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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197 在君士坦丁堡,安贝尔和他朋友那心胸狭窄的傲慢已经使他们彻底不受人喜欢。绝罚的消息传播很快,全城都举行了支持牧首的示威活动,开始他们的首要目标是反对拉丁人,但是不久后,人群发现了新的仇恨目标,那就是皇帝本人,皇帝明显对使节怀有同情,被认为鼓励了使节们的过分行为。君士坦丁很幸运,他手边就有一只替罪羊。阿尔吉鲁斯还在意大利,还未意识到已发生的事情,正在为与教皇结盟做出努力,但是他留在首都的家人被立刻逮捕了,这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弥漫的仇恨情绪。最后绝罚令被公开烧毁,三位使节被正式开除教籍,之后首都重归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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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199 这就是1054年初夏在君士坦丁堡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它导致东西方教会一直保持分裂。这是一则悲伤而讨人厌的故事,虽然不可避免的破裂关系业已存在,但是事件本身本不应该发生也无须发生。如果垂死的教皇或年老的皇帝拥有更强的意志,如果野心勃勃的牧首或固执的枢机主教没那么偏执,局势尚可挽救。致命的一击来自失去权威的教皇使节,授权的教皇已经去世,使节代表的教会缺少领袖——因为新任教皇还没有被推选出来,这位使节却立刻采用了违反教会法的、不正确的工具。无论是拉丁教会还是希腊教会,绝罚针对的是有罪的显贵人物本人,而非他代表的教会。两种绝罚都可以在之后取消,当时的双方也没意识到这会导致永久的分裂。严格来说,确实没有形成永久的分裂,因为在接下来的世纪里,东方教会有两次——一次在13世纪的里昂,一次在15世纪的佛罗伦萨——因为政治原因而被迫承认罗马的最高权威。虽然绷带可以暂时覆盖伤口,但是无法治愈它。尽管1965年的普世公会议让情况有所缓和,但是枢机主教安贝尔和牧首塞鲁拉利乌斯一起对基督教会造成的伤口在9个世纪后的今天还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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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03 ①  The Eastern Sch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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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08 征服,1016-1130(西西里的诺曼王朝Ⅰ) [:1706439248]
1706440209 征服,1016-1130(西西里的诺曼王朝Ⅰ) 9 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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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11 罗杰,众兄弟中最小的一位,由于年幼和孝顺而被留在家里,现在追随着他的兄长们来到了普利亚。吉斯卡尔对于他的到来异常高兴,并且以他应有的荣耀接待了他。他是一个俊美的年轻人,身材高大,体态匀称……他和以前一样友好开朗。他也天生拥有强健的身体和战斗中的勇气。凭借这些品质,他不久便赢得了所有人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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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13 ——马拉泰拉,第1卷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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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15 诺曼人在奇维塔泰胜利之后普遍感到振奋,几乎没有发现自己无意识地为发生在君士坦丁堡的事件提供了火花,也没有察觉到这些事情或许让他们免于被消灭的命运。另一方面,诺曼人发现教皇军队的败绩极大地提高了诺曼人的声誉。全半岛的城镇和村庄里,有很多人相信诺曼人与黑暗力量签订了某种邪恶的契约,因此不可战胜。讨厌诺曼人的人也只能承认,当时不存在能让诺曼人屈服的更强大力量。这种盛行的失败主义情绪为诺曼人提供了一种优势,诺曼首领们很快就抓住了这种优势。在接下来的数年时间里,诺曼人不断取得小胜利,他们攻破了一个个城镇,其攻势难以抵挡。他们主要的目标是拜占庭人在普利亚的残余势力。在这里,士气低落的希腊人已经丧失了教皇的支持,他们与亨利三世的协商也没有成功,不久后,阿尔吉鲁斯也不再领导他们,他们无力长期抵抗下去了。