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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希腊“历史”的逻辑,这么伟大的国王,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嘛。所以,他就真的不是普通人。他是人神相恋的产物,父亲是著名的宇宙第一花花公子宙斯。(详见《女性厌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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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考古学家站出来说,那大概是青铜时代中期。到了青铜时代末期,迈锡尼宫殿出现了,我们所知的大美人海伦也上线了,这时期最重要的历史事件是——她被抢走了。在《女性厌恶者》中出现的雅典王子(另一说法是国王)忒修斯,年轻时经历过米诺斯时代,年老时也抢过海伦(大美人周围的安保真松懈)。只是当时的海伦还没结婚,这件事也没引起什么战争。从忒修斯一人见过米诺斯国王与海伦这件事上看,似乎米诺斯王国与特洛伊战争隔的时间并不久远。不过考古学家的勤劳成果显示,米诺斯首批宫殿被毁与特洛伊战争之间,大概隔了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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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中国历来有“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时间观。既然奥林匹斯山上的希腊众神也掺和进来,甚至在特洛伊战争中各自站队,这些时间差也算不上什么。(详见《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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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希腊人慢慢发展出了城邦,城邦制成为了他们的政治制度。城邦与城邦之间,总是战火不断。他们在打架间歇,也不忘扩大贸易,开开奥运会。那个叫荷马的诗人顺便将前面米诺斯、海伦这些男男女女发生的事记录下来。一个叫希罗多德的男人四处游历,搜集八卦,又一本正经地记录下来。一个叫梭伦[4]的男人在雅典推行改革,后来又轮到伯里克利[5]推行民主改革,而隔壁的斯巴达却爆发了奴隶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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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生这些事的同时,别忘了,他们还在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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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雅典人将波斯人赶出了爱琴海,后来又跟斯巴达开打,在这些“斗殴”中,最著名的是伯罗奔尼撒战争[6]。这场战争刚开始的时候,斯巴达的使节说了这样一句话:“这一天将是给希腊人带来巨大不幸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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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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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在希腊的土地和海洋上跳舞,瘟疫、饥荒纠缠着此前耽于享受生活的希腊人。希腊盛产的美少年一个又一个死于瘟疫或饥荒,雅典表面依旧繁荣,内里已经空虚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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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作家欧里庇德斯[7]正是这个时代的人。《美狄亚》(详见《被抛弃的女人》)这个悲剧中,美狄亚冷漠无情的脸,直接逼问着每个人的神经。死亡,死亡!人性,人性!希腊人在战争中已见得太多太多,此刻坐在广阔的露天剧场内,他们在剧中人极端的喜怒哀乐中,开始重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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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许想到了《美狄亚》中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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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总是做出许多料想不到的事情。凡是我们所期望的往往不能实现,而我们所期望不到的,神明却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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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系列战争中,雅典、斯巴达、底比斯都在心里想着,他们才是神明心中命定的那个吧。尽管战争让他们筋疲力尽,但他们依然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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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想得到,希腊诸神竟将胜利的苹果,放在了希腊边陲之国马其顿的头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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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腊城邦斗得你死我活鱼死网破的时候,那个原本落后的马其顿王国(位于巴尔干半岛),被那个叫作菲利普(PhilipⅡ of Macedon)的男人统一。统一后的强大王国,对希腊诸城邦造成了威胁。雅典人高声呼唤:要小心这个男人!要小心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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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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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在天上洗着手中的牌,手指一点,未来世界的新主角已经选好。小伙子,就你吧!菲利普的儿子亚历山大,快要登上舞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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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是我的童年偶像。我还是个小学低年级生的时候,从那套厚厚的《世界五千年》上,第一次看到他的故事。跟恺撒、拿破仑等人比起来,他的故事对一个小学生而言要有意思得多。比如他小时候驯服烈马的故事,比如他年幼时就对父亲菲利普说,“要是所有地方你都征服了,那我还要干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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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亚历山大一路东征,覆灭波斯帝国,最远抵达了印度。随着铁蹄一路咯噔咯噔,东方被迫向希腊文化敞开了她的胸怀。就像亚历山大和他的下属迎娶了东方妻子,拥有波斯情人一样,(详见近东被卷入到希腊文化中。《征服者的东方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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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将这个时代,称为“希腊化时代”。我们从小学中学开始已经耳熟能详的那些希腊名字——欧几里得[8]、伊壁鸠鲁[9]、阿基米德[10]等,都属于这个时代夜空中的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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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群星闪烁的时代。星光煌煌,映照着罗马人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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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人很快要来了。Get re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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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坎道列斯(Candaules),古代吕底亚王国国王,约于公元前735—前718年在位。希罗多德记载,坎道列斯声称自己妻子美丽无比,非得让他的仆人看她的裸体,仆人被迫偷窥时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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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荷马(Homer,约前9世纪—前8世纪),相传为古希腊的游吟诗人,生于小亚细亚,失明,创作了史诗《伊利亚特》和《奥德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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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米诺斯(Minos)是克里特之王,宙斯与欧罗巴之子。米诺斯文明又被称作克里特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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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梭伦(Solon, 约公元前638— 前559年),生于雅典,出身于没落的贵族。梭伦是政治家、立法者、诗人。他出任雅典城邦的第一任执政官,制定法律,进行改革,史称 “梭伦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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