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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51 尽管最高司令部认为阿拉伯人必将入侵,但没有有力的情报支持这个看法,当然,阿拉伯人的战争计划、他们的军队规模和任何真实的信息都是未知的。这些战争计划在入侵前修改了许多次,历史学家发现很难重新复原它们。毫不奇怪的是,当时这个刚成立国家的领袖们的主导性感觉是面对预期要发生的攻击时的绝望无助,而这种攻击来自未知的方向和未知数量的军队。有报道说阿拉伯军团、伊拉克和叙利亚装备有装甲车与大炮的机械化部队正在从外约旦向西巴勒斯坦移动。埃及军队则沿着海岸公路向北和沿着乌贾-贝尔谢巴公路向希伯伦山区推进。埃及军机攻击了特拉维夫,阿拉伯军团的炮兵炮击了耶路撒冷。由于以色列在欧洲和美国购买的重型武器仍在运往巴勒斯坦的路上,在“战斗月”(5月15日到6月11日)一开始迎击这些入侵的是仅有轻武器的军队,因此以色列人无力应对炮击和空袭。防御是直到阿拉伯人的进攻范围变得清楚之前以及直到大炮、坦克和军机——它们现在可以被运进这个独立的国家——到来之前的唯一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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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53 “战斗月”在阿拉伯人入侵和联合国迫使双方第一次停火之间,它是整个战争期间最为困难的和最为危险的。在那个月,大约1600名犹太人被杀,占整个战争伤亡的1/4左右。叙利亚人从戈兰高地朝着约旦河谷席卷而来,穿过了泽马克,侵入到约旦河谷犹太人定居点的核心地带——这种侵入对于犹太人来说是致命的。叙利亚人的进攻被阻止多亏了定居点居民做出的牺牲,少量野战加农炮提供着主要的精神支持,叙利亚军队自身的虚弱和筋疲力尽迫使他们在遭遇抵抗时只能进行防守。伊拉克军队从叙利亚军队南部穿插进入贝特谢安谷地,在没能夺取格舍尔基布兹后,它运动至撒玛利亚。与解放军一道,它们穿插到加利利中部,并试图夺取下加利利的门户塞吉拉,其目的是将之与加利利中部联结起来并威胁海法。这种尝试也以失败告终,从那以后伊拉克人将其行动限定在撒玛利亚,该地区被指定属于阿拉伯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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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55 阿拉伯军团的目标是控制指定给阿拉伯国家的地区,尽可能地避免与犹太人发生冲突。但它无法忽视来自耶路撒冷巴勒斯坦人求救的请求,后者在该城西部的阿拉伯街区被哈加纳夺取后感到了威胁,尤其在犹太人试图突入老城后,那里的犹太区处于包围中。一位志愿帮助刚刚诞生的犹太军队的美国犹太人大卫·马库斯(他曾使用迈克·斯通的假名)上校,对犹太人的机会进行了如下分析。阿拉伯军团有两个选择:其一,运动到撒玛利亚并试图在内坦亚附近将这个犹太国家拦腰截为两半;其二,试图夺取耶路撒冷。如果阿拉伯人做出了第一个选择,犹太人将面临生死存亡的挑战。但如果他们试图夺取耶路撒冷,这个国家将会得救,因为阿拉伯军团作为正规军的优势将消失在街头巷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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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57 结果是阿拉伯军团向耶路撒冷进攻。它炮击了这座城市的犹太区,并一度夺取了扼守通往耶路撒冷公路的拉特兰,从而得以封锁这条公路。激烈的战斗在以色列国防军和阿拉伯军团之间展开。以色列国防军的所有弱点都暴露在与相对现代的阿拉伯军队及其富有经验的英国指挥官的这次交锋中。以色列国防军对拉特兰及其炮台发起了5次进攻,但没能战胜阿拉伯军团的军队。在头两次进攻(“宾努A行动”和“宾努B行动”)中十分明显的是,以色列国防军经验不足、缺乏装备、不熟悉地形、缺乏情报和组织草率。这些战斗成为不同军事思想流派——英军、哈加纳和帕尔马赫——的毕业生之间分歧的焦点,他们相互表达着不满。这种军队内部的分歧为行动首脑伊戈尔·亚丁与国防部长大卫·本-古里安之间对拉特兰和耶路撒冷的争论所激发。亚丁认为耶路撒冷不会马上崩溃,因此无须从其他需要军队的地方调派军队以夺取拉特兰。然而,本-古里安将耶路撒冷视为犹太复国主义事业的心脏以及这个国家的人口中心和战略中心。他严肃地对耶路撒冷的命运表示担忧,并坚持对其进行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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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59 在夺取拉特兰过程中的反复失利和巨大损失(168人阵亡,绝大部分是在头两次战斗中)导致了相互指责,它也成为拉特兰神话的基础,大屠杀幸存者——他们都是未经训练就被派到战场的新移民——在这里洒下了鲜血。