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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类似的豁免在东正教世界早就为人所知。例如,阿索斯山的修道院最初独立于君士坦丁堡牧首,只服从于皇帝本人;西奈山的圣凯瑟琳修道院后来被提升到自治教会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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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这是普利亚的卡诺莎,位于梅尔菲和巴莱塔(Barletta)之间,不要与托斯卡纳的卡诺莎相混淆。后者不久后将会在历史上获得让人难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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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希尔德布兰德,又叫希尔德普兰德(Hildeprand),这是一个普通的伦巴第人的名字。他父亲的名字是伯尼佐(Bonizo),是伯尼帕特(Bonipart)的缩写形式,我们发现它在7个世纪后又以波拿巴(Buonaparte)的形式出现。拿破仑·波拿巴也是伦巴第人的后裔,他和希尔德布兰德有很多共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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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普塞勒斯的性格在他写给垂死的罗曼努斯的一封信中得到了绝佳体现。作为这位老人下台的主谋之一,他在信中祝贺罗曼努斯即将完成吉利的殉道,他说,全知全能的上帝夺去了罗曼努斯的双眼是因为他发现罗曼努斯值得拥有更高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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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 阿马图斯提到了一位不幸的受害者,吉苏尔夫把这位受害者关在一个冰冷的地牢里,先剜去他的右眼,然后每天都割掉他的一根手指或脚趾。他提到,皇后阿涅丝——她现在的大部分时光在南意大利度过——提供100磅黄金以及她自己的一根手指来为此人赎身,但是没有人听她的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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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 此刻托斯卡纳和洛林的家族关系都牵涉于其中,贝亚特丽斯的继子也是她的女婿。人物关系详见正文前面的家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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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1016-1130(西西里的诺曼王朝Ⅰ) 15 绝罚和授职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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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上帝的神意而不是篡位成为国王的亨利,致不是教皇而是假修士的希尔德布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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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问候是你应得的,你这个纷争的煽动者,你这个不会受到教会的律令祝福的、受诅咒的人……你把大主教、主教和教士踩在脚下,就像对待缺乏自我意志的奴隶一样……基督已经来帝国召唤我们,而不是去找教皇。你通过玩手段和欺诈而获得教皇宝座,你蔑视修士的斗篷,却利用黄金,利用倾向你的军队,用和平装点你的宝座,又坐在宝座上破坏了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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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亨利,得到上帝垂青的国王,和我们所有的主教一起要求你:下台!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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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四世致教皇格里高利的信,沃尔姆斯,1076年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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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四世登上德意志国王的宝座时还不满6岁,现在已25岁了。他统治的开端不是很吉利,他的母亲、摄政的皇后阿涅丝无法控制他,他经历了狂野的童年和声名狼藉的青春期之后,在16岁那年获得统治权,还留下了邪恶和荒淫的恶名,这一恶名预示了他的未来。他的恶名最后渐渐减轻,但是在不愉快的生活中,他依然暴躁易怒、极度专横。因此他渐渐长大,也越来越憎恨罗马教会的傲慢,尤其憎恨它试图摆脱最后一点帝国控制的措施。