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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因陀罗在吠陀中多为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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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梨俱吠陀》里的描写是让河流充盈,即打雷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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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此处应指婆罗门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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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巫白慧翻译为鲁陀罗,“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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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Thomas R. Trautmann,India:Brief History of a Civilization(New York,2011),p.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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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shankh”本身是“贝壳”的意思,“Shankhasura”就是名为贝壳的阿修罗。毗湿奴确实曾化身为鱼,杀阿修罗、夺回四吠陀,但那个阿修罗名为马颈(Hayagrīva)。可能是具体故事或版本不同造成了这一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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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Louis Renou,Religions of Ancient India(London,1953),p.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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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严格来讲,《摩诃婆罗多》并没有一个定本,目前可见的数种梵语本长度各有差异,但基本内容差不多。根据《摩诃婆罗多》中的叙述,学者们普遍认同,这部史诗至少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八千八百颂的《胜利之歌》,二万四千颂的《婆罗多》和十万颂的《摩诃婆罗多》,目前可见的就是最后的这个“十万颂”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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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Louis Renou,Religions of Ancient India(London,1953),p.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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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John Marshall,Mohenjo-daro and the Indus Civilization(London,1931),p.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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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即Wendy Doniger O’Flaherty,美国印度学家,主攻梵语和印度写本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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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此处同时还参考了巫白慧《<梨俱吠陀>神曲选》中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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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The Rig Veda,trans. Wendy Doniger O’Flaherty(London,1981),p. 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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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Parpola,‘Indus Civilisation’,p.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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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降临之前:在沉默中重现的印度河文明 第12章 印度河文明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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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度的发现》一书中,贾瓦哈拉尔·尼赫鲁饱含怀念地写下他于1931年和1936年亲历印度河文明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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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摩亨佐—达罗,这个位于西北印度的印度河谷中的城市;我站在一处圆丘上,环绕在我周围的是这座据称历史超过五千年的古城的房屋与街巷……[我]为自己的这个认识感到惊讶:居然有一个文明,能够像这样延续了五六千年甚至更久的时间;而且并不是死板的、一成不变的,因为印度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和进步。在此后的历史中,她与波斯人、埃及人、希腊人、中国人、阿拉伯人、中亚人、地中海人发生了密切的联系。尽管她影响了他们,也被他们所影响,她的文化根基却一直有足够的能力存续至今。这种力量的法宝是什么?它来自何方?……令人诧异的是,她的主体是世俗文明,尽管存在宗教元素,但绝非主流……[在]印度历史的黎明时分,她表现得并不像个号啕大哭的婴孩,而已经在许多方面足够成熟。她没有无视生存之道,没有沉溺于浮华而虚幻的超自然世界,而在生活的艺术与便利上有了可观的技术进步,不仅创造出美丽的艺术品,还有实用的、更贴近现代文明典型标志的事物——优良的浴池和排水系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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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出版于1946年,次年,尼赫鲁当选为印度总理。尽管在政治上,他明显是个民族主义者,但在理智和情感上,他尊重印度河文明的国际主义、世俗主义、技术和现代性,并被深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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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反,尼赫鲁的政治对手、巴基斯坦的“国父”穆罕默德·阿里·真纳(Muhammad Ali Jinnah),从未造访过摩亨佐—达罗,也没有对印度河文明的重要性做出任何评价;连尼赫鲁的导师、印度伟大的民族主义领袖莫罕达斯·卡拉姆昌德·甘地(Mohandas Karamchand Gandhi)也没有。真纳的沉默之所以令人不解,是因为印度河谷就在巴基斯坦境内,而且更重要的是真纳本人就出生在信德省的卡拉奇,离摩亨佐—达罗并不远。至于甘地的无动于衷就更令人困惑了,不仅仅因为他出生在古吉拉特的苏拉什特拉,也是印度河的住民,还因为在20世纪30年代,他肯定也意识到印度河文明可能是印度教的源头,更何况它的运转并不依赖于军队暴力。然而,在《圣雄甘地作品集》这部有百卷之数的巨著中,甘地未曾留下对印度河文明只言片语的评价。唯一一条可算得上沾边的,是他与自己的秘书于1938年造访塔克西拉遗址时留下的话。塔克西拉遗址位于旁遮普北部,也是由马歇尔主持发掘的。圣雄的秘书记下了这句令人动容的话;当塔克西拉考古博物馆的导引员向圣雄介绍一对沉甸甸的银脚镯时,“甘地先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与我妈妈曾经戴过的一模一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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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夸张地说,尼赫鲁的热情与真纳和甘地的冷淡,恰恰代表了次大陆政治独立后这数十年来,人们对印度河文明的不同态度。自从20世纪20年代被英国人和印度本地人发现,印度河文明就引发了来自欧洲、美国、日本的考古学家和语言学家的最热忱的兴趣,他们在考古发掘和文明解读上起带头作用。但这种兴趣来自国际,而非印度内部。这些外国学者们多次与巴基斯坦和印度的考古学家合作,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也仅限两国少数几位杰出个例,例如拉菲克·蒙兀儿和伊尔凡陀·马哈德万。进一步了解印度河文明的推动力始终来自国外,而非巴基斯坦或印度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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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造成这种窘境的原因之一是,1947年印巴分治后,边界问题一直引发政治紧张,造成了研究领域在物理空间和学术上的割裂。而雪上加霜的是,印巴两国面对这个问题也各有心结。对大部分巴基斯坦人来说,他们看上去并没有把印度河文明看作自己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尽管巴基斯坦某一面值的纸币上[3]出现了摩亨佐—达罗遗址的形象),某种程度上,就像现代的埃及人并不真的与古埃及文化有多么深的牵扯。另一方面,包括甘地在内的大部分印度人更愿意关注吠陀文化,关注印度—雅利安人以及之后产生的印度教文化的史诗[4]。因此,考古学家恰克拉巴蒂才会在其2004年出版的学术文集《印度的印度河文明遗址:新发现》(Indus Civilization Sites in India:New Discoveries)中,发出这样的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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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印度中小学和大学的历史课本为依据,那么印度河文明在这个国家的历史意识中可以说无足轻重。它在课表中毫不重要,关于它的介绍也杂乱得令人绝望,这就是印度学界对印度河文明的典型学术态度。然而,这个公元前三千纪青铜时代最大的文明,理应获得远超目前情形的集中关注;它深深地扎根于印度次大陆,并在印度形成如今模样的过程中做出了根本性的贡献。仍待破解的印度河文字使我们无法在当下对其进行解读和讨论,但已发掘出的文物足以佐证这个文明如何兴起,如何繁荣,如何衰落,并最终成为整个次大陆文化潮流的一部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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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在接下来的几十年内,印度人不会对这一呼喊充耳不闻。他们可以像尼赫鲁那样,正当而合理地为这个事实感到骄傲:如同古苏美尔和古埃及的文化一样,对于次大陆来说,印度河文明本质上就是本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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