拉特兰神话直到很晚都没有消失,它成为以色列文化的一部分,但实际事件建立在这一时期发生的具体情况之上。在战斗的边缘地区,一些公路以南的阿拉伯村庄被夺取。拉特兰被证明是通向耶路撒冷的另一条可选道路。因此,这条临时公路仿佛“滇缅公路”(以被日本人忽视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盟军进入中国的著名供应线路命名)一样,被用于将装备和补给运入耶路撒冷。其结果是,当停火生效时,以色列人控制了进入耶路撒冷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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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61 另一个极其危险的前线在南部。尽管分治计划将内格夫指定给以色列,但那里的犹太人口非常稀少。新的基布兹绝大部分是在1946年建立的,遍布贝都因部落和阿拉伯村庄之间的广阔沙漠地区。这个地区唯一的犹太防卫力量是他们随后得到两个内格夫营的增援。埃及军队包括一个步兵旅(两个营)、一个装备有中口径高射武器的辅助营、一个炮兵营、一个装甲营以及高射炮、反坦克炮、工程兵和辅助部队,在以色列人看来是一支装备精良和全副武装的军队。他们分两路纵队入侵巴勒斯坦。一路纵队经过内格夫向北推进,与海岸线几乎平行。一些基布兹位于纵队前进的途中,每当遇到它们,纵队就会停止前进并抹平这些抵抗的据点。每一天纵队都走走停停,这给予防卫力量重新组织、再武装和动员额外人员的时间。在夺取了亚德莫迪凯基布兹之后,这路纵队以缓慢的速度继续推进,打开了在它眼前的向北的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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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63 与此同时,埃及的第二路纵队向东推进,结合着志愿者和穆斯林兄弟会武装,穿过贝尔谢巴向希伯伦山区进发以从南边进攻耶路撒冷。内格巴基布兹位于马基达和贝特吉布林之间的东西向的公路上,扰乱着两支埃及军队之间的通信联系。这个基布兹在重炮攻击下进行了殊死抵抗,埃及人无法攻克它。沿着海岸公路推进的埃及纵队移动缓慢,5月29日抵达了阿什杜德。吉瓦提大桥在一场英勇的行动中被有效地用来封锁埃及军队通往特拉维夫的道路。这路纵队被阻挡在一座大桥边,它被称为阿德哈龙(意为遥远的)大桥而载入史册。这路纵队或者是因为遭到以色列空军第一批飞机的空袭而止步于吉瓦提,或者仅仅是因为不够强大而未能到达沿海平原的犹太人定居点中心,而且它从未打算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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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65 即使以色列人进行反攻(在杰宁、阿什杜德和拉特兰)的尝试不太成功,指定给犹太国家领土上的犹太人定居点也没有落入阿拉伯人手中,但仅有两个例外。耶路撒冷的犹太区被认为处在国际共管之下,在5月29日落入了阿拉伯军团手中,约旦河西岸的米沙马哈亚登莫沙夫在停火前夕被叙利亚人征服。指定给阿拉伯国家的13个犹太人定居点被阿拉伯人夺取并完全被毁。以色列国成功地遏制了入侵军队,甚至控制了指定给阿拉伯国家的西加利利,但一个月不停歇的战斗使以色列军队筋疲力尽。它必须在战斗形势下学习战争:动员军队、军事部署、空地配合、战场情报、物资运输等等。士兵们在长达数月的战斗后筋疲力尽,他们抱怨装备到达比较晚,还缺乏头盔、水壶和单兵武器。他们经受住了这场生存考验,并满意地知道他们遏制了阿拉伯军队。“对我来说幸福的是,此时此刻我足够幸运在这里,来守卫这个渴望已久的国家。”兹珀拉·博罗维斯基在她写给父母的信的结尾描绘了她在耶路撒冷围困期间经受的困难状况。[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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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67 4周的停火协议达成了,并任命了一位联合国调解员——瑞典人福尔特·贝纳多特伯爵(Count Folke Bernadotte),他提出了有关巴勒斯坦问题的解决方案。他的使命彻底失败了。阿拉伯人不接受任何提议,因为那将意味着对以色列国存在的事实承认。以色列人反对任何比1947年11月29日决议给予更少领土和主权的提议。双方都违反了停火协议。以色列人将军事装备运进这个国家,主要是飞机和装甲车辆,而伊拉克人则从阿拉伯国家向巴勒斯坦派遣了额外的非正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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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69 战斗在1948年7月9日重新开始,并持续了10天。