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6496758
1706496759
1706496760
那一群蒙面人是谁……
1706496761
1706496762
1706496763
1706496764
倒下的楼阁呵
1706496765
1706496766
1706496767
1706496768
耶路撒冷、雅典、亚历山大、
1706496769
1706496770
1706496771
1706496772
维也纳、伦敦
1706496773
1706496774
1706496775
1706496776
呵，不真实的(29)
1706496777
1706496778
1706496779
1706496780
达达主义者是一群1916年聚集在苏黎世的画家和作家，他们通过否定艺术传统，率先反抗1914—1918年发生的屠杀的荒诞性。他们书写、描绘无意义之物，一些人从报纸上截取单词拼凑成诗。一切都是无意义的，但是他们认为至少比战争更有意义。
1706496781
1706496782
战后一代的艺术家和作家强调主观主义的首要性。如同从恐怖的战壕中现身的战士，他们扪心自问，试图理解似乎无法理解的东西。他们的主观主义释放出的想象力表明了新艺术的大部分特质。
1706496783
1706496784
画家皮特·蒙德里安（1872—1944）、保罗·克利（1870—1940）、马克斯·贝克曼（1884—1950）等人藐视关于绘画、甚至关于艺术构成的古典规则。荷兰现代主义画家蒙德里安表现二(30)抽象和直线构成的网格。克利以帆布上出人意料的形状和扭曲描绘其幻想；“艺术家必须扭曲，”他声称，“因为自然在那里重生。”
1706496785
1706496786
1706496787
1706496788
1706496789
法国达达主义画家弗朗西斯·毕卡比亚坐在“达达”（木马）上，与朋友们合影。
1706496790
1706496791
表现主义运动在战前也已产生。贝克曼拒绝标榜“表现主义”这个称呼，但在讨论自己作品的时候给出了这种运动的定义：“我想在作品中表现的是把自己隐藏在所谓的现实背后的思想。我在寻找一座连接有形和无形的桥。”表现主义诗人摈弃语言传统，试图传达埋在人的表面之下的情感。表现主义剧作家忽略由来已久的情节、人物和对话的传统，来表现那些他们认为在现实中看不见的东西。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1882—1941）在他的现代主义史诗《尤利西斯》（1922）中放弃了长期为大众所接受的格式和叙事传统，以展现三个主要人物混乱的和表面上不连贯（至少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如此）的“意识流”的对话，由此揭示他们的感受和感情。小说因色情描写而在英国被禁(31)，美国也将之列为禁书，直到1934年才解禁。
1706496792
1706496793
1924年，由法国艺术家和诗人安德烈·布勒东（1896—1966）率领的、19位画家和作家组成的团体发表了“超现实主义宣言”。在宣言中他们排斥“传统人道主义”和对理性的尊重，它们似乎是对人类明显的背叛。他们不对似乎已死的理性而对理性之下的东西感兴趣。超现实主义者痴迷于法国北部和比利时被翻搅的土地、树桩和扭曲的碎石形成的坑坑洼洼的地貌。他们以自发的、高度个人化但又现实主义的方式表达自我，来震撼听众和观众。布勒东的作品有时候无法解释，因为它们不打算得到任何解释。
1706496794
1706496795
在经历了4年的战壕生活后，德国超现实主义者马克斯·恩斯特（1891—1976）写道，他“死于1914年8月1日，重生于1918年11月11日”。恩斯特加入了科隆的达达主义者圈子。他在1933年创作的《雨后欧洲》（Ⅰ）用油和石膏描绘了看上去扭曲而丑化的、使人不安的欧洲航拍地形图。它展示了欧洲大陆的毁损，大陆似乎在慢慢将自己吞噬。超现实主义者属于好战的左翼分子，同时也是少数反对殖民统治的欧洲人中的一部分。
1706496796
1706496797
精神分析之父、维也纳医生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相信，战争展示了人类非理性的本质。弗洛伊德关于潜意识的科学分析在20年代被翻译成好几种语言，开始影响社会学家、政治科学家与文化人类学家。他们试图利用源自精神分析法的思想来理解群体行为和社会纷争。战争使这项事业有了一种紧迫感。弗洛伊德还深深地影响了超现实主义者，比如布勒东，他从梦境中得到形象和语言。弗洛伊德早期的一些关于潜意识在艺术中的作用的思索是基于观察受炮弹惊骇的士兵时所体会的难忘经历。
1706496798
1706496799
1928年，参加过战争的埃里希·玛利亚·雷马克（1898—1970）发表了《西线无战事》，这是一部关于堑壕的和平主义小说，震撼人心，很快就成为经典。1929年，英国作家罗伯特·格雷夫斯出版了他的回忆录，着重记述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经历。他给这本书取名为《向一切告别》。问题是欧洲无法说“向一切告别”并且将战争抛诸脑后。在战后20年的经济混乱与社会和政治动荡之中，层出不穷的欧洲独裁者取消了议会制民主政体，实施专制统治，迫害政治对手。法西斯国家，特别是纳粹德国，通过民族主义的欺凌，对他国提出过分的领土要求，损害了国际关系。同时，在共产主义国家苏联，约瑟夫·斯大林加强了其权力。欧洲成为了“极端的欧洲”（EuropeofExtremes），进入了更危险的时期，其间，伍德罗·威尔逊称第一次世界大战是“结束一切战争的战争”的说法在经济萧条和独裁的欧洲显得越来越没有意义。
1706496800
1706496801
1706496802
1706496803
1706496804
马克斯·恩斯特的《雨后欧洲》（Ⅰ）（1933）。
1706496805
1706496806
(1) 译文摘自《魔山》，杨武能译，作家出版社，2006年。——译注
1706496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