亨利年纪还小的时候,无法反对尼古拉二世颁布的规范教皇选举的法令,但是他下定决心,不能让分离的趋势进一步发展了。在希尔德布兰德登上教皇宝座之前,教会和帝国之间的冲突已经明显不可避免,而且冲突不久后就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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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地是米兰。在意大利,没有任何地方能比这个古老的北方首都更能体现教会独立于罗马的精神,独立的礼拜传统从700年之前圣安布罗斯(St. Ambrose)的时代一直被小心翼翼地沿袭下来;也没有别的地方比这里的守旧派更痛恨罗马新近的改革,他们尤其痛恨有关圣职买卖和教士独身的内容。另一方面,该城市被左翼派别“帕塔里那派”(Patarines)所把持,他们是改革的狂热支持者,部分原因是真正的宗教热情,部分原因是憎恨教会长期以来享有的财富和待遇。就算没有帝国的干预,局势也已经够危险了,但是在1072年,在关于空缺米兰大主教的争论中,亨利在知道亚历山大已经批准了按照教会法选出的一位帕塔里那派人士的情况下,又正式任命了一位反对改革的候选人。这是教会无法忽视的公开对抗行为,在1075年的四旬期会议上,希尔德布兰德——现在的教皇格里高利七世——直截了当地谴责了由俗人操作的所有教会叙任仪式,违者将遭咒逐。亨利怒火中烧,立刻任命其他两位德意志主教为意大利的教区主教,并进一步任命了下一任的米兰大主教,尽管前一任米兰大主教还未去世。教皇召唤亨利去罗马解释自己的行为,遭到亨利拒绝,亨利随后召集所有德意志的主教参加会议,并于1076年1月24日在沃尔姆斯正式废黜了教皇格里高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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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早就想去罗马为自己加冕,但是他同几任教皇关于叙任权的争执让他无法前往。沃尔姆斯会议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行程不能再拖延了。格里高利没有像传言一样对自己遭到废黜一事表现得粗鲁,①但他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就算皇帝不召开沃尔姆斯会议奚落教皇,也会用武力赶他下台,再任命一名继任者。亨利需要快速、顺利的军事行动,在准备过程中,必须采取措施,尽可能地除去教皇在意大利当地的支持。这在罗马以北难以实现,因为强大而虔诚的托斯卡纳女伯爵玛蒂尔达坚决拥护教会,她对格里高利的忠诚不可动摇。但是在南方似乎更有希望。尤其是普利亚公爵似乎对教皇没有什么特殊的喜爱,如果他觉得值得,就会忽略封建义务。一旦能够劝说他带领手下进攻罗马,格里高利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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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斯卡尔的友谊对亨利的重要性可以通过亨利挑选的使臣来判断:韦尔切利(Vercelli)主教格里高利,这位主教反对教皇的要求,是亨利最坚定的支持者;埃伯哈德(Eberhard),这是他的意大利大臣。他们在梅尔菲见到了罗贝尔,时间可能是1076年初,他们以皇帝的名义正式把罗贝尔的领地授予他,而且可能提到了给他一顶王冠的可能性。但是公爵不为所动,他自己的地位此刻很安全,比以往大部分时间都安全。他现在在自己的领地内行动完全不受约束,如果他答应亨利,反而可能让亨利抓住日后插手南意大利政局的口实,他没有理由去冒这个险。他的回答是坚定的,尽管有些伪善。上帝已经把他征服的地盘给他了,这是他从希腊人和撒拉逊人手中用昂贵的代价——诺曼人的鲜血赢来的。为了属于他的一小块帝国领地,他愿意做皇帝的封臣,并“永远保留对教会的义务”——他知道,这一限制性条款会使他对亨利的效忠毫无价值。至于其余的领地,他将像以往一样,从全知全能的上帝手中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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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相信使臣只会在表面意义上理解吉斯卡尔对教会的忠诚声明,但是他们满载礼物而回,并且对受到的接待很满意。即便罗贝尔不准备从自己的位子上妥协以效忠于亨利,亨利也不想在此刻与他作对。这两位西欧最有权势的人物之间直接对峙的舞台正在搭建,其结果仍无法预测,但是有件事是确定的:即将到来的巨变将为诺曼人的发展提供不容错过的机会。吉斯卡尔匆匆向卡普阿的里夏尔送出消息。他们之间经常性的冲突常常起不到决定作用,而且徒劳无益,对双方来说都不值得。若诺曼人想要在接下来的危机中获利,那么所有的诺曼人都必须站在一起。为什么两位统帅不现在会面,来讨论一下结束敌对状态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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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贝尔的信使赶往卡普阿,在路上遇到了里夏尔的信使,后者前往梅尔菲也是为了相似的目的。于是双方筹办会面,地点或许是中立的卡西诺山,因为我们知道修道院院长德西德里乌斯此时充当中间人。他对自己修道院的土地被当作战场而感到疲惫,一直以来都为实现双方和解而努力。②事实上这次会面没给他带来多少麻烦——远远小于3年前吉斯卡尔和教皇在贝内文托度过的那段噩梦般的日子。任何一方都不想以牺牲对方的利益为代价而获得巨大利益,都真诚地渴望达成谅解,因此达成的协议很简单。两位统帅均同意归还之前赢得的一切,恢复之前的边界。上述问题解决之后,签订盟约的障碍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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