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6448689e+09
1706448689 [101] I.S.Bloch,The Future of War(Boston:Ginn,189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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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691 [102] KA,NFA 1367,3.Armeekdo,Oct. 2,1914,“Folgende Beobachtungen und Erfahrungen aus der Front in den bisherigen Kämpf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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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693 [103] KA,B/677:11-22,Berlin,n.d.,“Erinnerungen an den Sieger von‘Komarów’”;Winston S.Churchill,The World Crisis:The Eastern Front(London:Thornton Butterworth,193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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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695 [104] Herwig,First World War,75,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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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697 [105] KA,NFA 909,k.u.k. Kriegsministerium,Kriegsfürsorgeamt,Vienna,Sept. 20,1914,FML Löbl,“Aufr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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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699 [106] Herwig,First World War,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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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701 [107] KA,NFA 1367,3.Armeekdo,Oct. 2,1914,GdI Boroevic to corps. B/677:11-22,Berlin,n.d.,“Erinnerungen an den Sieger von‘Komaró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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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703 [108] Washburn,59;Ruhl,Antwerp to Gallipoli,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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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705 [109] KA,MKSM-SR 95,Sept. 29,1914,AOK to MK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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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710 哈布斯堡的灭亡: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和奥匈帝国的解体 [:1706445984]
