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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05 表25.1 工业生产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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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10 *英国:192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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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12 资料来源:大卫·E.萨姆勒,《20世纪欧洲历史》(伊利诺伊州霍姆伍德:多尔西出版社,1973年),第1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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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14 失业增加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咆哮的20年代”变成了“破烂的30年代”(threadbarethirties)。工作岗位消失,许多家庭被迫花掉前5年苦心攒起的积蓄,即便在制造业和农业产品的价格因需求剧减而持续下跌的时候也是如此。大量的制成品在码头上堆积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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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16 生产和价格出现灾难性下降,工人失业率接近20%,面临这些危机,英国政府官员和经济学家探讨策略,拯救垂死挣扎的经济。这个问题不容易解决。按照那时候的正统经济学原理,解决经济危机的方法是减少公共支出。战后短时期的通货膨胀,尤其是1922年和1923年肆虐德国的恶性通货膨胀,使政客和经济学家吓得连有限的财政扩张也不敢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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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18 国际经济的相互依赖性也限制了国家政策的制定,特别是金本位国家。如詹姆斯·拉姆齐·麦克唐纳的英国工党政府最初对华尔街股灾的应对政策是增加失业救济金,投建更多公共工程,同时提高税收。这些支出进一步加剧了因为税收降低而日益严重的政府赤字。但后来英国政府为了让纽约和巴黎的银行家认为自己信誉良好,又不得不减少失业救济金,希望能稳定英镑价值并维持金本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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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20 世界经济陷入迷茫绝望的大萧条中,国际货币体系崩溃了。那些贷款给德国的银行和私人利益团体开始收回债务。东欧本来已经挣扎于农业不景气状态,屋漏偏逢连夜雨,1931年5月,奥地利最大的银行宣告破产,它欠数家德国银行的钱,这些德国银行马上随之崩溃。大规模的金融恐慌爆发了。美国总统赫伯特·胡佛(1874—1964)建议延缓偿付所有的战争赔款和债务,希望随后将产生信心,终止拖欠债务的循环。1931年8月,其他大国同意这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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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22 世界贸易的滑坡导致英国经济萎靡不振,欧洲银行家加强对英镑的挤兑。他们以持有的英镑兑换黄金,1930年夏天,每天都有250万英镑兑换成黄金,十分危险地减少了英国的黄金储备。在投资者恐慌之际,英镑很快就失去了三分之一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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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24 工党已经不是下议院的第一大党派了,麦克唐纳只好和其他党派谈判,但是后者坚持减少政府预算,包括减少失业救助金。这是麦克唐纳的工党同仁无法接受的。麦克唐纳没有像人们希望的那样辞职,而是联合三个政党组成了“国民政府”,虽然大部分工党领导人不愿与他联手。他仍旧担任首相要职。越来越糟的形势使国民政府在1931年9月不得不取消英国的金本位货币政策。这意味着英格兰银行将不再提供黄金来兑换英镑了。这似乎是迈向经济的未知领域的一步。各国货币的价值跟着开始大起大落。这进一步打压了商业发展,国际贸易的衰落更为迅猛,但它的确让国内得到些许恢复。1933年4月,美国也取消了金本位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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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26 在英国,保守党设法减少开支的通货紧缩措施在英国选民看来似乎成了摆脱经济危机的唯一方法。1931年10月大选,托利党获得下议院的大多数席位。内维尔·张伯伦(1869—1940)担任财政部长。张伯伦为人态度冷漠,生性迟钝,说话粗声粗气,且满腹牢骚,这些性格对鼓舞士气没什么用处。有人批评他“从小喝酸汁”(1)。张伯伦承诺要开一张“医嘱”让英国摆脱经济危机。政府推行更高的关税,进一步减少消费支出。许多工党成员因麦克唐纳支持通货紧缩措施而称他为叛徒,因为这些措施包括减少失业救助金,他们还打算将矿产、铁路和其他重要工业项目进行国有化,以此作为推进计划性更强的经济的第一步。但工党的运动立即遭到传统保守党的反对、中产阶级对社会主义的恐惧,以及通货紧缩经济政策的正统性等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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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28 在英吉利海峡的对岸,法国较小规模的工业、工匠和家庭农场农民起初并没有受到经济大萧条影响,因为他们首先依靠的是本地市场。而且法国拥有大量的黄金储备,有助于维持企业和消费者的信任,使消费开支保持在相对较高的水平。英镑和马克的挤兑起初也帮助了法国,因为投资者兑换的黄金流入了巴黎。法郎一开始还能保持平稳与估值偏低的状态,这鼓励了人们购买法国商品。但是渐渐地,法国物价下跌,失业率上升,这揭示了全球经济的相互依赖性。法国在1932年才受到经济大萧条的重创。法国的出口贸易随着世界市场的缩减而下降,特别是因为没有像英镑那样贬值的法郎如今估值过高,导致法国商品在国外变得很贵。但是大多数法国领导人认为货币贬值是可耻的行为。有一份报纸提出警告:“谁动法郎,就是在动法国!”法国政府和英国政府一样,坚持传统的经济复苏方式,而无视利用国家干预来刺激经济的要求,这种要求既来自寻求对卡特尔的支持的右翼社团主义者,也来自提议重要工业国有化和提高失业救助金的左翼社会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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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30 欧洲现代史:从文艺复兴到现在(第三版) [:1706485035]
