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6447339e+09
1706447339 [27] SHAT,AAT,EMA,7N 846,Paris,March 3914,“Organisation de l’armée austro-hongroise sur le pied de guer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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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41 [28] KA,Neue Feld Akten(NFA)528,9 ID,“Intendanz der k.u.k,9.I-T-D,26 Juli-8 Dez.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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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43 [29] Stone,Eastern Front,78-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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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45 [30] Sondhaus,Franz Conrad von Hötzendorf,152;Josef Redlich,Schicksalsjahre Österreichs 1908-19:Das politische Tagebuch Josef Redlichs(Graz:Verlag Böhlau,1953),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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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47 [31] Redlich,Schicksalsjahre Österreichs,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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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49 [32] KA,B/1503:6,Sarajevo,Aug. 8,1914,Potiorek to GdI Emil Woinovi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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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51 [33] James M.B. Lyon,“‘A Peasant Mob’:The Serbian Army on the Eve of the Great War,” Journal of Military History 61(July 1997):483-484;Hew Strachan,The First World War,vol. 1,To Arms(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1),343;Joseph Schön,Sabac!(Reichenberg:Heimatsöhne,1928),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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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53 [34] Lyon,“Peasant Mob,” 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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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55 [35] KA,B/3(Dankl):5/1,Tagebuch(1),Aug. 10,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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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57 [36] KA,NFA 1372,11. Korps Kdo,Lemberg,Aug. 14,1914,“Abschiebung unverlässlicher Elemen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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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59 [37] Haus-,Hof-,und Staatsarchiv,Vienna(HHSA),Politisches Archiv(PA)I,837,Munich,Aug. 19 and Oct. 8,1914,Vélics to Bercht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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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61 [38] HHSA,PA I,837,Munich,Oct. 8,1914,Vélics to Bercht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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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63 [39] Sean McMeekin,The Russian Origins of the First World War(Cambridge,MA:Belknap Press,2011),22;Knox,With the Russian Army,1:4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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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68 哈布斯堡的灭亡: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和奥匈帝国的解体 [:1706445980]
1706447369 哈布斯堡的灭亡: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和奥匈帝国的解体 第六章 格格不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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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71 对于蜀中无大将只好要康拉德这个廖化当先锋的奥匈帝国总司令部来说,这场战争看来不会是美好的战争。皇帝已任命弗里德里希(弗里茨尔)大公为哈布斯堡陆军总司令。此职原要留给弗朗茨·斐迪南,但他已死,而新皇储,弗朗茨·斐迪南二十六岁的侄子卡尔大公,在战争爆发时还是个少校,被认为太嫩,不足以承担此重任。脸色红润、蓄着浓髭的五十八岁弗里茨尔,看去有大将之风,且是将门之后(一八九〇年在阿斯珀恩击败拿破仑的更早一位卡尔大公是他的祖父,一八六六年在库斯托扎击败意大利人的阿尔布雷希特大公是他的伯父),但弗里德里希本人是个平庸的哈布斯堡家族成员,直率但缺乏自信,制不住康拉德的鲁莽蛮干。弗里德里希的带兵作战经验只限于演习,而且在演习里还表现得一塌糊涂,在所有想定情况里都吃败仗。法国人报道在布达佩斯附近举行的夏季演习时论道,“他差劲到被对手绕到后面攻击,致使裁判官不得不出手救他;他辖下的几个军全军覆没”。[1]奥芬贝格震惊于找弗里德里希担此要职,说:“最高指挥官的重任,远非他平庸的能力所能胜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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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73 康拉德抓住暗杀事件所提供的机会,开始他已鼓吹多年的战略“提振”过程。他要多达八个军的兵力——鉴于此时已必然要和俄国开战,这一兵力派遣令人费解——攻入塞尔维亚,消灭塞军。七月二十九日,航行于萨瓦河、多瑙河的奥匈帝国浅水重炮舰朝贝尔格莱德开炮暖身,但只带给塞尔维亚人少许损伤,而这主要是因为塞尔维亚中央政府老早就迁到尼什办公,宣布首都为“不设防城市”。[3]要完成维也纳乐观称之为只是“讨伐行动”的这个任务,需要地面部队,但就在奥地利的第二集团军下火车,部署于塞尔维亚边境时,康拉德宣布该部队将于不久后移到俄罗斯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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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75 爱德华·冯·伯姆-埃尔莫利将军的第二集团军士兵,汗流浃背挤在闷热的火车车厢里(每个车厢塞四十二人或八匹马),前往新驻防地,而弗里德里希大公比他们更早到。康拉德原打算将总司令部设在塞尔维亚战线,但俄国完全在预料之中的动员,使总司令部不得不立即移到加利西亚。于是,侦察过塞尔维亚边界才六天,弗里茨尔就把他的总司令部移到普热梅希尔。《好兵帅克》的主人翁描述了命令改来改去的乱象:“他们总是搞不定要我们进什么洞,上哪个战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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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77 “他们”当然指的是奥地利高阶将军,位于加利西亚的弗里茨尔和康拉德,以及位于萨拉热窝的波蒂奥雷克。有第二集团军加入,波蒂奥雷克辖下兵力将达四十万。没有这支大军,他的兵力将只剩二十九万,远不足以击溃塞尔维亚——毕竟塞尔维亚完全动员时有四十万兵力,此外还有四万黑山人和人数不定的游击队员。奥地利已定位的第五、第六集团军,战斗力“弱”,各只辖两个军,而非一般编制的四个军。至八月六日为止,波蒂奥雷克一直相信会有八个军供他指挥。结果,那一天,康拉德通知他,第二集团军的四个军将只供他用于萨瓦河沿线的“当地协同”,且只到八月十八日为止,然后他们就会被调到加利西亚。波蒂奥雷克怒不可遏,在仔细看了真正归他长久统辖的部队之后,他火气更大。又热又累的第五集团军士兵装病,在塞尔维亚边界附近虐待他们所碰到的老百姓,招来司令部的怒斥:“殴打、囚禁无辜奥地利老百姓之事得停止:k.u.k.陆军得赢得敬畏,但得表现出骑士风度,绝不可堕落,干出恶事、没人性的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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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79 波蒂奥雷克和康拉德两人似乎把打败对方看得比打败塞尔维亚人来得重要。他们已对立多年,一九〇六年两人争夺参谋总长之职,自那之后彼此猜忌甚深。