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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35 1045年 后冷泉（Reizei Ⅱ）天皇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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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37 1028年 平忠常（Taira Tadatusne）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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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39 1050年 北日本的安倍（Abe）氏叛乱，这场叛乱以1062年源氏武将击败安倍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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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41 1068年 后三条（Sanjō Ⅱ）天皇即位，在他的统治下藤原氏的权力受到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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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43 这个大事表的第一个典型特征是经常会有天皇在相对短暂的统治之后退位。这种退隐的行为并不局限于皇室。它是在佛教的影响下，在一个权力越大、责任越重、风险越大的时代，所有职业的领导者都会有的行为。退隐并皈依佛教并不一定意味着过圣洁的生活，禁欲苦修，而是意味着逃离公共事业的束缚，自由自在地致力于自己的爱好。你可以选择在某座朴素的佛寺的清静氛围中旅居冥想，从诗歌或绘画中得到宽慰，就像在其他国家疲惫的政客会退隐田园、坐在田园的椅子上写书撰著一样。或者你也可以给继任者提供建议，与外界保持联系。即便他们没有迫使你退隐，也会鼓励你保持退隐状态，不论你怎样选择。在很多情况下，这种退隐是强制性的。这是藤原氏的摄政们孜孜不倦地培养的一种习惯，退隐的天皇往往非常恐惧，或者至少非常谨慎，退位之后不会再干涉政务。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宇多天皇因为支持藤原氏的宿敌菅原道真而与藤原氏发生冲突，进而发现更睿智的做法是过真正的宗教生活。不过关于平安时代早期大多数或在皇位上寿终正寝或退位的天皇，他们的执政并无成败可言，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执政，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机会。桓武天皇似乎是一位天资聪慧、勤勉的统治者，但是我们对在他之后几百年间在位的大多数天皇知之甚少。这些天皇都是诗人，有几位是优秀的学者，有一些是伟大的书法家，有一些是真正的、虔诚的佛教徒，还有少数几位凶狠残酷。或许很多天皇都有执政的才能，但是因为缺乏机会，所以这一能力渐渐消失；因为环境所迫，这些天皇要么变成了业余的艺术爱好者，要么过上了隐居的生活，要么变成了隐居的业余艺术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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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45 至于藤原氏的摄政们，尽管他们实际上并不是成功的执政者，但是他们往往是极其精明的政客，与其说他们的失败是因为缺少才能，不如说是因为无法逃避时事的压力。在那些沉溺于经济决定论的人看来，藤原氏统治下日本的发展可以作为经济决定论的一个很好的例证。从我们所能了解到的信息来看，藤原时平在短暂的摄政期间努力抑制免税庄园的增加，阻止农民离弃分配给他们的土地、到免税的领主那里劳作或采用其他方式逃避徭役；他还实施了禁奢的法令，减少官员的贪腐。总而言之，他在抑制那些他清晰观察到的正在削弱中央政府的财力和实权的趋势。他修订并增补了法典以应对不断变化的形势，我们可以从于藤原时平逝世后的927年编成的《延喜式》中看到他努力的结果。但是这个时候发挥作用的经济力量过于强大，仅靠立法是无法抵挡的，时平本人身处一个注定失败的体制之中。时平及其后的藤原氏的摄政们在实权由都城旁落到日本其他地方的时候仍然能够保持最高的地位，由此可见他们的政治灵敏度。他们得以幸存，是因为一个特定的惯性，正是因为这个惯性，宫廷的实权虽失但威望还在，而且它有能力运用这种威望，操控对手，也就是那些实力迅速增强但彼此争斗不停，且在政治权谋上尚显稚嫩的充满嫉妒心和野心的豪族。不过，这种令人目瞪口呆的权衡技能终有无法重复使用的时候；同时，随着藤原氏不断扩大，它的凝聚力开始丧失，一些附属的氏族成员开始自立门户。一位名叫藤原纯友的人反抗宫廷和摄政（时平）并取得成功，他在西日本作为首领盘踞了好几年，直到941年被逮捕、杀死。同样，在东日本也有一些几乎独立的藤原氏的领主以及其他一些权贵，时刻准备挑战皇室的权威。这些权贵有些是贵族甚至皇室出身。正如我们已经注意到的，早在平安时代早期，宫廷就开始为没有国司的令制国任命国司，这种极其有利可图的官职通常会落到皇室亲王的手中。其中一位亲王—桓武天皇的幼子—被任命为东日本富饶的常陆国（Hitachi）的国司。这位亲王的子孙后代众多，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在都城就职，所以一些人在东部的几个令制国定居。他们在那里专注于增加自己的土地、财富和侍从，同时进行军事训练来保护自己。