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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头声和边葛血战期间,他就指挥第3军团的炮兵群和飞机对两地守军提供了强大而有效的炮火和航空火力支援。从3月8日到3月14日,第3军团炮兵共打掉26000发炮弹,空军也飞了320架次以提供空中支援,仅有1架A-37在3月12日被越军SA-7肩扛式防空导弹击落。除了加大火力支援外,阮文全中将还打算出动战略预备队为西宁市解围。3月11日,阮文全中将命令第3装甲骑兵旅团和第33别动联团立即开赴鹅头河,并指示他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这个重要的交通枢纽。同时,阮文全还从第5师团第7步兵团抽出1个营,加强给第3装甲骑兵旅团,并由旅团司令陈光魁准将指挥步坦别动三个兵种协同反击,意在夺回头声县。此外,阮文全中将还从第18师团抽调第48步兵团,用直升机机降到鹅头河,任务是打开通往柬埔寨的1号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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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调动都是阮文全中将的典型战术:把军团预备队拆开,从战斗任务较轻的部队抽调兵力应付越军的主攻,同时混编步兵、装甲兵和别动军实施协同作战。然而,他却误判了越军的主攻点,以为西线是越军的主攻点,他抽调机动兵力救援西宁省时,就削弱了第3军区东部诸省的防御力量,而这一带正是越南人民军第4军在第二阶段的主攻目标。另一方面,阮文全确实也没有选择,南越国军已经没有战略预备队,而他们判断对方要总攻西贡前必先拿下西宁以作为跳板。根据这种(错误)判断,阮文全决定把战略预备队集中在西宁省,希望越军也按他的判断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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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陈文茶中将的意图却是控制隆庆省,切断20号公路[3],困住南越国军第18师团,阻止阮文全把这个师调到其他地区支援。他的战略目的就是在南越国军第2军区和第3军区分界线建立一道“隔离带”,堵住从西原和沿海诸省退却下来的南越国军第2军团部队进入第3军区。因此这个将南越国军两个军区隔离开来、夺取20号公路(从隆庆省内的1号公路起往北穿过林同省直抵大叨市)的艰巨任务就落到了越南人民军第7步兵师师长黎南风大校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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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初,第7步兵师由第141、第165和第209步兵团组成,他们的任务是对20号公路边上的定管县实施战斗侦察。定管县位于隆庆省省会春禄西北14公里,是越南共和国的一个重要军事支区,也是重要的交通枢纽。一旦越南人民军第7步兵师夺取定管县,他们就能沿着20号公路往西南占领罗日河的大桥,或向东北夺取大叨市,进退自如。此外,夺取20号公路还能切断第3军区和第2军区的联系,间接支援西原军区发起的邦美蜀战役,并支援越军第5军区将广德省从第3军区和西原硬生生地隔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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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7步兵师沿着7号公路展开攻击的同时,在隆庆省东部作战的第6步兵师的任务是夺取从春禄往南至福绥省的15号公路段(末端是头顿市)。夺取2号公路后,第6步兵师北转向东从春禄沿着1号公路突入平绥省。第6军区的第812步兵团要解放怀德支区,控制隆庆省东北部,并和第6步兵师取得联系,孤立第3军区东部沿海诸省。逐次封锁第2军区和第3军区的西部、中央和东部作战分界线,堵住第2军区残部往南退却之路,将越南共和国拦腰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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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底,第7步兵师完成了战斗侦察任务。3月5日,越南南方解放军副司令黎德英中将命令第7步兵师师长黎南风大校立即率部从福隆省出发,穿过密林,悄悄在20号公路沿线的南越国军各个据点展开兵力,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克20号公路沿线最重要的交通枢纽——定管县。