到1055年底,奥里亚(Oria)、纳尔多(Nardo)和莱切(Lecce)都已投降,而罗贝尔·吉斯卡尔深入意大利的靴跟处,迅速占领了米内尔维诺(Minervino)、奥特朗托和加利波利(Gallipoli),建立了个人的势力和声誉,以至汉弗莱伯爵担心自己的地位,匆匆让罗贝尔返回他在卡拉布里亚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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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17 这一次,罗贝尔吸引了一大批追随者。他对圣马科的第二次占领期对当地人来说肯定比第一次更可怕,幸运的是,他并没有逗留很长时间。他花费了数月时间,针对萨莱诺的吉苏尔夫的南部领土发动了一次让他极为满意的远征,在此期间,科森扎等附近的城镇落入诺曼人之手。他回到据点后不久,信使带来了紧急的命令,召他回梅尔菲:汉弗莱伯爵快去世了。两位同父异母的兄弟从不亲近——普利亚的威廉记载,有一次罗贝尔令伯爵非常恼怒,伯爵将他投入了监狱——但是汉弗莱似乎明白没有其他可供选择的接班人了,因此他任命罗贝尔为他尚在襁褓中的儿子阿伯拉尔(Abelard)的监护人和保护者,在阿伯拉尔年幼的时候管理他的所有领土。此后不久,汉弗莱于1057年春去世了。汉弗莱手段强硬,心怀嫉妒,常有报复之心,他残忍地折磨杀害他兄长德罗戈的凶手,也如此对待过一位在奇维塔泰之战中辜负他的主要首领。纵使他缺少德罗戈的善良心肠和铁臂威廉的潇洒神气,在去世之前又开始感到自己逊于年轻的吉斯卡尔,但他还是证明自己是一位强大而勇气十足的领袖,完全具备那些让奥特维尔家族的名字在仅仅20年时间里就闻名于半个欧洲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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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19 看见汉弗莱被埋葬在韦诺萨至圣三一修道院之中,葬在威廉和德罗戈旁边,罗贝尔没有挤出几滴眼泪。他那唯一还在意大利的兄弟杰弗里没有建立任何特殊的功业。公国的伯爵(Count of the Principate)威廉、卡匹塔纳塔伯爵(Count of the Capitanata)莫热这两个弟弟最近抵达了意大利,他们表现优秀,尤其是威廉,他从萨莱诺亲王位于艾伯里(Eboli)附近的圣尼坎德罗(San Nicandro)得到了一座城堡。但是以上三位和其他诺曼贵族在权力或威望上都远不及吉斯卡尔。正如汉弗莱之前预见的,继承他事业的人无疑就是罗贝尔。在当选之前,他已经控制了其侄子兼被监护人阿伯拉尔的所有土地,并将它们纳入自己的领地之中。1057年8月,在梅尔菲集会的诺曼人正式宣布他是其兄弟的继承者,此时汉弗莱所有的个人地产也被移交给他,他成了整个南意大利最大的地主和最有权势的人物,这只用了11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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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21 罗贝尔·吉斯卡尔现在是最有权力的,但是他的主要对手阿韦尔萨的里夏尔尚能与之平分秋色。梅尔菲和阿韦尔萨的诺曼人仍旧各自保持着独立的认同,里夏尔也不再参与角逐普利亚公爵之位,因为他完全被其他地区的事情所困。萨莱诺的吉苏尔夫还年幼,尽管他叔叔索伦托的居伊努力地阻止他,他却自继位之日起便竭尽其所能地对抗诺曼人。这是一个短视的政策,因为南意大利的伦巴第王公已经没有遏制诺曼人浪潮的希望了,尤其是在奇维塔泰之战以后(萨莱诺人显而易见地没有参与其中)。而且,如果要维持萨莱诺的独立,那么实行其父盖马尔时期的合作政策则更加紧要。如今,吉苏尔夫很快召集军队对付阿韦尔萨的里夏尔,并且设法在最后一刻与阿马尔菲结盟以保住他的宝座。同时,北边的里夏尔和南边的威廉·德·奥特维尔不停地冲击其边境,一点点地缩小萨莱诺的领土,直到最终仅剩下萨莱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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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23 留给萨莱诺的日子明显已经屈指可数了,但这不是伦巴第人的各公国第一次落入诺曼人之手。自1052年起,里夏尔便已经盯着卡普阿,当地年轻的亲王潘都尔夫是“阿布鲁齐之狼”的儿子,他那可憎的父亲怀有的军事热情和政治才能却不见于他身上。准备妥当之后,阿韦尔萨伯爵便将卡普阿人打得屈膝投降,并强迫可怜的居民支付7000拜占特(bezant) ①以保留他们的自由。1057年,潘都尔夫去世,里夏尔再次起兵。数天时间里,他用坚固的瞭望塔将卡普阿围住,切断了市民与他们赖以生存的田地和农场的联系。居民勇敢地保卫城市,“女人为男人运送石块,妻子为丈夫带来安慰,父亲向女儿传授战争的技艺,他们肩并肩作战,彼此安慰”。②但是该城没有做好被围攻的准备,不久之后,饥饿的威胁迫使他们求和。这一次没有任何赎金的问题了,里夏尔决定征服该城。他做出的唯一让步,就是城门和堡垒的钥匙应该在理论上让卡普阿人持有——在4年多的时间里确实是这么做的。同时,诺曼人里夏尔成了卡普阿亲王。世代相继地延续了两个多世纪的伦巴第人的统治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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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25 对萨莱诺来说,情况比以往更令人绝望,不过别处还有更简单、更快捷的收益在等着里夏尔,他便不急着结束萨莱诺的独立。