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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杰为河南尹时,其政绩也为人称颂。《旧唐书》卷100《李杰传》:“李杰,本名务光,相州滏阳人。后魏相州刺史宝之后也。其先自陇西徙焉。”开元初年,为河南尹,他注意听取民声,处理诉讼,“虽衢路当食,无废处断”,受到民众爱戴。起先,黄河与汴水之间有一梁公堰,年久堰破,江、淮漕运不通。李杰奏请调发汴、郑丁夫进行疏浚,省功速成,“公私深以为利,刊石水滨,以纪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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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开元年间,为河南作出贡献的还有元德秀。他生于694年,卒于754年,字紫芝,祖籍陆浑(今嵩县),后定居鲁山商余山,唐开元年间进士,735年出任鲁山县令。元德秀为政清廉,一生不置家产,官俸除供养母亲及幼侄外,全都用来救济贫困及孤寡之人。他为民请命,直言敢谏。开元二十三年,唐玄宗出游东都洛阳,在五凤楼前搭设舞台,令三百里内州县官吏带艺人献歌献舞。许多州县官吏为取悦皇帝,大兴豪华奢靡之风,所献歌舞,尽皆歌颂升平。而元德秀却让随从艺人演唱他自编的《于蒍》歌舞,反映鲁山地僻土瘠、灾荒连年、民不聊生的社会现实。唐玄宗深受感动,大加赞赏,并免除鲁山百姓的赋税徭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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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流域,经过安史之乱,满目疮痍,但当时地方的刺史、节度使也都在招抚流散,劝课农桑。肃、代之间,滑、亳、魏、博等州节都使令狐彰,“内检军戎,外牧黎庶”,“田畴大辟,库藏充积”。《旧唐书》卷124《令狐彰传》记载:其父“(令狐)濞,天宝中任邓州录事参军,以清白闻,本道采访使宋鼎引为判官”。“安禄山叛逆……(令狐)彰乃明示三军,晓以逆顺,众心感附,咸悉力为用……遂以麾下将士数百人随万定入朝。肃宗深嘉之,礼甚优厚……拜御史中丞兼滑州刺史、滑亳魏博等六州节度,仍加银青光禄大夫,镇滑州,委平残寇。及史朝义灭,迁御史大夫,封霍国公,寻加检校工部尚书。未几,检校右仆射,余并如故。彰在职,风化大行。滑州疮痍未复,城邑为墟,彰以身励下,一志农战,内检军戎,外牧黎庶,法令严酷,人不敢犯。数年间,田畴大辟,库藏充积,岁奉王税及修贡献,未尝暂阙。时犬戎犯边,征兵防秋。彰遣属吏部统营伍,自滑至京之西郊,向二千余里,甲士三千人,率自赍粮,所过州县,路次供拟,皆让而不受,经闾里不犯秋毫,识者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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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历初年,相卫节度使薛嵩,颇有治名,“数年间,管内粗理”。《旧唐书》卷124《薛嵩传》记载:“诏遂以嵩为相州刺史,充相、卫、络、邢等州节度观察使,承嗣镇魏州,忠志镇恒州,怀仙镇幽州,各据数州之地。时多事之后,故欲安人,遂以重寄委嵩。嵩感恩奉职,数年间,管内粗理,累迁检校右仆射。”元和中,他的儿子郑、滑节督薛平,疏黄河古道二十里,自是“滑人遂无水患”。《旧唐书》卷124《薛嵩传附薛平传》:“宰相杜黄裳深器之,荐为汝州刺史、兼御史中丞,理有能名。元和七年(812),淮西用兵,自左龙武大将军授兼御史大夫、滑州刺史、郑滑节度观察等使,累有战功。滑州城西距黄河二里,每岁常为水患。平询访得古河道,接卫州黎阳县界。平率魏博节度使田弘正同上闻,开古河南北长十四里,决旧河以分水势,滑人遂无水患。居镇六年,入为左金吾大将军。未几,复为郑滑节度观察使。及平李师道,朝廷以东平十二州析为三道,以淄、青、齐、登、莱五州为平卢军,以平为节度、观察等使,仍押新罗、渤海两蕃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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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卷134《马燧传》:“迁郑州刺史,燧乃劝课农亩,总其户籍,岁一税之,州人以为便。大历四年(769),改怀州刺史,乘乱兵之后,其夏大旱,人失耕稼;燧乃务修教化,将吏有父母者,燧辄造之施敬,收葬暴骨,去其烦苛。至秋,界中生穞谷,人颇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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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元二年(786年),河淮之间的陈许,在节督使曲环的治理下,“政令宽简,赋役均平”,“流亡复业,兵食皆足”。《旧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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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151《孟元阳传》:“孟元阳,起于陈许军中,理戎整肃,勤事,善部署。曲环之为节度,元阳已为大将,环使董作西华屯。元阳盛夏芒□立稻田中,须役者退而后就舍,故其田岁无不稔,军中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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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耽对滑州也作出了贡献。《唐语林》卷七《补遗》:“滑州城,北枕河堤,常有沦垫之患。贞元中贾丞相耽凿八角井于城隅,以镇河水。咸通初,刺史李撞以其事上闻,立贾公祠,命从事韦岫纪其事。”《全唐文补编》卷58《滑州新井铭》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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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城控白马之津,迩斥卤之溢,里居者井无良焉,宰夫司庖,汲用自远,人则劳已,心曷以宁,乃相土宜,视水脉,因便道,求美泉,得之于城濠之右隅,合为一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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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主要谈了史迹中所载的官吏的治绩。