以色列人的主要攻击目标是中部前线的阿拉伯军队。一支强大的阿拉伯军队的存在,一方面威胁着沿海平原地区的犹太人定居点中心,另一方面对耶路撒冷也极其危险。犹太人没有意识到阿拉伯军团由于缺少弹药而被迫转入防御。他们将其在这个国家中心地区的部署视为进行一场进攻的准备。这10天战斗中的主要行动“丹尼行动”,计划征服吕大、拉马拉、拉特兰和拉姆安拉,但只成功地夺取了前两个目标和国际机场。它也扩大到耶路撒冷南边的走廊,使打通“勇敢之路”和大口径水管以确保耶路撒冷的水供应成为可能。与此同时,以色列发起了“德克勒行动”以征服加利利中部及其主要城市拿撒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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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71 在“丹尼行动”期间,发生了驱逐5万吕大和拉马拉居民的事件。由于认为阿拉伯军团将赶来为他们提供帮助,吕大的居民起来反抗占领军。阿拉伯军团没有到达,但这场起义向占领者证实了在不断前进的军队背后存在庞大的敌对人口的巨大危险。当时也有对这个国家中心地区存在庞大的阿拉伯人口的战略考虑,因为他们靠近国际机场和特拉维夫-耶路撒冷公路。通过军事手段驱逐这些居民毫无疑问为政治领导层所赞同。这也是犹太人提议有组织地迁移整个城市人口的仅有事例。拉马拉的难民被运到阿拉伯军团的界线。那些来自吕大的难民也步行到达这个界线。它不是一段特别长的路程(大约15千米),但背井离乡的人们对战争失利和被迫流亡感到极大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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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73 在阿拉伯人入侵后,以色列对待巴勒斯坦人的政策开始强硬起来。激烈的战斗和高伤亡率导致了仇恨与愤怒。犹太人认为巴勒斯坦阿拉伯人犯下了煽动战争和将入侵者带到这个国家的罪行。他们被视为与入侵者合作的第五纵队,因此把他们留在军队后方是极其危险的。在许多情况下,巴勒斯坦平民在以色列军队到来前就逃离了,但军队也采取主动措施,驱赶居民和摧毁他们的住房以便他们无法返回。与此同时,摇起白旗的拿撒勒居民仍然留在当地,本-古里安禁止将他们驱逐。阿布古胡斯的居民在被驱逐后经一位地方司令官的提议返回到他们的村庄。有关巴勒斯坦人的政策是不一致的——每个指挥官都按照他认为适合于当地的情况来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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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75 第二次停火于1948年7月19日宣布。阿拉伯政府,尤其是阿拉伯军团司令部,都赞成停火。但由于阿拉伯国家的媒体将巴勒斯坦的战斗描绘为取得了胜利,公众对停火感到愤怒,他们将之视为向西方国家的指令投降,而这将让犹太复国主义者借机重新组织和增强他们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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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77 当第二次停火——它没有特别的时间限制——被宣布时,阿拉伯联盟的解放军在加利利,伊拉克远征军在撒玛利亚,内格夫由于埃及军队控制着东西向延伸至希伯伦的马吉达-贝特吉布林公路而被切断。阿拉伯军团位于中部地区,但由于“勇气之路”和通向耶路撒冷水管打通,针对它的战斗失去了紧迫性。尽管在耶路撒冷的阿拉伯控制区和犹太人控制区沿线仍存在冲突,但实际上前线已经趋于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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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79 规模最大和实力最强的军队属于埃及,埃及是当时最大的阿拉伯国家。联合国调解员贝纳多特提议了一种领土交换计划:以色列将放弃内格夫——由分治计划指定给以色列的领土,但它并没有控制该地区——来换取西加利利,这个地区已经被以色列征服(该地区一开始是指定给阿拉伯国家的领土)。但这是一种以色列人无法接受的选项。鉴于由贝纳多特提出的领土交换计划对以色列主权构成可能的挑战,确保以色列对内格夫广阔地区(该地区构成犹太国家50%左右的面积)的控制,成为非常紧迫的任务。而攻击埃及军队并将之赶出以色列领土将意味着违背停火协议和激怒联合国,这是以色列所不希望的。但也存在另外一种担忧,即伊拉克人可能利用以色列国防军在南部集中其兵力而试图将这个国家从东到西在内坦亚地区拦腰截为两半。以色列政府成员不能容忍上述行为发生。