在附近的加埃塔,他最近为自己的女儿定下了婚约,男方是加埃塔公爵阿特努尔夫的儿子,但是这个男孩在1058年的早秋便去世了,本来应该在不久之后举行结婚仪式。这对准岳父来说应该是个悲伤的时刻,但是相反地,新任卡普阿亲王向公爵阿特努尔夫索取“摩根加布”(Morgengab) ③,也就是按照伦巴第法律应该在婚后属于妻子的丈夫四分之一的财产。里夏尔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正当性可言,如其名所示,摩根加布只有在婚礼次日才会支付,以作为他们成功地、满意地初次同房的标志。④阿特努尔夫自然拒绝了。里夏尔由此获得了他需要的借口。在加埃塔的较小封地中,阿奎诺位于山区北部不远的地方,不出数天,这个无辜而没有任何准备的城镇遭到了围攻,城外的农田和村庄被诺曼人按惯例蹂躏、焚烧和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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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27 诺曼人做坏事的典型手段就是这样:捏造一些站不住脚的合理借口,随随便便地指责预设的受害者,然后可能在任何时候带着优势兵力对其发动进攻,从不考虑是否得体、是否人道。当代的我们可太熟悉这些手段了。不仅如此,按照当时人民和时代的特点,当阿奎诺正在受到围城之时,卡普阿亲王趁机第一次正式造访数英里外的卡西诺山,他在那里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这座修道院一直是卡普阿领土的一部分,如前文所述,它在里夏尔前任的手中长期遭受严苛的对待。而且,虽然最后一位潘都尔夫只是其父的一个暗淡的影子,却不折不扣地沿用了压迫和迫害的传统政策。如果有征服者能将卡西诺山从这个可恨的政权手中解放出来,必然会受到热情的欢迎,纵使这个征服者是诺曼人也是一样。阿马图斯可能见证了这一切,他这样描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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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29 随后,亲王带着一些手下登上卡西诺山以向圣本笃致谢。他受到了具有王家排场的接待。教堂布置得犹如迎接复活节,灯火闪烁,庭院充满了歌声和对亲王的赞美……修道院长亲自用手为亲王洗净双脚,修道院便交由亲王关照,由他保卫,他发誓,他永远不会与那些企图剥夺教会财产的人讲和。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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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31 这次卡普阿亲王受到热情欢迎还有另外一个深层原因。直到1058年春,修道院一直由洛林的弗雷德里克控制着,弗雷德里克之前参加过奇维塔泰之战,也是派往君士坦丁堡的重要使节之一,他仍然激烈地反对诺曼人。他在一年之前被任命为修道院院长,理论上在他以斯蒂芬九世⑥的头衔担任教皇的8个月的时间里,他依旧担任着修道院院长。然而教皇斯蒂芬在当年3月29日去世了,修士选出31岁的贝内文托的德西德里乌斯(Desiderius of Benevento)为新任院长。德西德里乌斯的职业生涯令人钦佩地说明了11世纪存在于意大利的“贵族义务”(noblesse oblige)⑦原则。他曾属于统治贝内文托的家族,于1047年的一次战斗中亲眼见到父亲被诺曼人杀死,便从此决定抛弃俗世,这对一个伦巴第的王子来说可谓不容易。他在25岁之前曾两次躲入修道院的单人房间,每一次都被人找到并被送回贝内文托。1050年,他的家族被赶出该城之后,情况变得容易了许多,他再次逃走,首先去了亚得里亚海上的特雷米蒂岛(Tremiti),后来去了马耶拉山(Majella)的荒凉之地,不久后再次被召回——这一次召他的人是刚刚占领贝内文托的教皇利奥九世。利奥认为如果将已接受本笃会规的贝内文托王子变为随从,对付效忠者的手腕应该会大大加强。德西德里乌斯待利奥不错,却不喜欢教廷的生活,因此教皇去世后不久,他就定居在卡西诺山,希望能在此处过上冥想的生活。在前4年的时间里,他似乎是成功的,但是在1058年初,我们发现他被提名为前往君士坦丁堡的使节中的一员。他在巴里时,传来教皇斯蒂芬去世的消息,这解救了他。罗贝尔·吉斯卡尔送他三匹马,提供了一份安全通行证,他便可以选择直接穿过诺曼人的领土,回到卡西诺山。在抵达的当天,他被任命为修道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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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33 即便不情愿,德西德里乌斯注定要在接下来的二十几年里在国家事务中扮演重要角色,无论是在教会中还是俗世里,直到他被选为教皇维克托三世(Victor Ⅲ)。奇维塔泰之战以后不久,在有其他领头教士在场的情况下,他接受了南意大利政治中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诺曼人将留在意大利,对抗他们的企图是徒劳的,甚至会招致毁灭,只有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持他们的善意,修道院才有希望存活下来。