皇室的这一分支很快成为一个独立的氏族，即平氏。同样，其他几任天皇因无力供养人数众多的子嗣，所以把他们变成了臣民，给他们土地和官职，让他们自我供养，分别作为新的氏族—源氏各个支系的领袖。当时有几个氏族都是这样形成的，他们的始祖是天皇的儿子，所以以天皇的姓氏来区分。因此，有了嵯峨源氏（Saga-Genji）［Genji（源氏）是和制汉字］、宇多源氏（Uda-Genji）、清和源氏（Seiwa-Genji）以及其他几个姓氏。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成员人数的增加，这些豪族分成了更小的群体，起初只是作为氏族的支系，后来在不同的地方获得了土地和追随者之后逐渐形成了独立的氏族。这些独立的支系有时候甚至会与其他支系不和，但是大体上因为共同的利益依旧相互联系，这个共同的利益就是对抗尚未分裂的一个或两个豪族。平安时代的政治史实际上是诸如藤原氏、平氏、源氏等豪族的运势兴衰史，而日本随后的历史大体上都与从这三个豪族中分离出来的支系的活动有关。因此，源氏的一位成员在下野（Shimotsuke）国一个名叫足利（Ashikaga）的地方定居并把“足利”当作自己的姓氏。按照类似的方式，源氏还分出了新田（Nitta）氏、佐竹（Satake）氏、德川（Tokugawa）氏；平氏分出了三浦（Miura）氏、北条（Hōjō）氏；藤原氏分出了菊池（Kikuchi）氏、宇都宫（Utsunomiya）氏。这些都是有名的姓氏。事实上，它们都是日本的“大名”（daimyō），最初大多数“大名”都是地方名，持有这些“大名”的先祖在这些地方拥有免税庄园。因此，我们可以断定这些庄园在日本历史上扮演的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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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47 10世纪，尤其是在日本东部，尽管这些地方领主的领地在稳定扩大，但是没有一个领主强大到可以真正地在自我直属领地以外的地方挑战中央的权威。日本的确会有偶然发生的规模相对较大的叛乱，比如平氏领袖平将门的叛乱。平将门在一段较短的时间内是东部八个令制国的实际统治者，他之所以能够成功发动叛乱，和藤原纯友（Sumitomo）的叛乱一样，是因为政府的懈怠而非自己的实力。940年，在察觉到他所带来的严重威胁后，政府在没费什么大力气的情况下就打败了他。封建制度尚处于早期发展阶段，这个时代所呈现的情形就是很多小的领主彼此争斗，努力获得最多的土地和人力。平将门发起叛乱的时候只有1000余人，这1000余人并不都是他的侍从。我们得知，到998年，一位强大的平氏家族成员对邻近的藤原氏发起攻击的时候，部下有3000人，不过这个数量在当时相当大。如果国司是地方权贵，而且有自己的武士的话，那天就有能力在互相争斗的氏族首领之间维持平衡，防止一方吞并另一方。此外，藤原氏有能力授予他人宫廷头衔和官职，而这些对很多源氏和平氏的氏族首领都有吸引力，因为他们虽然定居在各令制国，但骨子里还是贵族。随后藤原氏的摄政们灵活地运用这一吸引力，他们的策略是拉拢都城和地方互相争斗的氏族中有影响力的成员，通常是源氏。但是拉拢这些支持者仅靠受欢迎的宫廷头衔是不够的。他们想要土地，想要免除赋税；还有，当他们没收一座庄园或者宣称自己的某一座庄园为免税庄园的时候，他们的庇护者—藤原氏必须确保针对他们的控诉无法成立。这就是大庄园逐渐形成的方式。随着意识到自我力量的源氏和平氏将原本属于其他主要氏族的、藤原氏代为管理的一些庄园收归己有，这些庄园很快变得更大。藤原氏一直在设法维持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直到11世纪末期。995年，藤原道长（Fujiwara Michinaga）成为关白，接着他的儿子藤原赖通（Yorimichi）于1018～1069年任关白，在都城拥有大量资产，这是藤原氏的鼎盛时期。当时藤原氏是如此铺张奢华，以至于当时一部名为《荣花物语》（Tale of Glory and Splendour）的历史小说描写的就是藤原道长和他的儿子们。藤原道长直到退隐依旧铺张；1019年他病倒，在东大寺受戒后皈依佛门，受戒仪式规模宏大，就像754年的第一次受戒仪式那样，天皇和宫廷众臣全部出席。临死的时候，他命一万名高僧受命为他的康复祈祷并宣布大赦天下，免除全国各地拖欠的税款。藤原氏设法获得并维持他们作为领导者的荣誉，而在那个时期这些荣誉几乎不可能是由天皇赐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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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49 与此同时，在都城和其他令制国，动乱、罪行和不幸频繁发生。一些大的佛寺与政府不和，因为政府时不时地会尝试阻止它们对免税土地的兼并。那些住持看到其他领主因为有了武力支持在这方面几乎可以为所欲为，所以就训练一些僧人和庄园内的世俗之人使用武器，建立了自己固定的武装。这些佛寺不仅彼此争斗，而且会经常突击都城。藤原赖通任摄政期间（1027～1074），约3000人从比叡山突然发动袭击，包围了赖通的宅邸。这个时候皇室的护卫几乎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不愿诉诸武力的藤原氏只得仰仗源氏或平氏等武士家族的成员。在从10世纪末到11世纪末的这段时间里，武装僧团及其雇佣力量时不时地在平安京的街道上寻衅闹事、制造骚乱、彼此争斗。他们会围困、威胁身为政客的藤原氏甚至天皇。12世纪初期，有一次两大佛寺即将在京都发起激战，据说双方人数已经达到2万人。在这种局势下，藤原氏面临的危险是如此之大，我们甚至可以说藤原氏倒台的促因是僧众的骚乱而非其他氏族的崛起，即便这不是导致其倒台的直接原因。因为只要令制国的领主在远离都城的地方彼此争斗，只要源氏或平氏的武将时不时地给予打击，藤原氏的地位就会相对稳固。但是，一旦藤原氏需要仰仗这些武士家族的保护，他们的地位就变得极不稳固。