1706496931 欧洲经济的逐步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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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33 欧洲其他国家的政府领导人也在探讨可使本国脱离大萧条的对策。大国为本国利益行动,实施高关税,使本国货币贬值来维护本国利益,不与其他国家的政府进行事先协商。美国政府和英国一样,遵循当时的经济正统。两国均大幅削减政府支出,降低失业救助金,限制信贷。但是英国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1883—1946)却坚持认为:使经济复苏需要反其道而行之,即增加包括赤字开支在内的政府支出,比如公共工程支出,以此通过降低失业率来刺激消费支出。凯恩斯认为:降低政府支出、减少失业救助金,或鼓励企业限制生产从而人为地保持高价格等通货紧缩措施只能起到反作用。这些措施可能缩减商品需求,从而延长经济大萧条。1933年初四分之一的工人处于失业状态,工资持续下降,在英国、美国和其他任何地方,引发制造业兴盛的需求不足。但是凯恩斯孤掌难鸣,他的大部分著作在当时仍鲜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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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35 在工业化国家,大萧条开始消退,但这是逐步发生的。1932年英国开始出现一定的起色。但这和保守党指望的英国国际贸易大幅度提升没有关系,而是来自消费支出的缓慢增长。凯恩斯是对的。1934年和1935年失业救助金提高,政府薪水恢复到了经济大萧条前的水平,这起到了帮助作用。更多房屋的建造有资助,将资金注入经济,增加了消费者的信心。一些低效的钢铁和纺织制造商破产,另一些或许得益于对进口工业产品征收更高的关税的举措,变得更强、更高效。实际工资慢慢上升。农产品定额进口政策有益于农民。当工业和农业逐渐回归繁荣的时候,失业率随之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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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40 板球场外,工人阶级的孩子惊讶地望着两个伊顿公学学生,反映了大萧条时期英国阶级分化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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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42 德国经济也在慢慢改善,至少部分原因是1933年希特勒上台后重整军备,创造了许多就业机会。企业信心也开始渐渐恢复。1930年,以美国倡导者命名的“杨格计划”已将德国还清战争赔款的期限延后到了1988年。然后1932年的洛桑会议干脆终止了赔款缴付。欧洲工业化大国中,大萧条在法国逗留的时间最为长久。政府受限于弱小的行政权力,无法做出决定性的措施,直到1935年,那一年政府在试图以保护主义和生产配额之墙保护法国后,降低赋税来促进消费。等到其他国家纷纷采取货币贬值政策时,法国就失去了相对的优势,对出口的要求减少。而且,法国的低出生率和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可怕的人口折损也降低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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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44 美国遭受大萧条的打击最为严重,复苏也更加缓慢。1932年当选总统的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1882—1945)实行“新政”。新政促进了营救银行的贷款的发放,通过公共建设计划救助失业者,并帮助农民和企业。凯恩斯得知罗斯福的计划后表示“罗斯福真是太对了”(Rooseveltwasmagnificentlyright)(2)。总统通过无线电对美国民众进行的低调的“炉边谈话”提升了消费者信心,这种信心逐渐改善了经济。但直到1941年美国加入第二次世界大战,为生产战备物资进行大规模的经济资源调动时,美国才终于摆脱经济大萧条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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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49 欧洲现代史:从文艺复兴到现在(第三版) [:1706485036]
1706496950 欧洲现代史:从文艺复兴到现在(第三版) 法西斯主义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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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96952 在西欧工业化国家和以农业为主的东欧、巴尔干地区国家,法西斯主义和其他独裁主义运动的兴起必须放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艰难时期的背景中考量(见地图25.1)。法西斯党在20世纪20年代作为寻求群众动员而非政治参与的政治运动发展起来。法西斯组织不存在民主元素:他们等级森严,拒绝议会制统治,试图使独裁者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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