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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30日07点15分,越军第3军军长武朗少将下令做最后的总攻。第10步兵师第一路纵队(第24步兵团和坦克群)绕过博桂十字路口,一路向前冲到七贤十字路口,这里距新山一机场大门不到1英里了!别动伞降队员和利虎队员也恭候多时,他们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战斗!当头2辆坦克沿着通往新山一机场大门的街道一路前进时,利虎队的一名军官发射的一枚90毫米无后坐力炮弹击毁了第一辆坦克。一辆M48坦克也开出来,一炮就击中了第二辆T-54坦克。看到2辆T-54被击中起火,越军第24步兵团马上散开队形,对周围建筑物展开攻击。别动伞降队员和利虎队队员顽强和对方逐屋逐房地争夺,但越军兵力占绝对优势。打到08点45分,南越国军被迫从七贤十字路口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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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新山一机场大门前,越军第10步兵师师长胡德大校命令1个步兵营和3辆坦克冲上去占领它。没想到的是,他们又遭到隐蔽在大门周围的掩体和建筑物里的别动伞降队员伏击,密集的火箭弹和机枪弹雨朝越军射来。不一会儿,3辆坦克就被击毁,步兵指战员也有不少人被打倒在地。虽然越军第24步兵团几次冲击大门,都被别动伞降第81联团3特遣队击退。别动伞降队员们不仅正面顽强阻击,还不断组织游动狙击射杀了20多名越军战士。进攻连连受挫,3辆坦克又被击毁,越军企图把1门56式85毫米加农炮给拉上来进行直瞄射击。可炮弹还没打出去,眼疾手快的别动伞降队员就把这门炮给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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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失败的胡德大校又把另一个营和8辆坦克给拉上来,再打新山一机场大门。当坦克群沿1号公路冲到七贤十字路口的时候,从芹苴市起飞的南越国军空军机群勇猛扑下来对越军坦克群实施了几乎是整个越战中最后一次空中打击,击毁了2辆坦克。不过,幸存的6辆坦克继续冲击。4月30日10点00分,6辆坦克冲到新山一机场大门,可还是没有逃脱和先前进攻一样的命运。先是头2辆坦克被击毁,第3辆坦克试图转弯沿着侧道后退时,一名别动伞降队员扛着M72反坦克火箭筒冲过来,伴随着“记住福隆”的口号,这辆坦克中弹,爆出熊熊烈火。至此,越军第10步兵师对新山一机场的进攻陷入僵持状态,6辆坦克被打瘫起火,从七贤十字路口到新山一机场大门之间的路上也躺着几十具越军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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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越军来说,第3军的突击方向也非首要方向。最重要的突破和战斗依然是阮友安少将所在的西贡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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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4月27日下午,第2军军长阮友安少将综合各师报告,认为第3“金星”步兵师已经在福绥省(北越称为巴地头顿省)完成了第一阶段计划指标,解放了德城县和巴地市。在诺庄—隆城方向,第325步兵师也完成了计划,在西贡东面外围防线硬撕开一个大口子,切断了15号公路,为向吉莱基地发展进攻创造了有利的条件。但阮友安还是很不满,因为各师进攻速度不一(特别是第304步兵师和第325步兵师)。战前,第304步兵师和第325步兵师组织的地形侦察不够周密,步兵和坦克兵协同不够密切。在第325步兵师方向,第101步兵团打隆城就拖了一天一夜才结束,第46步兵团这个外来户倒是表现不错,迅速拿下了福声三岔路口和大桥,一度造成分割守军的态势,但进攻发展比较迟缓,错失打泰乐的机会,没能及时配合第101步兵团打下隆城县。在诺庄基地,作为第2军主攻手的第304步兵师虽然打得很积极,但还是遇到了很多困难,连续受挫,第9步兵团虽然完成了夺取和坚守诺庄基地的装甲兵训练场的任务,却没能向15号公路三岔路口发展进攻;打得最差的是第24步兵团,不仅指挥混乱,打法也死板僵硬不够灵活,进攻总从正面开始,步兵和坦克兵的协同不行,导致根本没有拿下诺庄基地的步兵训练场。各炮兵单位也表现不佳,没能压住对方炮兵并给自己的步兵、坦克兵提供有力的支援。各防空单位虽然大胆地把高射炮拉到最前线,紧靠步兵战斗队形实施积极的防空战斗并击落10多架各类飞机,可南越国军空军还是在战斗过程中给越军部队造成了很多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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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的阮友安少将还认真观察了南越国军的打法。他发现每当越军猛攻突破,对手就往后逐步退却,避开越军锋芒。当越军通过后,南越国军往往重新集中兵力,一边实施迎面反突击,一边分兵绕到越军背后进行两面夹击。这是南越国军迄今为止的各次战役战斗中第一次采取的打法,有些类似于越军的战法。采取这个战法,南越国军就可以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形势有利就反突击,形势不利就后退,避开越军锋芒。