这一局势有一些讽刺的意味，因为藤原氏是佛教最慷慨的赞助者，他们建造大的佛寺，赐给佛寺很多昂贵的物品，赠予它们大量的土地和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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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51 平氏或源氏武将每一次成功的作战行动都会增加他们家族的声望，增加他们的财富，不过他们所拥有的土地的价值和范围无法与藤原氏相比。其他氏族之间的不和与这些氏族内部的争斗延缓了藤原氏倒台的速度。从平将门那个时期开始，整个11世纪，日本东部和西部争斗、劫掠、突袭等因规模而异的军事活动持续不断。平氏、源氏以及诸如安倍氏、清原氏之类的较小的但好战的氏族以一种混乱的、难以理清的合作关系参与这些军事活动。尽管我们不能说到1100年的时候有哪一个氏族处于稳定的支配地位，但是这个时候社会构成已经发生巨大、显著的变化。日本出现了一个新的武士阶层，并且在国中占据重要地位。尽管头衔依旧由宫廷赐予，尽管文官依旧把持朝政、颁布诏令，但是日本出现了在都城以外的其他各地土地比头衔重要、军事力量比法律有效的情况。1050年，安倍氏的一位成员统管着日本北部多片大块土地，他连续多年抵抗中央政府，直到1062年被源赖义（Yoriyoshi）不顾一切的征讨行动征服。赖义的先祖都是有名的武士，但是我们可以把他看作在推翻了平民政权、打败了敌对军事势力之后统治日本长达数百年的多位伟大武将中的第一人。他确立了对战神八幡神的崇拜，从他开始日本逐渐发展出一个独特的军事阶层，他们有自己的传统，有自己的道德和法律准则。不过，第一次抑制平民权势的尝试是由天皇而非武士发起的，因为后三条天皇在1068年即位后立即尝试亲自处理政务中的紧要问题，把藤原氏搁置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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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53 第二节 平氏的兴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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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55 以下是一些重要的时间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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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57 1068年 后三条天皇即位，1072年退位，1073年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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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59 1072年 白河（Shirakawa）天皇即位，1086年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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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61 1087年 堀河（Horikawa）天皇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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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63 1107年 鸟羽（Toba）天皇即位，1123年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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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65 1124年 崇德（Sūtoku）天皇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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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67 1087～1129年 白河天皇退位，皈依佛门，设立院厅，实施院政（Ins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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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69 1130～1156年 鸟羽天皇即位，继续实施院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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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71 1141年 近卫天皇（Konoe）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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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73 