族主义党不再是爱尔兰的代表。新芬党证实其放弃在英国议会的席位,并提议在都柏林组建自己的议会——目前正在等待威尔逊总统的支持。后来加入爱尔兰议会的很多人目前正被关在监狱或拘留营里,考虑到选举结果,爱尔兰希望英国释放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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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83 弗伦奇曾提议在爱尔兰成立一个正式的老兵组织,以便欢迎和支持退役士兵,并向他们分发土地,以表彰他们的贡献。但这个提议不了了之。政府没有预见到,对于赢得和平的男女来说,违背承诺和没有兑现的空谈将给和平蒙上一层阴影。政府没有兑现的承诺并不仅限于向爱尔兰做出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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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85 [1]The Times,5 August 1918,p.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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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87 [2]The Times,3 August 1918,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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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89 [3] Hansard,Vol.109 col.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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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91 [4] Hansard,Vol.109,col.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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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93 [5] Hansard,Vol.109,col.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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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95 [6] Hansard,Vol.109,col.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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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97 [7] Hansard,Vol.109,col.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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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099 [8] Samuel:Memoirs,by the Rt Hon. Viscount Samuel (The Cresset Press,1945).,p.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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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101 [9] Haig:The Private Papers of Douglas Haig,1914-1919,edited by Robert Blake (Eyre & Spottiswoode,1952).,p.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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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103 [10] Gilbert,IV(C):Winston S. Churchill:Volume IV Companion (3 vols),by Martin Gilbert (Heinemann,1977).,I,p.367(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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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105 [11] 汉基的文件:HNKY 1/5,1918年7月23日的日记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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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107 [12] Haig:The Private Papers of Douglas Haig,1914-1919,edited by Robert Blake (Eyre & Spottiswoode,1952).,p.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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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109 [13] Stevenson I:With Our Backs to the Wall:Victory and Defeat in 1918,by David Stevenson (Allen Lane,2011).,p.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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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70111 [14] Taylor I:English History 1914-1945,by A. J. P Taylor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65).,p.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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