相反,越军第2军各部队远道而来,准备仓促,没有时间进行周密的地形侦察,低估敌人不算,自己的兵种协同战斗队形还组织得不够密切,特别是夜间进攻战斗往往陷入被动不利态势,第24步兵团、第9步兵团和第101步兵团的战例就是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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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完成胡志明战役指挥部交付的任务,越军第2军司令部决定:集中兵力迅速而全面突破同奈河防线。具体布置是第3“金星”步兵师继续发展进攻,目标是解放头顿市(前面已有描述);给第304步兵师增加炮弹供应并再派1个坦克连增援,要求该师采取密切的兵种协同攻坚,尽快全面攻克诺庄基地并向枫江、隆平挺进,配合特工第116团拿下同奈河公路桥,为第2军向西贡市区总攻击打开通道。第325步兵师要迅速解放仁泽(Nhơn Trạch)县,给第164炮兵旅的M46 130毫米加农炮占领新的阵地,及时组织炮火压制新山一机场,抢在第2军突入西贡市区前最大限度地遏制住南越国军空军;同时,第325步兵师还要穿过绥河城,打下吉莱海军基地,关闭南越国军从西贡过龙头河外逃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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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8日,越军第2军再次开始进攻。在第3“金星”步兵师方向上,连克德城县、巴地市后,师长黄德英大校和师政委林博圭上校集中兵力,直插头顿市:第2步兵团(安老团)担任主要方向进攻任务,沿着15号公路猛插;第12步兵团向西做大迂回。由于古美河大桥被第1伞兵旅团炸毁,对岸的守军依托有利地形进行顽强抵抗,致使第2步兵团在渡河时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得知这个情况,第3“金星”步兵师师长黄德英大校和师政委林博圭上校马上把主攻任务转移给第12步兵团,并抽调第2步兵团部分兵力加强给第12步兵团。4月29日夜和4月30日清晨,第2步兵团在当地人民协助下,终于全部渡过了古美河,第1伞兵旅团瞬间崩溃,“金星”师轻松解放了头顿市和琴时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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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304步兵师方向,4月28日的战斗还是不顺利。在烈日暴晒下,空气中热浪滚滚,越军中不少人因缺水而虚脱和中暑。缺水,成了第9步兵团和第24步兵团当前面临的最大困难。为了解决部队饮水供应问题,第2军后勤部和第304步兵师后勤处不断组织车队把饮用水送到9团阵地。可在第24步兵团方向,后方道路遭到南越国军火力封锁,运水车队没法开到第一线,团长范太平和团政委阮寿可只得组织5连强攻39高地,全歼高地守敌,冲到枫江边,使部队获得了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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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奋战一天下来,第304步兵师既没有打下步兵训练场,也没有完成拿下15号公路三岔路口的任务。连打3天竟然是这个结果,阮友安坐不住了。4月29日他亲自下到第304步兵师师指,和师长阮安上校一起重新组织进攻,一定要打下15号公路三岔路口。看到军首长都亲临师指,第9步兵团的压力陡然增加,团长、团政委和团各机关主要干部亲自下1营和2营组织战斗。经过研究,第9步兵团决定让第203坦克装甲车旅的3辆坦克配合2营,并在第9步兵团副团长黄定成的直接指挥下(2营政委阮善兴下到7连去了)迂回打敌侧翼。进攻令一下,第9步兵团2营和3辆T-54坦克就迅速突破了对方的防线,然后往敌后猛插。为了配合第9步兵团2营,第24步兵团马上对诺庄基地的步兵训练场东面实施突击,阻止守敌撤往隆平仓库。战至4月29日10点00分,越军第304步兵师的第9步兵团和第24步兵团全部粉碎了对方的抵抗,完全夺取了诺庄基地和15号公路三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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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325步兵师进攻方向,为了发展进攻,拿下仁泽县,保障第164炮兵旅的顺利转移和展开炮群压制新山一机场,按照规定时间完成军指交付的战役迂回任务,第2军参谋、政治、后勤等机关都派主要干部直接下去检查第325步兵师各方面的准备情况并提出具体的指导意见,确保第325步兵师的进攻不再出现类似于在隆城受阻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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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仁泽县的进攻,第325步兵师有不同的看法。师长潘明心决心照搬在隆城的打法。作战会议上,不少人表示反对,认为采取合成兵种的坦克搭载步兵沿公路直插县城的打法很容易和对方打成僵持战,还是采取稳扎稳打的挤占式打法妥当。潘明心很理解大家的担心,但从辩证角度来看,仁泽和隆城地形完全不同,这里地形比较复杂,特别是25号省道周围沼泽较多,守军不一定会注意这个方向,攻其无备才能出其不意。现在为了抢时间,按规定时间冲进西贡市,潘明心决定铤而走险,一鼓作气快速突破仁泽。会后,潘明心把自己的想法上报军指,出人意料的是,阮友安少将竟然同意这种打法。