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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轻蔑地说：“尽可能？我喜欢这个用词！无论如何，当你们看到面前有线的时候还是要当心，别扯了这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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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现在用一种威胁的口气说：“如果你再这样胡说下去，我就要让你直到进攻的时候才醒得过来。”他把自己胖胖的拳头在老兵眼前晃了晃。老兵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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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弹兵克劳斯问道：“如果我们撞见俄国佬怎么办？我可以向他们开枪，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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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军官说：“那是最后的解决办法，从原则上说，我们应该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并无声无息地干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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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无息”，他是指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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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斯焦急地问道：“是用我们的枪托还是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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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回答道：“铲子，刺刀，还有任何东西。我们必须不引起敌人注意地干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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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伯格小声问道：“我们可以抓俘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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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军官回答说：“你是不是疯了？进攻部队在进攻的时候是不可以抓俘虏的。我们要俘虏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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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斯说道：“该死，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要把他们做成烤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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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问道：“你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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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斯为了显示自己的男子汉气说道：“哪里！”但是他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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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那个别在我这个高大朋友腰上的战壕铲。我们现在都站了起来给一个少校和他的部队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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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林德伯格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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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回答道：“当然在俄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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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对老兵的这个笑话有什么反应。军官告诉了我们大概的位置，我们在离别尔戈罗德大约5公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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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斯支吾着说：“我要试着睡会儿觉。”他显然已经被这一切的准备活动搞得有些心烦。我们一个个地躺在了地上。从战壕里可以看到霍尔斯的那把机枪枪身上发出一种淡淡的反光。谁也睡不着，不是因为身上的装备，而是因为大家都在为即将开始的进攻焦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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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弹兵克劳斯大声地说着：“去他的，如果我死了我会有许多时间睡觉的。”他站了起来正对着战壕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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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醒着，我想想这个，又想想那个……终于，我还是睡着了。在3个小时后，一个远处的摩托声把我给惊醒过来。我的醒来也惊醒了霍尔斯和另一个掷弹兵格朗帕斯。格朗帕斯现在正靠着我的肩膀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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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眼惺忪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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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不知道，我想也许他们会喊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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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斯问道：“现在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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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深夜两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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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伯格问道：“黎明在什么时候开始？”他显然一点都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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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回答道：“在早些时候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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