本-古里安决定赞成攻击计划,他在日记中写道:“今天政府采取了自从我们宣布建国以来最严肃的决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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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81 10月15日,以色列发起了“约阿夫行动”以突破埃及的防线,打开通向内格夫的通道。与先前针对阿拉伯军团的行动以领土为目标不同,“约阿夫行动”致力于击败埃及军队。它是整个战争期间最为困难的行动之一。埃及军队显示出战斗能力和决心,在反复的战斗后,以色列国防军成功地突破了它的东西防线,并打开了通向内格夫的通道。但这次行动没有达到摧毁埃及军队的目标,同时沙漏里的沙子正在筛去。联合国安理会召开会议并宣布了停火,当时埃及军队仍然驻扎在加沙和贝尔谢巴。以色列在最后关头决定调集军队以夺取贝尔谢巴这个有着《圣经》名字的关键道路枢纽。1948年10月21日,以色列国防军夺取了贝尔谢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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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83 这次行动标志着整个战争的分水岭,因为尽管有之前的失败,但以色列国防军现在证明了它能够在攻坚战中战胜一支正规军。尽管埃及军队仍在加沙地带和东西向公路东端的“费卢杰口袋”,对此以色列无力夺取,但埃及人已经损失了大批军队从而不再构成威胁。而且,阿拉伯人的联合不是铁板一块,任何一支军队都不愿奔赴前线支援埃及人。最后,联合国将给予以色列制裁的担忧也被证明夸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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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85 10月底,以色列在北部发起了“希拉姆行动”。它使以色列控制了加利利中部和北部,以及沿着与黎巴嫩和叙利亚交界的北部边界的领土。战斗主要针对的阿拉伯国家联盟的解放军迅速走向瓦解。以色列甚至占领了一些黎巴嫩村庄以作为停火协议的谈判筹码。从耶斯列谷地到国际边界的整个地区现在都在以色列人手中。然而,这次行动并没有成功地夺回米沙马哈亚登这个叙利亚在以色列领土上的桥头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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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87 现在双方都试图在下一次攻击之前增强他们的地位。埃及人担心以色列人试图占领加沙地带,而以色列人则担心埃及人试图逃出“费卢杰口袋”和重新占领贝尔谢巴(埃及人并不承认它的丢失)。埃及人拒绝加入停火谈判,要求以色列人首先撤回到“约夫行动”之前的战线。以色列人得出结论,他们除了将埃及赶出国境之外别无选择。1948年12月的“霍雷夫行动”,证实了1947年11月29日决议以来力量平衡的巨大变化,优势开始转向以色列一边。以色列国防军直接奔袭内格夫,突破了埃及要塞的防线,摧毁了埃及军队的南部分支。以色列国防军还进入西奈半岛,占领了阿布阿杰拉,并抵达了位于阿里什的机场。英国和美国对以色列施压使以色列军队撤回到国际边界。在撤退期间,以色列试图占领拉法,从而切断加沙地带,但没有成功,加沙地带仍在埃及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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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89 在“霍雷夫行动”的背景下,通过美国调解员拉尔夫·邦奇(Ralph Bunch)的帮助,以色列与埃及在罗得岛进行了停火谈判。谈判并不容易,但在1949年2月24日,签署了一份协议,使埃及成为撤出战争的第一个阿拉伯国家。本-古里安在其日记中写道:“在建国和我们在战场上的胜利后,这是在这个发生了许多史诗般事件的年份最为重大的事件。”[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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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91 有一个目标仍然存在:控制红海岸边的港口城市埃拉特。该计划是使用少量的军队,部署两路纵队阻止外约旦军队,以免其干扰以色列部队的移动,因为外约旦军队占领着以色列边界一侧的阿拉瓦沙漠的前哨基地。1949年3月10日,两路纵队抵达埃拉特,以色列对红海海岸的主权建立起来了。