1706448711 哈布斯堡的灭亡: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和奥匈帝国的解体 第十章 死于德里纳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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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713 如果说奥匈帝国北方面军全军需要援救,那么它在巴尔干半岛上的部队亦然,而且最需要救的就是该地的全军最高指挥官。自八月大败之后,奥斯卡·波蒂奥雷克将军就成了笑柄。有人说他“无能”、“饭桶”,还有更难听的说法。[1]波蒂奥雷克决意让那些批评他的人闭嘴,打算于九月再度入侵塞尔维亚。这有其风险;康拉德正在加利西亚全面撤退,波蒂奥雷克若要动手,就得将就着使用比他八月时还少的兵力:只有战斗力大减的奥匈帝国第五、第六集团军,旧第二梯队已开赴东部战线,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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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715 为了弥合第五、第六集团军之间日益扩大的缺口,波蒂奥雷克把第六集团军北移到德里纳河中游。这使情况更糟:此刻奥军未从两路威胁塞尔维亚人,反倒以单一路线进攻,使普特尼克将军省事许多。这一次奥军的兵力(一百七十四个营)和塞尔维亚的兵力相当,因而战败的概率比八月时更高,[2]但霍夫堡宫和康拉德的总司令部似乎没察觉这一点。博尔弗拉斯坚持要波蒂奥雷克“不计代价挽回我军名誉”。满脑子只想着加利西亚溃败之事的康拉德则比较扫兴,告诉波蒂奥雷克可以进攻,但别指望增援,且必须“避免再败于塞尔维亚人之手”。那听来无疑像是这场仗必败无疑,但亟欲展现自己能耐且和康拉德一样深信“只有进攻才会成功”的波蒂奥雷克,誓言在冬季到来之前让塞尔维亚人臣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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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720 康拉德和弗里德里希大公对于波蒂奥雷克欲洗雪前耻的举动始终冷漠以对,直到塞尔维亚第一集团军的四个师,应俄军要塞尔维亚攻进奥匈帝国的要求,九月六日在贝尔格莱德附近渡过萨瓦河,开始进入匈牙利南部,两人才批准此行动。这是场底气不足的实力展示,政治性高于军事性,但贝希托尔德和蒂萨要求拿出成果,而且波蒂奥雷克在朝中仍颇受宠信,博尔弗拉斯和老皇帝都写了恳切的信给波蒂奥雷克,称许他的报告写得翔实,拿他与“搞神秘、说话俭省”的康拉德相比,对他和康拉德一褒一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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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722 皇帝弗朗茨·约瑟夫位于维也纳的大本营愈来愈像是个养老院,七十五岁的博尔弗拉斯和八十四岁的老皇帝咬牙切齿地谈康拉德的一意孤行(“k.u.k陆军总司令和其参谋竟自以为完全不受朝廷控制,这实在令人无法忍受”)和执拗难搞(“他前往北方无论如何都该每天晚上九点打电报给我们”),但称赞波蒂奥雷克容易打交道(“我们很欣赏你翔实的每日报告,比总是在深夜才送来的总司令部报告好太多了”)。贝希托尔德也站在波蒂奥雷克这一边,认为毅然决然攻打塞尔维亚乃是说服保加利亚之类的中立国靠向奥地利这一边,在奥匈帝国国力弱化之际,防止投机性反奥匈的新巴尔干联盟出现的唯一办法。正努力重拟九月计划的康拉德发现,他八月兵败加利西亚之事,已使他未来可能有大麻烦:“谁主导奥匈帝国战争的整体行动?”他气急败坏地向博尔弗拉斯说,“陛下?军事内阁?还是外交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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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724 一直很懂为官之道的波蒂奥雷克,小心缓慢地进入随着康拉德搞砸事情而打开的权力真空。“波蒂奥雷克自视过高,”康拉德仍在普热梅希尔时就愤愤说道,“看着塞尔维亚战役被搁在一边,他不可能咽下这口气。”[5]但波蒂奥雷克已看出,向霍夫堡宫宣传虚妄不实的希望,乃是使塞尔维亚战役重列当务之急的最有效办法。这位巴尔干司令官的每日报告,针对情势如何大有可为写了许多胡说八道的东西,但霍夫堡宫愿意同意重启这胜算不大的入侵行动,这是原因之一。波蒂奥雷克于八月下旬报告道:“塞尔维亚人已退到尼什……他们的兵力已被消灭殆尽,士气低落。”他们的弹药、火炮、鞋就快用完,他们的伤兵有一半躺在户外没人照料,因为缺乏病床、医生和药物。塞尔维亚的七十五毫米加农炮每分钟能发二十枚炮弹,但塞尔维亚的工业一天只能生产两百六十枚炮弹。塞尔维亚军队肯定无力再打一场战役。两天后波蒂奥雷克报告,彼得国王已带着他的财宝和档案逃到史高比耶,塞尔维亚于巴尔干战争期间吞并的马其顿地区、阿尔巴尼亚地区“处于叛乱状态”。照波蒂奥雷克的说法,塞尔维亚人已在悬崖边,只要推一下,就能让他们葬身谷底。[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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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727 但真正的叛乱发生于奥匈帝国军中。惊讶于八月时将领的无能,各战线的士兵都不再向长官行礼,不再听命。九月头几天,军官谈到军中礼节荡然无存,完全管不住兵。在塞尔维亚战线,阿道夫·冯·雷门将军下令采取“严厉措施”恢复纪律,提醒军官要“与士兵同甘共苦”,要强迫每个人,甚至包括病号和伤兵,起身向“较高阶者”行礼。[7]其他军官思索过八月的战术,建议改变。值得注意的是,奥匈帝国人在这里,一如在加利西亚,正给自己上一堂速成课,课程则是自一八六六年起一直被奉为圭的那些战术。