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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斯雷德少校高大的身影走在白茫茫的雾气里。当我们经过时,一些已经几乎睡着了的家伙跳了起来向少校汇报说一切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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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到了一个比其他掩体都更深的一个掩体,这里有3个蜷缩在一起的人躺在地上,有两个人靠在战壕的加固木桩上。我立刻认出了老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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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向少校说道:“欢迎来到我们的掩体,少校先生。我们今晚可以聊聊了,现在一切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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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那个熟悉的声音让我感到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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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斯雷德说道:“萨杰在这里,他刚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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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说道:“萨杰,我真不敢相信!我以为你正在柏林正花天酒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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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我想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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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说道:“真是个好小伙子。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在我们这里有时你可以看到焰火,但在柏林则是一片黑暗。记得上次我在那里时是一年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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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听见霍尔斯在睡意十足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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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大声说:“起来,小伙子!少校先生现在正和我们的朋友萨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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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斯立刻像被子弹打中了一样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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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斯说道:“萨杰!他现在回到这里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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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斯雷德少校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了。他说:“如果不是我了解你在战斗中的英勇表现的话,我本该派你到纪律营里去的,列兵霍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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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斯现在突然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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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道:“请原谅我,少校先生,我刚才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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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说道:“那你的睡眠看来是充满悲观主义色彩的,列兵霍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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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此时开口了:“前天是顿河,昨天是顿涅茨河,今天是第聂伯河……你必须得承认,少校先生,就算是一头强壮的大象也会对现在的局面感到有些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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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说道:“我知道,这就是自从我来到俄国后最担心的事。如果我们失去了信心,那一切都会变得更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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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又说道:“我们丢掉土地和士兵的速度要比失去信心的速度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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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回答道:“俄国人不会跨越普利佩沼泽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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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林德伯格傻呵呵地问了一句:“我们可能会撤到哪里?”老兵回答说:“撤到奥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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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小声说道:“上帝保佑我们避免这样的灾难,我宁愿死也不愿意看到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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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魏斯雷德少校相信上帝,后来,他的祷告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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