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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达赖是否在京设立办公处以便随时接洽?至于经费可由中央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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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设办公处于南京、北平、西康三处,以后若有加添之处,再当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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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西藏对于中央有无其它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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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侵略守土之故,目前只希望中央接济军械,以后谋地方安全,如有所需,再当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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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复中除对班禅返藏问题还有异议外,其余各条与达赖前面拥护中央的表态基本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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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10月8日,贡觉仲尼致函蒙藏委员会委员长马福祥,正式商讨西藏驻京办事处的设立问题:“去年奉命赴藏所携《中央询问八款》,均经达赖一一陈复。其中关于设立京办公处一节,亦经达赖见诺,并拟同时成立驻平、驻康两办公处。其经费如何拨给,请速呈国民政府训示。”[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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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2月10日,贡觉仲尼呈文蒙藏委员会,转报达赖的谕令:“兹派棍却仲尼为西藏驻京办事处处长,阿旺坚赞为副处长;派曲批图丹为西藏驻北平办事处处长,巫明远为副处长;派降巴曲旺为西藏驻康办事处处长,楚臣丹增为副处长。”2月23日,国民政府行政院批准成立西藏驻京、驻平、驻康三个办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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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4日,国民政府批准通过了《西藏驻京办事处组织大纲》,共18条。其中规定,“本处秉承达赖大师意旨,受蒙藏委员会之监督指导,办理关于西藏在京应行接洽事宜”;“本处置处长、副处长各1人,由达赖大师选任,呈由蒙藏委员会核转备案”;本处设秘书室与总务、会计、宣传、交际4科,“置主任秘书1人,汉文秘书1人,藏文秘书2人,秉承处长掌理秘书室事务”等。[171]同时也公布了《西藏驻平办事处组织大纲》16条、《西藏驻康办事处组织大纲》16条,其组织原则与《西藏驻京办事处组织大纲》相同,唯仅设秘书室与总务、会计两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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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驻京、驻平、驻康三个办事处的成立,标志着西藏地方政府在中央与内地有了正式的办事机构,这就构架起了中央政府与西藏地方沟通联络的桥梁,有利于双方互通信息、加强联系,国民政府与西藏地方的关系得到进一步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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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国民政府派代表入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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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政府在委派贡觉仲尼入藏慰问的同时,还先后派遣了刘曼卿、谢国梁、谭云山等为“赴藏专使”,前往西藏调查慰问,试图恢复中央政府与西藏的正常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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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赴藏专使”刘曼卿前往西藏调查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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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曼卿,藏族女杰,藏名雍金,1906年生于西藏拉萨,其母为藏族,其父刘华轩为汉族,在清末担任驻藏大臣文书。民国初年,西藏拉萨动乱后,刘华轩举家经海路回北平,刘曼卿就读于通州女子师范学校。1928年冬,十三世达赖喇嘛遣五台山堪布罗桑巴桑到南京拜见蒋介石,刘曼卿担任翻译,她以流利的藏、汉语翻译,受到蒋介石的器重,被委任为国民政府行政院文官处一等书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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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年6月,刘曼卿上书蒋介石,呈请前赴康藏调查,“汇记成册,以供政府之参考,但求事实上之成绩,不计名义之有无”[172],以供政府解决藏事之参考。国民政府准请,并委任她为“赴藏专使”,派文官处书记、藏族人孔觉江村为西藏调查员,与其同行。