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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两国政府同意西藏的任何收入不得让与本国或本国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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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条款规定:俄国官员不得以任何身份在西藏居留。[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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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政府的出发点是要沙皇政府承认由《中英续订藏印条约》确定的英国在西藏的优势地位,放弃对西藏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的干涉。沙俄政府在西藏问题谈判中的基本原则是,俄国可以在西藏问题上对英国作出“让步”,但是这种“让步”,取决于英国在波斯问题、阿富汗问题以及其他问题上对俄国作出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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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英两国关于西藏问题的谈判,基本上围绕达赖喇嘛问题、俄国布里亚特人同西藏的宗教联系问题、“科学考察队”问题以及所谓的“西藏的对外交往不受他国妨碍问题”进行了讨论。[80]经过讨价还价,双方终于在中国西藏、波斯、阿富汗问题上达成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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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7年8月31日在圣彼得堡,伊兹沃利斯基代表俄国政府,尼科尔森代表英国政府,签署了《英俄协约》(Convention between Great Britain and Russia),《协约》包括序言、《波斯协定》、《阿富汗协约》、《西藏协定》[81]及附件;他们并互换了有关“科学考察队”问题的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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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西藏协定》内容如下[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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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政府和英国政府承认中国对西藏之宗主权,并考虑到英国因其地理位置,完全维持西藏对外交往之现状具有特殊利益,兹订立协定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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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款:两高级缔约方应允尊重西藏领土完整,对西藏内政不进行任何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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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款:俄国和英国遵照承认中国对西藏之宗主权原则,应允与西藏之来往只通过中国政府。但此项应允不排除英国商务委员同西藏当局直接来往,此为1904年9月7日《英藏条约》[83]第五款所规定,并为1906年4月27日英中条约[84]所确认,此项应允也不更改英中两国在上述1906年条约第一款中所作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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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约定,无论信奉佛教的俄国臣民,还是英国臣民,仅仅出于宗教原因,均可同达赖喇嘛以及西藏佛教其他代表人物直接来往。俄国政府和英国政府应允:他们将决定不容许此种来往违反本协定所作有关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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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款:俄国政府和英国政府各自应允不向拉萨派驻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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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款:两高级缔约方应允在西藏不为本国或本国臣民谋求或获取铁路、道路、电报及矿山任何让与权或别项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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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款:两国政府同意,西藏任何收入,无论实物,还是现款,均不得抵押或让与俄国或英国,或其臣民。[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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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7年9月23日,俄、英两国政府的代表在圣彼得堡互换了《英俄协约》的批准书。9月26日,两国政府正式公布协约。9月27日下午,俄、英两国驻北京公使璞科第和朱尔典联合将英、俄两国签订的《西藏协定》法文副本送达中国政府外交部。[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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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俄两国在这次交易中各有得失:就西藏问题而言,英国最大的“成功”莫过于俄国同意将“中国对西藏之宗主权”塞进了《西藏协定》,实际上是承认了荣赫鹏非法逼签的《拉萨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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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协定》在国际条约中首次杜撰了“中国对西藏之宗主权”,妄图根本否定中国对西藏的主权;其险恶用心在于分裂西藏,使西藏地方脱离祖国,最终沦为外国的殖民地。这是《西藏协定》的要害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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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7年英、俄《西藏协定》的签订,并不意味着两国争夺中国西藏的斗争已经停止。沙俄在订约中,坚持要加上俄国佛教徒可与达赖喇嘛直接交往的条文,就暴露了它并没有放弃独占西藏的野心。其与英国争夺中国西藏的斗争,一直继续到1917年它最后灭亡时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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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英、俄对待十三世达赖喇嘛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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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俄对待十三世达赖喇嘛的态度与立场的转变主要体现在他两次出走事件上:一是十三世达赖喇嘛1904年出走库伦,进北京朝圣,以求俄国和清朝中央政府对他抗英的支持;二是1910年出走印度,被英国所收买,被迫投靠英帝国主义势力,以抵抗清朝中央政府的推行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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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英、俄关于十三世达赖喇嘛出走库伦及其返藏问题上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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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世达赖喇嘛在英军第二次入侵西藏、即将兵临拉萨城下时,于1904年7月28日(光绪三十年六月十六日,藏历木龙年六月十六日)离开拉萨,翻越唐古拉山,经青海,出走库伦。在接到驻藏大臣报告后,9月4日清朝皇帝以其“私自出逃”为由革除其名号。12月2日,达赖喇嘛到达库伦。直至1906年5月17日从蒙古启程回藏,十三世达赖喇嘛在库伦滞留时间长达一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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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世达赖喇嘛出走,最初的打算是向清中央求援,其到库伦有多重目的,仅就政治方面而言,他来库伦,既有联络俄国之目的,也有缓和与清政府的矛盾以争取清政府支持与帮助的双重打算。[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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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世达赖喇嘛出走库伦一事,不但在国内引起轰动,在国际上也引起了俄、英等国的强烈关注,尤其是俄国。在十三世达赖喇嘛还没有到达库伦之前,“俄国就对达赖到达蒙古后可能发生的情况,以及应对这些情况应实施何种措施进行了深入地探讨和研究。基于日俄战争的考虑,一方面,俄国外交部打算在蒙古的活动尽量保持低调,目的是避免中国对蒙古事务的过多关注,因为这会为正处在困境中的俄国分裂中国蒙古的计划制造障碍;另一方面,现在达赖喇嘛的居住地靠近俄国边界,面对这一巨大的政治诱惑,沙俄外交部又不得不采取较之前更为‘积极的政策,使达赖喇嘛在蒙古的停留对俄国来说会有利可图’,为俄国在远东的外交政策服务”。[88]在此,不妨以大事记的形式看一看十三世达赖喇嘛滞留库伦期间俄国的表现[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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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年1月,俄国外交部官员伊格纳季耶夫向外交部报告:达赖喇嘛应当是我们手中的工具。沙皇尼古拉二世1月29日在报告上批示: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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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年1~3月,俄国外交部和驻北京公使馆策划在必要时将十三世达赖喇嘛“转移”到俄国境内。他们制定了“方案”,筹措了“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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