1155年 后白河天皇（ShirakawaⅡ）即位，1158年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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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75 1156年 平氏开始占据支配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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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77 1156～1185年 平氏由盛转衰，先后历经了二条（Nijō）天皇、六条（Rokujō）天皇、高仓（Takakura）天皇、安德（Antoku）天皇、后鸟羽（TobaⅡ）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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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79 1185年 源氏大败平氏，源赖朝成为日本最有权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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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81 后三条天皇亲理政务，不参考关白的意见。他即位之后立即宣布将1045年以来建立的以及1045年建立的但没有有效地契的庄园收归国有。天皇命人特地将这条诏令传达给已退任的关白藤原赖通。赖通只回答说，如果他名下的地契有什么问题，那他会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面对赖通委婉的威胁，天皇让步，给予赖通拥有的庄园以例外优待。他之所以无能为力，是因为藤原氏名下的土地遍及日本，如果藤原氏反对，那么这条诏令的效力就无法实现，只有那些其他氏族的最为弱小的土地所有者才会上交土地。包括这项改革在内的其他天皇尝试推行的改革措施都遭到藤原氏的阻挠；不过宫廷所能行使的少有的权力现在都在天皇本人手中，藤原氏虽然继续拥有很高的官职，但仅仅是名义上的，并没有实权。三条天皇在位时间短暂，他逝世之后，日本的政治出现了令人惊讶的发展。从1073年开始，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在位天皇有名无实，朝中的摄政、参议和大臣也有名无实；每一任天皇在位期间，在离皇宫不远的宫殿中都住着一位已经退位、皈依佛门的天皇，他名义上是僧侣，实则是统治者，他主持院厅，有听命于自己的官员。当时国中具有法律效力的是上皇的诏令，而非有名无实的天皇的诏令，以至于人们把上皇的诏令当作那个时期宫廷的诏令来遵从。因此，政府看似由天皇和上皇构成，天皇将权力下放给主管太政官和其他各部省的摄政，上皇的诏令在天皇的诏令之上。但是，这个复杂的政治机制的寿命显然是有限的，因为它无法有效运作。事实是，除了氏族的自我治理之外，宫廷之外并无治理可言。皇室像从前一样源源不断地下达诏令，针对的主要是庄园制度；但是这些诏令起不到什么作用，因为能够执行诏令的那些人正忙于为自己争取庄园权益。法典已经失效，检非违使汇编的法令只有拥有强大军事力量的源氏或平氏武将在自行裁决时才会被使用。各氏族首领维持领地秩序执行的不是共同的法则，而是各氏族的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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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16183 显然，在这种形势下，一旦处于混乱争斗中的军事氏族中兴起一个强大的、只有一个目标的集团，皇室就会失去残余的权力，而依赖威望和财富而非武装力量的藤原氏，也会跟着皇室一起衰落。阻止这一变化发生的不是皇室有力的反抗，而是氏族之间的争斗，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尽管藤原氏也有这种内在的弱点，但是他们处于权力中心、偏爱权谋、不看重暴力，这使得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团结一致的。而军事氏族的性质决定了他们依靠的是在冲突中获胜。他们的支系遍布日本，虽然源氏的一位成员可能和平氏是近邻，但是他的领地同样有可能和安倍氏或清原氏的领地接壤，或者作为受雇于朝廷的武将，他也可能受召严惩一些本姓的叛乱分子。这种冲突导致的争斗比国家的远景更合武士的心意，因为它们能带来即时的收获和满足感。我们一定要注意豪族的很多分支都和土地密切地联系在一起。他们的利益与领地相关，尽管是贵族出身，但是因为联姻和地产，他们与地方权贵密切地联系在一起，比如各令制国国司的家族大多是世袭的地方首领的后代。整体上，我们无法确定他们是否有清晰的统一国家的观念。事实上，庄园制度的发展不仅催生了经济、政治上的变化，还催生了社会机构的变化。对氏族的忠诚—在民族情感上体现为对皇室的忠诚—被将人与土地连接起来的强烈情感取代，至少被它改变。他们的主要职责不再是对国家的职责，甚至也不是对氏族首领的职责，而是对能够给予他们嘉奖和圣俸的上级或者是能够为他们的土地提供武力保护的军事保护者的职责。换句话说，大化改新只是中止但并未阻断封建制度的自然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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