尽管越军极力隐蔽行军,但美军和南越国军情报部门还是通过缴获的文件和越军第7步兵师的2名叛逃士兵的供认发现了越军的战役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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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越军打头声、边葛不久,南越国军第3军团长阮文全中将就得知了越军正向定管县隐蔽集结兵力。3月16日,阮文全中将命令南越国军第18师团师团长黎明岛准将从第43步兵团抽调2个营把守定管县。第43步兵团2营于当天抵达定管县后在西北郊布防,1营和团部部署在罗日桥。黎明岛准将扣下了第43步兵团3营,把它放在怀德县附近,策应守卫怀德县的保安军部队,防范越军第812步兵团的进攻。黎明岛准将的第18师团第52步兵团把守春禄,以及西贡东北的1号公路和20号公路交会处的交通枢纽——油惹,而第18师团的第48步兵团还肩负着协防西宁市的重任,这样第3军团实际上已经没有战略预备队了。当阮文全把预备队全部抽调到西部以后,在春禄南面的2号公路和1号公路东面的各个仅有保安军部队把守的各个据点暴露在了越军第6步兵师和第6军区主力——第812步兵团的兵锋和铁拳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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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6日,越南人民军第7步兵师从福隆省出发,经过长途行军朝20号公路行进。不过要抵达20号公路前,第7步兵师还要面对一条大河天堑——同奈河。在既无法徒涉也没有桥梁(被对方炸毁)的情况下,第7步兵师师属工兵奉命紧急在同奈河上架起一座军用急造浮桥,让第7步兵师的步兵和加农炮开过了同奈河。这真是一项极为艰巨的任务。第7步兵师师史记载:“在过同奈河时,我师遇到了无数的问题和困难,但仅仅3夜的功夫,全师和配属作战部队就在完全隐蔽的情况下全部渡过了同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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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第7步兵师安全渡过了同奈河,但渡河时间的延迟却扰乱了陈文茶中将原定的同时进攻头声和20号公路的战役计划。3月12日,越南人民军第4军军长黄琴少将给指挥20号公路进攻战斗的副军长裴吉武大校发了一封急电,要求他催促7师加快前进速度。虽然进攻的突然性已经丧失,但在接到黄琴少将的电报后,裴吉武大校还是命令7师立即展开攻击。3月17日清晨,第7步兵师所辖的第141步兵团对定管县展开攻击,打响了20号公路进攻战役。在定管县外围制高点,南越国军第43步兵团2营进行了顽强抵抗,越军第141步兵团和南越国军第43步兵团2营展开了无数次生搏死斗,血战了整整24小时,141团依仗兵力优势压垮了南越国军第43步兵团2营,攻下了俯瞰定管县的周围高地。失败的2营被迫往南退到旧山附近,并在罗日河公路桥附近高地收拢兵力,准备再战。得手的141团顺势冲进定管县,很快于3月18日攻下了县城。在解放定管的战斗中,越军第7步兵师负伤417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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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南越国军判断的那样,越军第7步兵师拿下定管县后,下一个目标就是罗日河公路桥。为了守住这座重要的公路桥,南越国军第43步兵团在河两岸分别放了1营和2营,大桥桥面和两端桥头堡由南越国军1个保安连把守。3月20日清晨,第7步兵师师长黎南风大校命令第141步兵团留在定管县充当预备队,第209步兵团以2个营的兵力向驻守旧山的南越国军第43步兵团2营展开攻击。战斗中,第209步兵团2次冲进南越国军第43步兵团2营阵地,但均被击退。在第3次冲击中,南越国军第43步兵团2营营长阮友嚣少校命令支援作战的2门105毫米榴弹炮装填榴霰弹对冲锋的越军步兵集群进行空爆射击,粉碎了209团第3次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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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209步兵团不顾巨大的伤亡,对旧山发起了第4次冲击。为了将越军冲击打回,阮友嚣少校请求空中支援。不幸的是,一架南越国军空军的F5E战斗攻击机误将南越国军第43步兵团2营指挥所当成是越军阵地,投下炸弹摧毁了营部,造成营部成员诸多死伤。这次误击后,阮友嚣少校已经很难再守下去了。尽管如此,第43步兵团2营还是在第209步兵团2个营的冲击下死扛了4天,2营伤亡80多人。由于越军在进攻20号公路的同时,也对隆庆省发动进攻,迫使南越国军第18师团师团长黎明岛准将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在隆庆省,无法抽调兵力增援第43步兵团2营。午夜,黎明岛准将命令第43步兵团2营突围撤往春禄。清晨,得手的越军第209步兵团又向罗日河公路桥冲击过来。眼看无法击退进攻之敌,守桥的南越国军保安连连长呼叫炮兵向他开炮,然后再炸桥墩。这次炮火覆盖暂时挡住了越军的冲击,但守桥的南越国军保安连连长却不幸战死。