另外,唐代中州乡民也常常为有政绩的官员立碑,据宋代赵明诚《金石录》及《旧唐书》记载,唐代中州官员的政绩碑主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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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相州刺史许圉师德政碑 6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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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洛州刺史贾公清德颂 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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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叶县令宋君遗爱碑 8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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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洛州长史卢公善政颂 8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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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济源令李造遗爱碑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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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重修李造遗爱碑记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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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扶沟令马光淑颂 1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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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汝州刺史李深遗爱碑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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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鲁山墓碣 15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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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鲁山琴台记 1894(以上为《金石录》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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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敦颐、贾敦实棠棣碑《旧唐书·良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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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官吏与社会治安:唐代作为中国封建社会的盛世,在基层社会的治安管理方面,也出现了较好的局面。唐代乡村社会治安的具体措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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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实行州、县、里齐抓共管。唐代规定:“百户为里,五里为乡,两京及州县之郭内分为坊,郊外为村。里及坊村皆有正,以司督察。四家为邻,五邻为保。保有长,以相禁约。”“诸里正,县司选勋官六品以下、白丁清平强干者充……若当里正无人,听于邻里简用。其村正取白丁充。无人处,里正等并通取十八以上中男残疾等充。”唐代里正、村正及保长是负责维护乡村社会治安的最基层官吏。此外,州县长官也把乡村治安列为自己的职责范围。唐代对地方官的治安职责有具体的法律规定。《唐律疏议》卷20《贼盗》“部内人为盗及容止盗”条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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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部内有一人为盗及容止盗者,里正笞五十,坊正、村正亦同。三人加一等;县内,一人笞三十,四人加一等;部界内有盗发及杀人者,一处以一人论,杀人者仍同强盗之法。《疏》议曰:“部内”,谓州、县、乡、里所管之内,百姓有一人为盗;“及容止盗者”,谓外盗入境,所部容止:所管里正笞五十。注云“坊正、村正亦同”谓得罪亦同里正。“三人加一等”,四人行盗,合杖六十。“县内,一人笞三十”,谓县内一人行盗,县令笞三十,“四人加一等”,有五人行盗即答四十之类。注云“部界内有盗发”,谓里正等以上,部界之内有盗发及杀人者。“一处以一人论”,谓一处盜发,同部内一人行盗;一处杀人,同一人行强盗,故云“一处以一人论”。杀人者仍从强盗之法,下文“强盗者加一等”,杀人者亦加一等,与强盗同。即是部内有一人强盗者,里正等杖六十,虽非部内人,但当境内强盗发,亦准此。容止杀人贼者,亦依强盗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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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基层社会治安一级一级分别设有责任人,有不同的规定。如上文所说,发生贼盗之事,里正、村正都要受到惩罚,由于村、里的性质不同,实际上也决定了村正、里正的职责的侧重有别。设立村、坊主要是为了加强行政管理,实际是治安的需要,村、坊属行政性质;分乡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加强人口管理和赋役征收的目的,是财政的需要。因此,里正的职责主要侧重于户口、农桑和赋役上,村正的职责主要侧重在督察奸非上。当然二者不是截然分开的,只是有所侧重而已。村正、里正的职责各有侧重,因此他们就不会是上下级关系。李复言《续幽怪录》卷1《杨恭政》载:“杨恭政,虢州阌乡县长寿乡天仙村田家女也。年十八,适嫁同村王清,(一天突然不见)其夫以告其父母……村吏以告县令李邯……”这里涉及县里追查村里之事时,都是由县里直接跟村正交涉,只在交涉不利的情况下,会由里正协助弄清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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