显然,阮友安也看出来目前的南越国军已有崩溃前兆,此时应该采取大胆、勇猛、突然的打法,贯穿突破才能完成上级交付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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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军指的批准后,第325步兵师抓紧每一分每一秒进行战斗准备。经历了隆城战斗的挫折后,全体指战员一扫轻敌思想,他们迅速补充弹药和干粮,做了最充分的战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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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7日夜,在第325步兵师主要参谋干事的引导下,各单位依次进入25号公路方向,准备向仁泽县发起攻击。根据潘明心的指示,这次由第46步兵团打头阵,接着是各兵种单位,第101步兵团殿后并在行军中争取时间巩固力量,该师第3个团——第18步兵团留下来保卫后方和担任第2军预备队。为了确保有效指挥进攻部队,第325步兵师师长潘明心和师政委黎文强决定派副师长阮德辉(Nguyễn Đức Huy)上校和师副参谋长阮文经下到第46步兵团,协助该团组织实施战斗。边和省队政治部副主任和仁泽县一些地方干部主动过来给第46步兵团带路,并组织仁泽县地方部队(1个营)协助第325步兵师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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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8日清晨,越军第325步兵师的进攻队形开始出发。担任开路先锋的第46步兵团,在从隆城到仁泽县的25号公路沿线一路横冲直撞,在沿线各个据点的南越国军部队反应过来以前就冲到了仁泽县。下午,越军第46步兵团在坦克和炮兵支援下,采取包围战术连续进攻,经过3次猛烈冲击就完全解放了仁泽县,全歼守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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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46步兵团出发的同时,第164炮兵旅3营的战士们也在旅政委阮鹏贤上校的指挥下,牵引着M46 130毫米加农炮和第101步兵团一起上路。沿着25号省道行军的路上,第164炮兵旅3营和第325步兵师101步兵团一边猛烈打击对方步兵的多次反击和袭扰,一边和来自吉莱基地的南越国军海军舰艇对射。有战斗就有伤亡,第164炮兵旅3营的2名连长和一些炮兵战士为了保炮而英勇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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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激烈的炮战发生在隆新—富会区域。南越国军舰艇和炮兵、迫击炮兵不断对25号省道进行密集射击,部分在先前战斗中溃逃下来的散兵游勇也掉过头来积极反击。第101步兵团和第164炮兵旅3营为了前进,和对方的散兵游勇临时组成的战斗群,在25号公路沿线每个橡胶园、每条沟渠都展开激烈争夺。第101步兵团全体指战员顽强战斗,始终冲锋在前,逐个打垮对方残部,夺路前进。配属给第101步兵团的第84炮兵团56式85毫米加农炮群、第284防空团的37毫米高射炮群和12.7毫米高射机枪既配合M46 130毫米加农炮打击对方舰艇和炮兵阵地,也支援第101步兵团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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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步兵和炮兵指战员都蒙受了一些损失,但第101步兵团、第164炮兵旅3营、第84炮兵团和第284防空团还是打了一场高效率的行进间突破战斗。从08点00分到15点00分,他们完全打垮25号公路沿线的南越国军部队,并迫使和第84炮兵团、第164炮兵旅3营对射的南越国军舰艇逃回吉莱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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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打通后,4月28日夜,第164炮兵旅3营的12门M46 130毫米加农炮进入仁泽县,立即开始建立炮兵阵地,准备炮打新山一机场并按照第2军军指、胡志明战役指挥部的命令轰击西贡市内目标。与此同时,第84炮兵团的36门大炮(12门D74 122毫米加农炮、12门56式85毫米加农炮和12门120毫米重迫击炮,该团获得了人民武装力量英雄单位的荣誉称号)、第284防空团的第120防空营和75防空营的24门37和57毫米高射炮(75防空营获得了人民武装力量英雄单位荣誉称号)也相继进入仁泽县建立炮兵阵地,准备轰击绥河城、吉莱海军基地和西贡港,同时还负责消灭在龙头河、同奈河航行的南越国军舰艇,切断西贡外逃的水路,并准备打击南越国军空军临空攻击的机群,保卫第325步兵师战斗队形。在各个炮兵阵地周围是为炮兵们警戒的第101步兵团和第46步兵团的步兵战士们,正是因为他们的英勇奋战,确保在总攻击时刻(N日G时)到来前大炮能按时占领阵地,而且他们还顶着对方海陆空军的反击,顽强夺取并确保了仁泽县这个炮击和进攻的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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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4月29日00点00分,N日G时到,对西贡市区的总攻击正式打响。