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阿马图斯告诉我们卡普阿亲王承诺——无疑是德西德里乌斯接待他的直接结果——保护修道院的财产,并在一两周之内颁发了一份正式的特许状,强化了这个承诺,这样便确保了大修道院土地和财产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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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35 无论德西德里乌斯的新政策有多明智,当时附近的阿奎诺正在胜算不大的情况下与诺曼人为生死存亡而战,他的这种做法难免显得有些铁石心肠。或许是为了挽回一些阿奎诺的好感,他向里夏尔进言,用仁爱之心建议他减少索要的摩根加布,只要求阿特努尔夫公爵交纳4000个苏(sous) ⑧,而不是之前索取的5000个苏。阿马图斯解释说,“因为他很穷”。卡普阿亲王立刻做出了让步,不幸的阿特努尔夫在阿奎诺缺乏食物之后又进行了数周没有希望的抵抗,最终只好愤怒地付清了钱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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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39 对南意大利的人们来说,奥特维尔家族的老坦克雷德的子孙肯定看起来没完没了。他有不少于7个儿子已经在半岛建立了功业,其中4个获得了至高领导权,其余3个在诺曼贵族中牢牢地立于地位最高的一等。这还没完,接着登上舞台的是第8个兄弟罗杰,此时他大概26岁,虽是奥特维尔家族中最年轻的一位,却在不久后证明自己不输于家族中的任何一位。对爱好西西里诺曼王国的人而言,他是他们当中最伟大、最重要的一位。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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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41 如同大部分第一次抵达意大利的年轻诺曼人,罗杰径直前往梅尔菲。他应该没待多久,因为我们发现他在1057年秋和罗贝尔·吉斯卡尔一起出现在卡拉布里亚,罗贝尔在授衔仪式结束后就返回了那里。新任普利亚伯爵明显觉得新近获得的贵族头衔和之前自由打劫的生活有什么冲突,所以现在把这个获利丰厚的差事介绍给自己的弟弟。罗杰确是一个聪明的学生,他在瓦蒂卡诺角(Cape Vaticano),也就是该地区的山脉中最高的地方安营,所以当地居民清楚又害怕他的存在。他不久就征服了卡拉布里亚西部的大部分地方。这就是他的成功之处,所以数月后吉斯卡尔被迫回去处理普利亚的起义——这种紧急状况在未来几年会变得越来越常见——时毫不犹豫地让罗杰负责。尽管罗贝尔做出了努力,但是此次起义还是发展到相当危险的程度,梅尔菲被占领,他的领导权受到了严重威胁,因此向身在卡拉布里亚的罗杰求助。事实证明,他弟弟的到来具有决定性意义。起义被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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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43 双方合作甚欢,却不长久。合作关系的破裂应是罗贝尔的错,他一直因为对追随者的慷慨而闻名,如今却突然对弟弟开始显示出一种既不灵活又不寻常的吝啬。在他们联手的最初几个月里,罗杰负责地将自己在第一次卡拉布里亚战役中获得的战利品交给普利亚的罗贝尔,最后却发现自己连随从都雇不起,双方的合作也到此为止,至少马拉泰拉讲述的故事是这样的。他的编年史写作于罗杰再征服的数年之后,因此可能在这一点上有所偏心,但这种可能性不能完全排除。这有没有可能显示了吉斯卡尔性格的一个新方面呢?会不会是因为弟弟比自己年轻不少,却在野心和能力上不输于自己,因而起了嫉妒之心?意大利果真有空间能容得下这两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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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0245 总之,在1058年初的某个时候,罗杰愤怒地离开了罗贝尔·吉斯卡尔。罗杰较晚到达半岛有一项优势:他有不少兄弟已建立了功业,因此可以投向他们。他此时接到了公国的伯爵威廉·德·奥特维尔的邀请,后者在抵达半岛的4年时间里,几乎已经占领了萨莱诺南部的所有领土和萨莱诺城。威廉向罗杰送去消息,让他和自己平等分享自己所有的东西,马拉泰拉细心地指出,“只有他的妻子和孩子不包括在内”。因此,罗杰不久后就安身在斯卡莱阿(Scalea)的一座临海的城堡里。城堡位置优越,便于发动常规的劫掠,其中大部分都是进入吉斯卡尔的领土偷马或在主路上抢劫。这肯定是一段获利丰厚的时间,马拉泰拉向我们讲述了其中的一件:一群富商在前往阿马尔菲的路上被伏击了。利用此次获得的丰厚收益,包括抢来的财物和赎金,罗杰新征召了百来名士兵加入他正在壮大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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