雷门将军提醒第三十六师军官,绝勿以步兵、后备军人组成密集人墙进攻,而应“等炮兵削弱敌人战斗力”之后,派人巡逻、侦察敌军阵地,然后“利用地形,以数个小群体的方式,急速进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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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729 吉斯尔将军劝诫他的军要掩蔽营地,炊煮后要熄火,要挖壕沟和炮阵地,清除周边的玉米和树木以辟出火力区。[9]克劳斯将军提醒他的部队,有刺铁丝网要是架成既能延迟进攻者的移动,又便于防守者冲出去反击。上级听任步兵团自便,于是他们刻意用铁丝网围住自己,以躲掉进攻塞尔维亚人的差事。克劳斯也痛斥哈布斯堡军官爱在没有火炮火力支持或与侧翼协同下,把士兵赶去做无异于送死的正面攻击:“为何我们的进攻全是从正面发动,而不想办法从侧翼包抄敌人?”[10]火炮与炮弹仍极为不足,因而雄心勃勃的上级命令由哈布斯堡步兵团代行火炮的重要职能:“此后所有反炮兵的火力都应全由机枪和步兵团发出。”[11]在后方,奥地利人把枪炮指向波斯尼亚的塞尔维亚人。数百名有头有脸的塞尔维亚人(教士、老师、律师、当地政治人物)遭搜捕,一千三百人遭强制迁居国内他处,八百四十四人遭掳为人质,以吓阻塞尔维亚人在波蒂奥雷克入侵部队后方搞破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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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731 博尔弗拉斯终究开始不放心波蒂奥雷克,虽然已经太迟。这位将军八月下旬时还语带不屑地谈到战斗力大减的塞尔维亚军队,这时则提醒那是支无法击败的军队——十六万兵力在瓦列沃、五万兵力在乌日采、一万五千多兵力在贝尔格莱德。塞尔维亚第三集团军已把三个师往上推进到位于洛兹尼察(Loznica)、列斯尼察的渡河口,一如他们八月时所为。而由于萨瓦河边或多瑙河边都没有奥军,奥地利并未使塞尔维亚陷入左右为难之境。普特尼克非常清楚奥军会如何入侵,会入侵哪里,波蒂奥雷克则已开始着手降低维也纳对此一行动的期望,说他辖下的部队,第五集团军“极度消沉”,只有第六集团军真有战斗力。一向抓不住重点的博尔弗拉斯,这时把时间浪费在苦思最近一次战败的原因上,而非思索如何避免再战败。八月三十一日博尔弗拉斯发文给康拉德,“波蒂奥雷克为何想在如此艰困的地形上与敌人做个了断,我百思不得其解。那得渡过数条河,得在没有配备山地装备的部队可用的情形下在丘陵上作战。”在这同时,波蒂奥雷克已准备好在更为不利的情势下重蹈八月的蠢行。[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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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733 由于仍有两个塞尔维亚师在萨瓦河以北,所以波蒂奥雷克临时想出一套防御计划。他拨给阿尔弗雷德·克劳斯将军由四个新组建的旅草草凑成的一个军,命他击退入侵者,同时命法兰克的第五集团军立即渡过德里纳河,切断那些入境袭掠之塞尔维亚人的退路。克劳斯于九月七、八日击退塞尔维亚人,推进到萨巴茨周边的萨瓦河边,先前由第二集团军占领的地区。斯雷姆(Syrmia,多瑙河与萨瓦河之间的肥沃地区)的塞尔维亚裔居民,先前欢欣鼓舞于塞尔维亚人的入侵,洗劫了当地的德意志人、捷克人,这时则自己遭到洗劫,然后被奥地利宪兵放火烧掉房子。费利克斯·施瓦岑贝格亲王走过苏尔钦(Surcin)冒烟的街头,在费内克(Fenek)的东正教修道院旁驻足,有感而发说道,“战争绝对不美”。那修道院已遭奥军洗劫、焚烧:“让人无比沮丧又可耻的景象”。[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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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735 一如八月时,法兰克的第五集团军于九月八日为渡过德里纳河吃尽苦头。第五集团军涵盖了从萨巴茨往南到洛兹尼察这一段的前线,其右翼在洛兹尼察与第六集团军的左翼相接。第五集团军第九师每次欲在河上架桥,都受挫于塞尔维亚人的阻拦,后者以火炮和机枪火力扫射桥梁和工兵。九月八日该师只将两千兵力送到对岸,隔天又送了同样兵力到对岸。三个完整的团最终缩在一狭窄的滩头堡上,摧枯拉朽的塞尔维亚炮弹和榴霰弹从头顶上落下。士兵被猛烈炮火吓到且他们的军官似乎束手无策,于是他们开始走进河里,好似要游回对岸。他们的军官气呼呼大喊:“挺住!挖壕!不准撤退!”但塞尔维亚炮弹继续落下,奥军每次欲离开泥泞的河岸向前进都遭击退,所以只好撤退,退到左岸。[15]回到对岸,他们发现未渡河的友军正拿当地的波斯尼亚女人作乐。那些女人抱怨遭到性侵,抱怨士兵强行闯入她们家。[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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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48737 面对这种种挑战,奥地利人的响应,一如以往,乃是执迷不悟。法兰克命令部分军官在教士兵认识“伊斯兰的宗教信条”时,其他军官带领他的第三十六师投入这时已司空见惯的杀戮战场,要装备不良且未有心理准备的奥匈帝国士兵冲入塞尔维亚的步枪、火炮阵地,而这些阵地巧妙融入河边村落,在树篱和围墙下伸展,乃至穿过建筑;农舍的茅草屋顶提供遮阴和掩蔽,使奥军的飞机侦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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