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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新兵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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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的。这里有很多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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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说:“但是这些狼也会在这里找到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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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当然,我们现在在野外。但是我们一旦到了帆布底下,它们就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要是它们还不走,我们就用枪打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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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说:“那还不是一样的结果。到了明天,我们还会同样迷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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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现在正在沿着交通线走,明天会继续走下去,就这样。相信我,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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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说服了那个士兵和我一起在坚硬的冻土上用镐头刨了起来。这时我们听到了引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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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新兵喊道:“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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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什么卡车?你简直疯了!你听到了履带的声音吗?”他望着我问道:“坦克?是德国的吗?”我回答说:“我怎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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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道:“我们现在还在我们的前线后面,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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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说道:“唉,以上帝的名义……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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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在只能依靠直觉做出决定的时候,我对于在这种时候希望知道决定的理由感到非常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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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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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说:“从这条道上离开,想办法躲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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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从道路上离开,坦克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可怕,现在坦克几乎已经到了我们的面前,然而在浓重的雾气中依旧什么也看不见。在战场上,没有什么比坦克的声音更让我揪心的了。不知道等了多久,我们终于看到了一个影子从雪地上缓缓驶过。坦克的声音震耳欲聋。我看着黑暗的周围,试图从声音里找到一些判断的依据。终于,一股无名的力量让我从地上站立起来并小心地向坦克跑去。那个新兵在原地惊讶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也赶了上来,用自己焦急而困惑的眼睛看着我说:“这是一辆我们的虎式坦克,必须赶上它,然后我们就可以坐在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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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我们必须小心才行,他们会把我们当俄国人的。但是如果我们赶上它的话,就不用再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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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始在坦克留下的车辙里跑着。虽然坦克行驶的速度很慢,依旧没法赶上它,我们已经气喘吁吁了。我很快意识到我们是没法赶上那辆坦克的,必须要冒冒险才行。我抬起了自己的步枪向坦克的方向开了一枪。这种办法无疑是危险的。坦克上的成员一定会认为他们受到了攻击,然后就会用自己的机枪向我们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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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停了下来。他们一定听到了打在坦克炮塔上的子弹声。我们大喊着:“同志!”现在坦克的引擎已经在空转的状态,坦克的噪音此时小多了,我们听到了炮塔里传出的一个声音喊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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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奋力冲到了离坦克很近的地方,那个从炮塔里探出头来的家伙现在已经把手放在了机枪的扳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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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着:“只有你们两个?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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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我们在找自己的部队,我们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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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坦克兵说:“我并不对此感到意外,我们也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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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欣慰地看到他的白色钢盔上印有老虎纹路的标志,这意味着他是大德意志师的士兵。我们解释了自己的情况,他们随即把我们拉到了坦克里面问我们:“你们都是大德意志师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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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答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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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的内部涂着一层橘黄色的涂料,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有两个士兵坐在炮塔里,或许还有两个坐在更前面。坦克的引擎发出的噪音让人简直没法说话,但是这里面暖洋洋的,空气里面充满了机油和废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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