但,这都是徒劳的。虽然炮火炸死了12名冲上桥面的越军战士,但大桥最终还是被越军夺取。在第209步兵团的压迫下,对岸的南越国军第43步兵团1营不战而退。越军第7步兵师胜利完成了20号公路战役的第一个目标——夺取罗日河公路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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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第341步兵师经过隐蔽行军,从北方赶到了B2战场,归第4军节制。3月2日,第341步兵师以第1团(即第273步兵团)配属给第9步兵师作战,越南南方解放军军事委员会给第341步兵师师长陈文珍大校的任务是“侦察和研究从罗日河公路桥到油惹交通枢纽之间的20号公路段和隆庆省省会春禄市。迅速完成一切战斗准备,随时根据上级指示实施大规模攻坚战。”接到命令,陈文珍大校立即率参谋对上述地区实施侦察。3月底,第4军军长黄琴少将命令新近到位的第341步兵师的2个团——第266步兵团和第270步兵团从第7步兵师手中接过定管县防务,其中第270步兵团负责县城的守备任务,第266步兵团将沿着20号公路向西南挺进,占领健新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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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步兵师沿着20号公路不断进攻引起了黎明岛准将的关注。3月28日,黎明岛准将派第52步兵团2营实施反击,意在夺回失去的罗日河公路桥和定管县。第52步兵团2营刚开始北进即遭到越军第341步兵师第270步兵团的阻击。这是第270步兵团在1975年春季总攻击和总奋起的第一战。战斗从3月29日拂晓一直打到第二天,越军第270步兵团寸土不让,南越国军第52步兵团2营苦战一天也没能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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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协同第7步兵师沿20号公路进攻,越南人民军第6步兵师也沿2号公路展开攻击。3月15日到18日,越军第6步兵师沿着2号公路向北横扫南越国军据点,接着又扑向春禄东面各个据点,一度攻占了春禄东面制高点——渚真(Chua Chan)山。3月28日,越军第6步兵师控制了从渚真山到平绥省界之间总长近30公里的1号公路段。至此,西贡和越南中部的最后一条交通大动脉也被越南人民军完全切断,第6步兵师和第7步兵师通过奋战,达成了陈文茶中将的战役意图:将越南共和国拦腰截断,既堵住了第2军区往西贡的退却之路,也挡住了第3军区增援第2军区的所有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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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越南人民军第7步兵师对定管县展开攻击前几小时,第6军区主力团——第812步兵团也对武德县、怀德县展开攻击。在越军的第一阶段攻势中,在重围下坚持了30天的武德县保安军部队进行了极为顽强的抵抗,顶住了第812步兵团连续3昼夜的猛攻。看到这样的局面,陈文茶中将不耐烦了,命令第812步兵团在3月19日暂时撤下来。3月20日清晨,在极为猛烈的炮火准备后,第812步兵团对武德县进行了最后的冲击,终于粉碎了守军的抵抗,彻底攻克了武德县。接着,第812步兵团转入清剿战斗,守卫武德县附近高地的第18师团43团3营成了它的攻击目标。但43团3营是好样的,他们顶住了第812步兵团2天的猛攻后,奉第18师团师团长黎明岛准将之命撤往春禄。不久,第812步兵团和第6步兵师一支侦察部队取得了联系。至此,第812步兵团圆满完成了陈文茶交付第6军区的第一阶段总攻任务,将怀德县并入了性灵解放区。虽然第812步兵团严重落后于进度表,但他们还是自信满满地准备执行第二阶段作战:协助越军第7步兵师扫荡20号公路,解放林同省和宣德省。在解放怀德战斗,越军有22人牺牲、55人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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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军的快速进击,给林同和宣德两省的南越国军造成了很大的恐慌,促使了南越方面又一次出现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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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与现实:1975年西贡大捷 大叻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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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南越国军第2军区。