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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大帝的俄罗斯帝国的新首都圣彼得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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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俄国在欧洲事务中的作用依旧微不足道,尽管它在17世纪的最后几十年里与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波兰、威尼斯在一系列战争中共同对抗土耳其。在1700—1721年的大北方战争中,俄国联合丹麦和萨克森,共同对抗瑞典。俄罗斯驻维也纳大使报告说,当彼得胜利的消息到来时,“人们开始害怕沙皇,正如他们以前害怕瑞典那样”。彼得大帝的目标是打败瑞典,赢得“波罗的海的窗口”。瑞典人1700年在爱沙尼亚的纳尔瓦以少胜多,挡住了规模巨大的俄国陆军的攻势。不过瑞典的卡尔十二世为了侵略波兰和萨克森而放弃了追击俄国军队的机会,此后的1703年,俄国军队占领了涅瓦河的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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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下令在那里建立新都,他强迫贵族和富有的商人在此建造优雅的联排别墅。于是圣彼得堡与当时俄国最大的城市莫斯科混乱的街道和破旧的木质建筑形成了鲜明对照。它建立在沿海湿地上,其建筑理念借鉴了西欧,特别是阿姆斯特丹。包括陆军及军事总部在内的国家部门占据着位于中央的小岛。对称的建筑物外墙沿着涅瓦河南部的河堤建起,附近是造船厂、海军部以及堡垒要塞。不同于莫斯科,圣彼得堡的天际线并非由教堂占主导地位。呈几何布局的林荫大道、广场、花园和巴洛克式宫殿构成了沙皇的首都,这个城市本身即是专制统治的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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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取代了瑞典,成为波罗的海地区的霸主。1709年的波尔塔瓦会战中,彼得的军队在乌克兰击退了入侵的瑞典军,这场战斗标志着瑞典不再是大国以及北欧霸主,并让彼得吞并了乌克兰东部,黑海近在咫尺。5年后,俄国大军首次突袭瑞典。瑞典在失去了德意志和波兰的领土后,进入了宪政斗争时期,贵族们试图重新维护他们被君主剥夺的经济和社会特权。这使俄国可以巩固其扩张成果。《尼斯塔得条约》(1721)确立了俄国在波罗的海地区的霸主地位,使爱沙尼亚和利沃尼亚(29)也成为彼得帝国的一部分,也使得俄国更多地参与欧洲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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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5年彼得驾崩之时,专制主义的俄国控制的领土是伊凡雷帝时期的6倍之多。比法国大30倍的俄罗斯帝国已经加入了欧洲国家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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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十四的王朝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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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国、瑞典、普鲁士、奥地利、土耳其和法国的统治者设法扩张领土之时,王朝利益决定盟友的选择。但是,强大的国家也可能转换立场,以从新盟友那里获得最有利的条件。例如为了加强对中欧的影响力,法国需要和奥地利与普鲁士中的一个结盟。但不可避免的是,这种联盟会将另一个德意志大国推向对立面,迫使其寻找对抗法国的盟友。通常这个盟友是英国(30),它是法国在北美的对手。使国界变动的战争结束后,统治者期待着下一次机会去征服新的土地,此时同盟关系就经常变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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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十四认为开疆拓土的伟业和威名应是衡量他伟大的标志(见地图7.4)。法国是欧洲大陆最富裕、最强大且人口最多的国家。法王设法将王国的边界扩展到他所认为的法国的“天然”疆界,即南部的比利牛斯山和东部的莱茵河地区。国际局势似乎有利于法王的这个宏伟计划。英国在17世纪40年代因内战导致国家分裂,而复辟后的君主查理二世面临着国内日益加剧的政治上的反抗(见第六章)。在北方,瑞典面临丹麦对其波罗的海控制权的威胁。在中欧,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则面临着其他德意志诸侯以及波兰-立陶宛和土耳其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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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7.4 路易十四统治下法国的扩张 从1643年到1715年,路易十四通过战争扩张法国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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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十四的“大战略”是通过挑起一系列战争,遏制哈布斯堡王朝的两个大国西班牙和奥地利。每一次冲突前都是法王违反了之前的协议或正式的条约,冲突中法国都会宣称其侵略是“正义的”。每一场战争都能收回成本:法国军队会强迫当地居民提供“捐款”。《比利牛斯条约》(1659)从根本上结束了与西班牙长达25年的交战,建立起两国间持久的国界,并确立了法国在欧洲的霸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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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7年,法国再一次对西班牙出兵。路易十四希望吞并东面西班牙的法语区弗朗什-孔泰,以及北面的西属尼德兰(31)。当法军侵入西属尼德兰时,英国由于害怕佛兰德及其英吉利海峡的港口落入法国之手,联合荷兰共和国、瑞典和西班牙共同击退了路易十四的军队。根据1668年的《亚琛和约》,法国吞并了里尔和佛兰德部分土地。路易十四在秘密支付给查理二世一笔金钱,得到了英国中立的保证后,在4年后侵略荷兰共和国。而荷兰人通过开堤泄洪,击退了法国大军(见第六章)。经过多年胜负未决的战争与谈判,法国人吞并了弗朗什-孔泰,以及南尼德兰的一小部分土地。