波蒂奥雷克在贝克的事务部门苦干多年,在贝克追逐金钱、勋章、女人时,做参谋部的苦差事,满心以为会得到这最高职务作为奖赏,没想到它却落入康拉德手里。[6]他对这一不公平的安排满怀怨恨,且怨恨从未平息,一九一四年八月,波蒂奥雷克把康拉德决定将第二集团军调到加利西亚一事视为要整他,而非出于战略的调度。波蒂奥雷克认为此举居心叵测,蓄意要让他在巴尔干吃败仗,所以立即向霍夫堡宫疏通(他与霍夫堡宫的博尔弗拉斯将军交情甚好),要求不受康拉德的总司令部节制,在八月二十一日如愿以偿。七十六岁的博尔弗拉斯,一八七八年在波斯尼亚获授勋章,十年后出任皇帝的副官,在军中权力很大。他是皇帝的代理人,因作风温和、以和为贵,人缘很好。[7]在康拉德、波蒂奥雷克的长期权斗中,他也明显偏袒一方:他对康拉德心怀疑忌,认为重用波蒂奥雷克可有效制衡这位参谋总长。总是选错路的这位霍夫堡宫要人,再一次选错。康拉德有再多缺点,终究是全军最高指挥官。霍夫堡宫不该插手他与其麾下野战将领之间的事,却插了手。波蒂奥雷克获皇帝搭救(至少眼前获搭救)之后,开始研究如何在通讯不良且仅有约二十五万兵力的条件下,在四百多公里的边界线上,完成“讨伐”塞尔维亚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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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81 康拉德与波蒂奥雷克在大部分事情上的看法南辕北辙,在如何对付塞尔维亚上亦然。康拉德设想在八月第二个星期发动迅猛的攻击,由波蒂奥雷克率领第五军越过德里纳河下游扑向瓦列沃,在那里包围、消灭被第二集团军困在贝尔格莱德与马奇瓦(Macva)地区之间的塞尔维亚军,但波蒂奥雷克对这场仗该怎么打,有全然不同的看法。康拉德把第五集团军视为将第二集团军铁砧上的塞尔维亚军击碎的锤子;波蒂奥雷克则把未受过山地战训练,不可能在德里纳河下游取得多大战果的第五集团军,视为堵住塞尔维亚军的铁砧,而由第六集团军将塞军击碎。第六集团军将在维舍格勒(Visegrad)附近越过德里纳河上游,然后插进被第五集团军诱来的塞尔维亚军侧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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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83 作战计划之凌乱,叫人直呼不可思议。康拉德要求“强势挺进塞尔维亚心脏地带”;波蒂奥雷克主张陈兵德里纳河下游,等塞尔维亚人来犯,届时,花上几星期才能横越友善但未被开发的波斯尼亚,并通过位于利姆(Lim)河、德里纳河上游的荒凉山区过来的第六集团军,正可攻击塞军暴露的未设防侧翼。[8]两个计划都建立在不实的认知和对地形、敌人动静的极度无知上。战前,哈布斯堡军方未把飞机的购置列为要务(买进的飞机数量是德国的五分之一、法国的三分之一、俄国的二分之一),因而缺乏掌握塞军动态的最可靠办法。[9]康拉德的计划认为,尽管塞尔维亚人(透过俄国情报)知道第二集团军会调离,但这支军队仍会引走大批塞国兵力。波蒂奥雷克的计划认为,尽管位于第五集团军左侧的第二集团军被调走,尽管第六集团军迟迟才会抵达其右侧的山区,但第五集团军不会覆灭。第二集团军大半兵力会在八月十八日开拔前往加利西亚,但第六集团军要等到八月十三日才完成其在萨拉热窝周边的动员,且在八月二十日前到不了德里纳河。霍夫堡宫或许为各集团军司令明定了一个方向,自己却迷失在自己的浪漫幻想里,博尔弗拉斯写信告诉波蒂奥雷克:“我们就要走过暴风雨前的宁静,我仍要高呼:‘更多敌人,更多荣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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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85 八月十二日,第五集团军开始越过德里纳河。波蒂奥雷克诉苦马奇瓦地区“地形崎岖难行”,且因缺乏架桥设备,使他们更加大叹难行,但他告诉康拉德,他不能只是“静观其变”。第二集团军为他助阵只有不到一星期时间,而在这样的地形里,一星期不够他完成这次任务:林木覆盖,丘陵起伏,还有可让人完全隐身其中的高大玉米田,但这对于塞尔维亚步兵,还有对于塞尔维亚游击队来说,都是绝佳的作战地形。这些游击队在巴尔干战争中就扮演吃重角色,这时则跃跃欲试,想在这场战争中也大显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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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7387 波蒂奥雷克在整场战争期间都出奇乐观。“办公桌是他偏爱的地形”,有同事如此说六十一岁的波蒂奥雷克,而实情确是如此。坐办公桌出身的他,与副官梅里齐(Merizzi)留在萨拉热窝,未实地去了解德里纳战线。接掌此任务之前,波蒂奥雷克从未被视为带兵之人。担任贝克副手时,他就以不善与人交际往来而著称。军官同僚注意到他不善骑马,不善与女人打交道。他们称他是女人之敌,而这若非因为他不喜欢女人,就是因为他太爱上班。有人窃窃私语,说他和老友之子、比他年轻二十岁的梅里齐是一对。波蒂奥雷克于一九〇三年挑梅里齐当他的侍从副官,自此两人一直在一起。在阿佩尔看来,他们两人都是与部队格格不入之人,害怕自己麾下的部队,往往窝在办公室里,而不愿去认识他们的部队。诚如阿佩尔在战前所说的,他们在萨拉热窝的行政长官府邸里,打造出完全不关心外面世界的“象牙塔”。所有人都认为波蒂奥雷克自命不凡,以做作和冷淡不语的作风为人所知(非冷淡不语时,只有苦笑和恶意讥讽)。通俗报纸动不动就以夸张搞笑手法将他描写为毛奇作风的完美典型。波蒂奥雷克严肃、不苟言笑,“只要流的是墨水,而非鲜血,波蒂奥雷克就会一直是个战神”。一八九八年,四十五岁时,波蒂奥雷克统领布达佩斯的某个旅,有位下级军官说:“他额头上带有来日将成人中龙凤的印记;他口中所说的,无一不清楚、不真切,任何批评都无法刺穿他话语简省、封闭、孤高的自我。”他生活在“自我构筑的世界里”。这样的人肯定无法胜任在巴尔干半岛统兵打高难度战争的重任,但不知为何,哈布斯堡军方选了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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