范文富少将遵照阮文绍总统的命令放弃西原北部诸省,沿着7B号公路撤退,却忽略了西原南部三省:广德、林同和宣德。虽然在1972年越军战略进攻(南越国军和美军称之为复活节攻势)以后,越南共和国将许多逃离禄宁市和安禄市的难民安置在林同省,但林同、广德和宣德三省的位置仍相对孤立且人烟稀少。对于南越国军而言,仅有宣德省省会大叨市才是真正重要的。这里是南越国军军事学院和阮朝的历代皇陵所在地。越南共和国不少政界大佬和经济圈的大亨都在大叨市区拥有自己的度假豪宅和名贵房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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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初,越南人民军第10步兵师夺取了广德省北部的德立支区后,南越国军第2军区就把别动军第24联团的3个营撤到广德省南部,以建德(Kien Duc)支区和省会嘉义(Gia Nghia)为核心转入防御。3月20日,越南人民军以第271B步兵团将别动军第82营包围在建德支区,阻止了别动军第24联团从广德省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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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越南人民军第271B步兵团除了留下1个营看住建德支区外,主力向嘉义挺进。2天后,广德省省长致电第2军区司令范文富少将,报告省会嘉义市遭到越军极为猛烈的炮轰,越军已经冲到了嘉义机场。尽管南越国军保安军部队进行了2天的坚决抵抗,但第271B步兵团还是在3月24日解放了嘉义。广德省的解放,意味着西原军区的左翼得到了有力的保障,并防止了南越国军第3军区北上驰援邦美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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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德县,别动军第82营拒绝对敌投降。3月21日,别动军第82营自行组织突围,经过惨烈的白刃格斗战,他们突破了越军第271B步兵团防线,于次日和别动军第24联团主力会合。可随着嘉义市的陷落,别动军第24联团离海岸越来越远,而且没法获得充足的食物、淡水和弹药补充。另一方面,由于南越国军第2军区所有的直升机都被用来协助军区主力部队沿7B号公路撤退,因此别动军第24联团联团长只得命令部队向东南穿过丛林朝林同省撤退,以协助友军守住省会保禄市。这是别动第24联团在越战中最远的转移行动。3月23日,发生了一起不幸,一名别动队员踩上地雷被炸死,联团长也负伤,只得由直升机接走,别动军第82营营长王穆隆(Vuong Mong Long)少校接过联团指挥权,继续率部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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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别动军第24联团开始撤退时,越南人民军第7步兵师开始了对林同省的进攻,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宝禄市和迪灵市。第7步兵师在坦克群和高射炮群支援下沿着20号公路向两城展开攻击。3月31日16点00分,第7步兵师师长黎南风大校报告解放了宝禄市和迪灵市,守卫两城的南越国军保安军部队残部逃往大叨市,林同省完全沦陷。截至目前,宣德省成了西原诸省中唯一还在南越共和国手中的省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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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叨市却不准备对越军低头,南越守军积极准备着城防作战。大叻陆军军官学院院长林光富少将奉命担任大叨市城防司令。随着迪灵市的陷落,林光富少将意识到大叨市被包围了。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守大叨和越军拼死一战,要么组织撤退。由于南越国军在西原和北部诸省的战斗中损失惨重,丧失了大量得力军官,因此大叻陆军军官学院的学员们就成为复兴南越国军的骨干,身为院长的林光富少将实在不忍心把这个宝贵的资源白白毁在巷战中,因此他决定撤退。在确保通往藩朗市的11号公路(仅存的通往沿海的公路)后,大叻陆军军官学院的学员和教官们于3月31日夜乘坐卡车离开了大叨市。4月1日清晨,他们抵达藩朗市,并继续撤往平绥省,从那里乘坐运输机转往西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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