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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当初在舞台上演绎着的卡拉斯没体会过,但当她听到船王迎娶另一个女人的消息时,是否也感受着如同美狄亚对伊阿宋那般的浓烈之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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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阿宋的新欢是个远不如原配的公主(从剧中表现看来,那位公主实在没体现出任何智慧)。其实只要你还貌美,只要你脑子还好使,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没有忘不掉的男人。传说中,杀掉儿子、离开丈夫后的美狄亚,最后还不是有了其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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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的时候,我们都曾经以为非他不可。重整河山后,心上哪儿还有旧人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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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卡拉斯不是美狄亚,船王先生也不是伊阿宋——他要迎娶的人虽不是拥有王室血统的公主,却更像凭借个人魅力和手段倾倒众生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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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美国总统肯尼迪的遗孀——杰奎琳·肯尼迪(Jacqueline Kenne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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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约翰·肯尼迪(John F.Kennedy)在一次政治活动后遇刺,倒在了妻子身上,鲜血溅到杰奎琳裙子上。1968年,在政坛上呼声极高的肯尼迪的弟弟遇刺身亡。同年,杰奎琳带着一双儿女离开美国,嫁给了卡拉斯的恋人——希腊船王奥纳西斯。有人分析,杰奎琳认为肯尼迪家族已经被盯上,只有嫁给一个足够有能力的人,才能够保护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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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认为,这是前第一夫人和希腊船王之间的一场交易,被牺牲掉的是可怜的卡拉斯。像极了美狄亚与伊阿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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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斯曾经表示:早在大幕拉起前,一出戏已经开始;在大幕降落后,它远未结束。被情人抛弃了的美狄亚,阴魂不散,就此成为卡拉斯后半生的写照。难怪她说:“我理解美狄亚,就像我认识自己:狂热,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强烈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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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王结婚的第二年,卡拉斯接受意大利导演帕索里尼(Pier PaoloPasolini)的邀请,在电影版《美狄亚》中出演“另一个自己”。帕索里尼的镜头就此代替了奥纳西斯的脸,承受卡拉斯像刀子一般密密切切投射过来的爱恨癫狂。从此,这个不再古典的世界,拥有了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美狄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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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卡拉斯在巴黎逝世,人们总爱说她死于伤心过度。临死前,她是否会想起昔日她仍是有夫之妇时,船王出现在她家楼下,大声唱歌,并告诉她的丈夫:他要娶卡拉斯。或许她还会想起《美狄亚》中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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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总是做出许多料想不到的事情。凡是我们所期望的往往不能实现,而我们所期望不到的,神明却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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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这样的欧洲史 “形婚”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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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重温安徒生童话《野天鹅》,我一直疑惑:为什么大主教一直看公主不顺眼,非得在国王耳边说她坏话?简直跟宿世仇敌似的,还得置她于死地。终于某天,我脑洞大开:大主教跟国王……难道是……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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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虔诚基督徒的安徒生当然不会有这样的隐喻,但感谢后现代主义,赋予了我们诠释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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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就是童话,国王虽然被大主教阴风阵阵的坏话说得摇摇晃晃,但还是跟公主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但历史上,那些遭遇相似困境的女人呢?年少怅然,都得另觅情郎。但无奈王室家事即国事,这些闺房中的秘密,因为搅乱了政局,甚至引起王位之战,最后都被历史学家摊开来,在日光下暴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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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伊莎贝拉王后(Isabella of France)活在现代,她的生活应该是这样的:她年轻貌美,正是少女思春的年龄,身边的丈夫跟她站在一起,算是金童玉女。媒体常常捕捉到他们在一起的恩爱画面。但不久,有电视台从宫廷管家那儿买到劲爆消息:国王是个Gay!美丽的王后常常独守春闺,无限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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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管家马上被炒了。但不久后,又有其他传闻流出:嘿,还记得国王和王后的婚礼吗?站在国王身旁那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备受器重,在婚礼上也被拍到他跟国王交头接耳的画面,那才是国王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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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现在的话说,伊莎贝拉是个不折不扣的“被‘形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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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当时法兰西王国的公主,尽管清楚以后自己面临的会是政治婚姻,但远嫁英国时,伊莎贝拉跟所有待嫁少女一样,心里暗暗希望跟丈夫爱德华二世(Edward II)琴瑟和鸣——当时英法两国关系紧张,教皇希望这段联姻能够促成两国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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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婚礼豪华庄严,16岁的美丽新娘和24岁的英俊新郎看上去十分般配——除了在新郎身旁,始终站着一个跟他同龄的男子,与国王形态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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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很快知道,这个浮夸高傲、衣着华丽的男人叫皮尔斯·加弗斯顿(Piers Gaveston),还在老国王爱德华一世时期,他就已经跟尚是王储的现任国王出双入对。老国王对他们的关系深感不快,将他放逐。但几个月后,老国王死了,爱德华二世登基,就赶紧将加弗斯顿召回来。现在,就连在婚礼上,这两人亦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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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归不爽,但伊莎贝拉那时候还是个初来乍到的外国人,没有人脉,没有资源,没有话语权。她静静地观察,坐视丈夫跟这个男人成双成对,眼看丈夫赐予这个男人爵位,眼看丈夫将他自己的侄女嫁给他。这样,他的情人也是王室成员了,这样,他们就是“亲人”了。当年,亚历山大大帝也曾为亲密战友或情人赫菲斯提翁[1],做过同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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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的丈夫也会跟她睡到一起,她像死鱼一样躺在那儿,直到后来她怀孕——这是她的主要“功能”之一。在这期间,加弗斯顿通过跟爱德华二世的密切关系,已经影响到政治了,贵族反对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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