但法王依旧不满足,他征服了东部边界外的阿尔萨斯和洛林。尽管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西班牙、瑞典和萨克森警戒地结盟,并表示反对,但是路易十四依然决心得到莱茵河,他下令入侵普法尔茨。这引发了奥格斯堡同盟战争(1688—1697)。英国、荷兰共和国(32)以及许多德意志邦国加入了对抗法国的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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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踌躇不决后,1692年,路易十四愚蠢地试图入侵英国。荷兰和英国的舰队将法国舰船逼退在诺曼底海岸的岩石边;随后两个海洋大国对法国进行了经济封锁。路易十四的报复是允许法国私掠船自由攻击敌国船只。这场战争法国战败,而荷兰和英国的战争消耗引起了国内不满,迫使双方协商解决。1697年的《里斯威克条约》确保法国得到阿尔萨斯,但也明确表示:若法国打算获得南尼德兰和德意志邦国的领土,为了保持势力均衡,其他欧洲大国如有必要将再次结盟来阻止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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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王位继承问题很快带给路易十四所有诱惑中最大的一个。哈布斯堡家族的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二世没有直接继承人,路易十四反对哈布斯堡家族的奥地利大公查理(33)成为新国王的候选人,他希望结束哈布斯堡王朝大国对法国形成的实际上的包围圈。路易十四是已故的西班牙国王腓力四世的女婿,他宣称自己有资格继承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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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1700年卡洛斯二世驾崩时,他留下一个遗嘱:希望他那缩小了的帝国维持原状,路易十四的孙子安茹公爵腓力继承他的王位并放弃法国的王位。但在获得了西班牙的王位后,腓力五世(统治时期:1700—1746)声明他偏爱他那威严的祖父的基业。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的统治者利奥波德一世认为卡洛斯二世的遗嘱无效、拒绝接受,并入侵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在意大利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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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十四拒绝将腓力五世从法国王位继承序列中剔除,这样若腓力的兄长勃艮第公爵终身没有男性后裔的话,腓力将会继承法国王位,由此法国与西班牙将会合并成一个王国。到了1712年,这个问题变得迫在眉睫,那年法国王室感染上天花,使法国王位的继承人只剩下勃艮第公爵最小的儿子。若未来的路易十五在那时去世,那么腓力将成为两个国家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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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王很明显对两国合并这一可能性很感兴趣,这使英国加入战争。荷兰共和国有理由惧怕法国占领西属尼德兰。若法国开放斯海尔德河参与贸易,安特卫普将再度成为阿姆斯特丹的商业竞争对手。自荷兰1648年脱离西班牙正式独立后,这条连接英吉利海峡的重要航路就一直被封闭,因此船只无法开至安特卫普。对抗法国的盟军还包括奥地利、普鲁士、葡萄牙。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反映出欧洲的战争已经呈现出全球性的一面(见第六章),因为各大国为市场和名望而战。正如在奥格斯堡同盟战争中那样,英军和法军在北美也展开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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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期间,英国舰队攻陷直布罗陀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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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与巴伐利亚、西班牙同盟。英军指挥官马尔伯勒公爵(1650—1722)建立了一支英国人、荷兰人和雇佣兵组成的军队。1704年,在德意志南部的布林德海姆,反法盟军在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军队的帮助下,击垮了法国与巴伐利亚的盟军。路易十四的军队撤回至莱茵河以后。1708年和1709年,反法盟军在西属尼德兰取得胜利,将法国军队赶出了西属尼德兰和意大利半岛。1704年,英国军队控制了镇守地中海入口的直布罗陀。1709—1710年的寒冬,法国遭遇战败和饥荒。路易十四统治下的伟大的王国似乎处于崩溃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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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命运女神又开始青睐法国和西班牙军队。王朝的更迭也帮助了路易十四。1711年,奥地利大公查理成为神圣罗马皇帝查理六世(统治时期:1711—1740)。若法国和西班牙的腓力五世被打败,英国和荷兰就要面临这样一种可能性:查理某一天会成为西班牙的国王,重现曾使哈布斯堡王朝在17世纪上半叶成为欧洲最强势力的王朝联盟。如今让战争体面地收尾是为了英国和荷兰共和国的利益。而路易十四此时也年迈衰弱,身染疾病,还遭受着战争带来的财政重负,他同意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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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1713年的《乌得勒支和约》(34),为了防范日后法国的野心,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获得南尼德兰,吞并伦巴第和那不勒斯,代替西班牙成为意大利半岛最强的势力(见地图7.5)。而西班牙如今丧失了比利牛斯山脉以外所有的欧洲领地,自身还在不断衰弱。在北美,法国将纽芬兰、新斯科舍省和哈德逊湾割让给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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