7月15日,年仅24岁的刘曼卿和一名藏族随从离开南京,沿长江而上,8月到成都,27日抵达打箭炉(今康定),经长途跋涉、风餐露宿,于1930年2月1日抵达拉萨。由于当时有亲英派官员的阻挠,刘曼卿没有马上见到达赖喇嘛,她便在拉萨寺院与群众中,广为宣传五族共和与中央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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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8日,刘曼卿在拉萨“第一次见达赖喇嘛”,双方在罗布林卡用藏语交谈,达赖对其万里奔驰之辛劳与精神表示嘉许。随后,刘曼卿先后拜访了擦绒、司伦、四大噶伦、藏军总司令顾问龙夏,还前往三大寺敬香,参观兵工厂等地,进行了一系列调查和宣传活动。5月25日,刘曼卿“复见达赖”,谈到了诸多政治问题,主要有以下四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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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关于西藏地方与中央政府的关系问题。达赖喇嘛称:“过去中国均漠视西藏,弃如石田,今新政府初立,即派汝致意,予实钦佩蒋主席与各执政之精明,能顾全大局,尚望始终如一,继续不断,更进而为实际之互助。吾所希求者,即中国之真正和平统一”,“吾于政府所希求者不大,能于最近与藏以织布机、制革机,及各种工人已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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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关于康藏边界纠纷问题。达赖喇嘛称:“至于西康事件,请转告政府,勿遣暴厉军人,重苦吾民,可派一清廉文官接收,吾随时可以撤回防军,都是中国领土,何分尔我……兄弟阋墙,甚为不值”;“中国只须内部巩固,康、藏问题不难定于樽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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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西藏与英国的关系问题。达赖喇嘛称:“英国人对吾确有诱惑之念,但吾知主权不可失,性质、习惯不两容,故彼来均虚与周旋,未尝与以分厘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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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是班禅问题。达赖喇嘛称:“吾与班禅原有师弟之谊,决无若何意见,闻渠近日旅居蒙古,想亦有不适之苦,吾至以为念。”[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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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些言论中可以看出,十三世达赖喇嘛感激中央政府对西藏的关怀,向中央输诚,倾心明显,也看清了英国的侵略本质,公开表明“不亲英人,不背中央”的意旨,明确地表达了拥护中央和平统一中国的态度。这与他通过贡觉仲尼向国民政府通报的精神是基本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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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5月7日(藏历三月二十九日),刘曼卿在达赖为其选定的吉祥日期离藏,经印度海路,返回内地,7月25日到达上海。8月7日回到南京,呈交达赖给蒋主席的信函和礼物。刘曼卿此次入藏,了解了西藏上层的基本动向,宣传了中央五族共和的民族政策,沟通了西藏地方与国民政府的关系,受到国民政府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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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专使”谢国梁、谭云山在西藏的慰问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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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梁于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作为浙江武备学堂毕业生,被联豫调赴西藏,训练西藏土兵。川军入藏后,谢国梁在战事上的优异表现,甚为联豫赏识,屡次上书为其请奖。1911年6月,统带硕洛边三路“番兵”,参与征伐西藏东部波密土著部落的战争与拉萨川军变乱,与十三世达赖、擦绒等西藏上层关系友善。1913年,谢国梁为洗清所谓“降番”(即担任藏军指挥之职攻打钟颖部)的不白之冤,坚持要求经甘肃回京,后任北京政府和南京政府蒙藏委员会专门委员,始终致力于恢复中央政府与西藏的关系,力主和平解决西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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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梁回京后,建言献策,并身体力行,以求改善中央政府和西藏地方的关系。他多次撰写藏事条陈呈报中央,如:1916年11月29日《谢国梁藏事条陈》;1920年5月14日《谢国梁规划西藏条陈》,1920~1921年《藏事略述》,1925年2月8日《班禅被逼出走后规划西藏条陈》,1929年9月11日《谢国梁关于解决及研究藏事几点意见致阎锡山呈》。这些政事建议,反复呼吁规划西藏的重要性:西藏为中国领土,若失藏则五族去一,不符共和实际,川滇甘新亦难巩固。此外,谢国梁还阐述了处理西藏事务的各种要素和方式。1929年5月,孙中山奉安典礼时,谢国梁在北京会晤十三世达赖喇嘛的代表棍却仲尼(贡觉仲尼),联络感情。8月,谢国梁陪同棍却仲尼、楚称丹巴赴京,棍却仲尼表达了达赖无亲英之事,不背中央,愿与班禅和好之意。9月,谢国梁建议政府特别优遇棍却仲尼,以期最终解决藏事。此外,谢国梁在中尼纠纷中也发挥了积极作用。[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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