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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同上,第133—1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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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的戏剧中,这种惩戒、教训、欺负人,多如家常便饭。伊右卫门暂且不说,单看长兵卫、官藏、伴助,其实都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可以说只是普通世间的小喽啰。在日常生活中,他们不经意地伤害着他人,让别人痛苦,从中找到乐趣。如果观众能接受这种场面,说明当时的世态中,暴力与邪恶,并不是远离人们日常的存在。南北发现了戏剧的可能性——在这种世事中对邪恶追究到底,通过构筑彻头彻尾恶贯满盈的故事,通过塑造十恶不赦的人物形象,创造出前无古人的戏剧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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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长兵卫一伙人欺负小平的时候,附近的伊藤喜兵卫差人过来了,对小平的虐待也因此被打断。伊藤家的下人,送来了民谷家制作的各种祝福新生儿的贺礼,并为产妇阿岩送上调理产后血脉的妙药。这是充满了企图的贺礼。伊藤家的阿梅爱上了有妻室的伊右卫门,家里疼爱阿梅,于是想离间伊右卫门夫妇的关系,好让阿梅嫁过去。这厢对小平的虐待作罢,那厢对阿岩的虐待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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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答谢伊藤家过多的贺礼,伊右卫门带上长兵卫一伙人亲自去伊藤家道谢。从此处开始,事态将发生巨大的变化。伊藤家的各位和伊右卫门之间,逐渐建立起了应该被称为恶的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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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起初伊右卫门不答应和阿梅的婚事。于是,阿梅从和服腰带中取出剃刀,念着往生咒试图自尽,被大家拦下。朋友长兵卫说着抛弃阿岩迎娶阿梅的各种好处,伊右卫门听不进去。这时,伊藤家主人喜兵卫倾出箱中全部财产,放在伊右卫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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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兵 伊右卫门大人,杀了我吧。杀了我喜兵卫吧,啊?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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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右卫门表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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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右 老人家您这钻牛角尖的劲儿上来了,好不容易安抚好那边了,您这为何又嚷嚷着砍砍杀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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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兵 正是此事。我可怜的孙女,想找个上门女婿,哪承想你是个有妻室之人。我思前想后的,背着阿梅的母亲,找到了能让人毁容的药。只要阿岩小姐喝了这药,马上就会毁容。到那时,你厌倦了阿岩,两个人离了婚,就可以迎娶我们家的孙女了。我起了这样的险恶之心。我告诉你个秘密,刚才派人送过去的调节产后血脉的药,其实是毁容药。这药不要人命。仅凭这些,也不至于犯罪,所以才差人送过去的。如果你不能和我孙女结婚,那我也只能用死来忏悔了。所以,动手吧!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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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弓 啊,太可怕了!所有险恶之心都是因为你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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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 让我遭天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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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兵 只要你答应,这家里的钱财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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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兵 这坐享其成的事情,你都不干,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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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兵 你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就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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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弓 既然话已至此,你就答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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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 别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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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自尽。阿弓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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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兵 不答应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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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右 啊……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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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弓 你救救这个一心寻死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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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右 话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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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兵 所以你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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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右 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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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兵 阿弓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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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右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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