为了执行战役指挥部的命令,第2军军长阮友安少将指示在仁泽县的第164炮兵旅的12门M46 130毫米加农炮对新山一机场进行压制射击,吹响了总攻击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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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点30分,第164炮兵旅3营的阮文扁炮组向新山一机场打出了首发130毫米榴弹。接着,12门M46 130毫米加农炮连续进行急速射,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有303发130毫米高爆榴弹在空中划出大大的弧线,呼啸着飞向新山一机场。为了配合第164炮兵旅3营猛轰新山一机场,在新山一机场周围的越军特工10团的DKB 122毫米单管火箭炮也朝新山一机场射击。密集的爆炸声在新山一机场跑道周围响起,迫使美国空军停用C-130“大力神”运输机撤侨。从这时起,撤侨只能用直升机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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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击开始了,可如何阻止南越国军炸毁剩下的桥梁,保障冲到西贡大门前的各路进攻部队顺利、迅速、突然地入城就显得万分重要。虽然文进勇大将力求把南越国军主力部队牢牢钳制在西贡郊外的战略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但特工或别动队夺桥作战却只有部分成功,特别是西贡东面的重要桥梁几乎都没被特工夺取。要保住这些重要的桥梁,必须得靠秘密战线的同志,隐藏在南越国军联合参谋本部的越军高级间谍——阮友行准将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发挥了作用。4月29日下午,阮友行准将签署了一道命令:“所有部队不得炸毁任何桥梁。如果哪个单位要炸毁某座桥的话,首先要得到联合参谋本部的批准。”此外,联合参谋本部还在4月30日清早给第18师团和两个海军陆战旅团签发了一系列的命令。虽然陈光魁指出给他的命令依然是要率部坚守边和机场,但黎明岛准将却接到命令要第18师团从隆平仓库区撤离,在同奈河西岸占领新的防御阵地,2个海军陆战旅团奉命返回西贡东面的原基地。在同奈河各座大桥守卫的伞兵部队也在4月29日夜奉命撤离。这些命令完全破坏了西贡东面南越国军防线的稳定。趁着南越国军仓促调整部署的混乱,越军特工兵不血刃地拿下了隆平的同奈河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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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4月29日),杨文明转移到独立宫。他打算在这里组建自己的新内阁,并准备和越方进行和平谈判。4月30日清早,杨文明失望地得知自己最后的和平呼吁已被对方拒绝,目前要挽救西贡毁灭命运的唯一希望只能是向越南南方解放阵线无条件投降。杨文明开始录音命令南越国军停止抵抗,等待越军前来受降。这时,永禄中将赶到了独立宫,他向杨文明报告形势已经彻底绝望后,自己逃到海军码头,赶上最后一班出逃的舰艇,也离开了越南南方。永禄离开后,留守在联合参谋本部的阮友行准将迅速把杨文明的录音公告拿到西贡广播电台,让播音员反复对全国播发。听到这个广播,西贡地区的南越国军士气可以说是彻底崩溃,谁也不想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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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山一机场,范洲泰少校带着部队连续两次粉碎越军第10步兵师冲击机场大门的企图,并击毁6辆坦克。正要整军再战的时候,他却听到广播里传来的杨文明下令全体南越国军停止抵抗、等待越军前来受降的命令。范洲泰少校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离开机场大门,他往机场里走,发现联合参谋本部已空无一人,走进里面的作战室,他打电话给独立宫。接电话的是阮友行准将。范洲泰少校没有理会阮友行,直接请杨文明总统接电话。阮友行也顺势把话筒递给了杨文明。在介绍了自己的职务和任务后,范洲泰少校请杨文明作指示。杨文明告诉他,准备投降,并说越军的坦克正扑向独立宫。范洲泰的答复是:“如果越共的坦克冲进独立宫,我们马上会冲过来救你的,长官!”对范洲泰的好意,杨文明淡淡地拒绝了:“不!”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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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总统都下了命令,作为军人只有服从。范洲泰少校把手下全体军官召集过来,告诉他们战争已经结束了,命令他们从新山一机场大门撤回。什么?刚刚打赢战斗,现在就要投降,这是什么意思?!大部分别动伞降队员都怒火万丈,一些人继续战斗到打光弹药为止。但零星的射击已经不可能给越军造成什么阻碍了。越军开始缓缓推开被毁的坦克,并组织步兵和坦克冲进了新山一机场。这一次,他们没有再遇到抵抗。11点30分,新山一机场正式落入越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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