这是这场战争大规模行动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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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93 正如阿拉伯国家各自入侵和在战斗中不合作一样,战争的结束也是分别与各个国家达成的。在以色列国防军对埃及人的大规模行动取得成功后,其他阿拉伯国家寻求体面地退出战争。问题在于与以色列的停火协议等于是对犹太国家存在的事实的承认,这对于巴勒斯坦人和其他阿拉伯国家来说都是完全不可接受的。与埃及人的停火在埃及军队的压力下实现了,埃及军队被包围在“费卢杰口袋”中无法脱身。停火协议承认了以色列与埃及之间的国际边界,其中包括以色列人的一个让步:在尼扎纳两侧边界地区被宣布为非军事区,并由联合国停火委员会驻扎,它负责监督停火的执行。加沙地带以及来自雅法和以色列南部村庄的几千名难民,仍处在埃及统治下。它作为痛苦以及针对以色列的游击和恐怖行动的持续来源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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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95 与埃及签署的停火协议打开了与约旦谈判的通道。这些谈判始于在耶路撒冷的秘密协定。约旦人和以色列人宁愿在他们之间瓜分这座城市也不愿实行国际共管。因此作为阿拉伯军团和以色列国防军冲突焦点的这座城市,成为两国协议的第一个条款。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阿卜杜拉国王致力于控制整个被称为西岸的地区,在此方面他得到了英国的鼓励。以色列起初准备承认他对西岸的控制作为唯一合理的选项,后来转而宁愿它由巴勒斯坦人控制(无论如何这是理论上的,由于不存在可以进行权力移交的巴勒斯坦当局或政府)。这也是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和阿卜杜拉国王之间先前的共识,它由于战争被推迟。现在在以色列与阿卜杜拉之间重新开始了这个协议,阿卜杜拉对于以色列人来说一直是最少具有敌意的阿拉伯领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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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97 作为停火的条件,以色列要求控制撒玛利亚和阿拉谷地的丘陵,在这个地区以色列的“腰部”是最狭窄的。约旦人对此表示犹豫,担心巴勒斯坦民众舆论的反应。但一场占领撒玛利亚的军事行动准备使他们确信一份协议优先于另一轮战争。这个地区的阿拉伯村庄以及他们的居民落到以色列人手中,他们宁愿生活在以色列的统治下而不是在约旦作为难民。作为与约旦协议的一部分,驻扎在撒玛利亚的伊拉克远征军撤回伊拉克,并被阿拉伯军团所取代。因此,伊拉克声称它从未承认这个犹太国家,也未与它签订一份停火协议(1949年4月3日)。与黎巴嫩的协议是最不复杂的停火协议。以色列和黎巴嫩承认国际边界作为它们之间的边界,以色列从它曾在“希拉姆行动”中占领的黎巴嫩村庄撤出。作为这些协议的一部分,靠近边界的叙利亚军队撤到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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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61299 1949年7月20日与叙利亚达成的协议是最后签署的协议。叙利亚人拒绝承认国际边界,并要求边界从北到南以加利利湖中间为分界线。在一场军事政变中夺取了政权的叙利亚总参谋长胡斯尼·扎伊姆(Husni Za‘im)提议,如果以色列同意叙利亚控制作为以色列主要的天然蓄水池的加利利湖的一半,叙利亚将与以色列签订和平条约,包括在叙利亚建立安置25万阿拉伯难民的定居点。叙利亚甚至同意与以色列共享约旦河的水资源。然而,这些条款都是以色列所无法接受的,它最终接受了美国调停者建立在1947年地图基础上的妥协提议。叙利亚撤出了米沙马哈亚登的桥头堡,沿着胡拉谷地、约旦河和加利利湖的边界两边划定了非军事区。这些区域成为叙利亚和以色列之间不间断冲突的目标,双方都声称对其拥有主权。整个加利利湖和其东岸的10米走廊被包括在以色列领土范围之内。但叙利亚从未放弃试图从以色列那里部分地夺回它。胡斯尼·扎伊姆没有活着看到与以色列达成的和平条约,在停火协议签订不到一个月后,他在一场新的军事政变中被谋杀,他的和平提议被作为一场激动人心(对于它呈现的和平可能性来说)但又边缘性的插曲而被人们记住。由于以色列对这个军事冒险家存有怀疑,不相信他,也不相信其政权的稳定性,因此拒绝了他的提议,从此以后,这个和平提议被那些致力于抨击以色列失去了一个和平机会的人提供了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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