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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英国侵占门达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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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英印组织考察团在西藏、西康之雅鲁藏布江区域长期考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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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英国驻拉萨代表团的撤退问题。[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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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热振与国民政府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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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国民政府确定的对藏政策中有一项重要的举措,就是全力支持热振活佛恢复西藏摄政的职务。如前所述,由于英国和西藏亲英派的阴谋,热振于1941年初辞去摄政职务,暂由其经师达扎接任3年,期满后仍由热振继任。然而,达扎任职后,很快转为亲英派的核心人物,同热振的关系也越来越疏远,达扎执政期间的所作所为,亦为热振所不满。1944年,达扎代理摄政的期限已到,但他丝毫没有交出摄政职位的意思。三大寺的堪布们对其统治亦心怀不满,他们希望热振回拉萨主政,但噶厦为亲英派所控制,噶伦喇嘛丹巴江阳、彭雪·才旦多吉、彭康·扎西多吉和索康·旺清格勒以及孜本夏格巴等一批高级官员均反对热振返回拉萨。同年12月,色拉寺结巴扎仓堪布阿旺嘉措以该扎仓大经堂维修竣工为名,邀请热振回拉萨主持开光典礼,热振才得以返回拉萨。热振在拉萨受到僧俗各界的热烈欢迎。热振在拜访达扎时,提到了要达扎交出摄政职位的问题,但达扎拒不交权。热振不得不返回热振寺。十四世达赖喇嘛的母亲回忆说:“瑞廷(即热振)和大札(即达扎)当初协议,当瑞廷朝圣归来时,政府的治理权要归还给他。但是当瑞廷回到拉萨时,大札拒绝归还治理权,而且对瑞廷的三次亲自造访完全不予理会。……瑞廷非常难过,他告诉我整个情况,并决定到西宁、印度与中国再次去做朝圣之旅。丈夫和我陪同瑞廷到瑞廷僧院(即热振寺),并在那里住了3天。……后来他告诉我们决定留在拉萨,因为当时局势很乱,他的子民与仆人也都央求他留下来……最后他终于答应了”。[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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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旺嘉措是热振的亲信,他邀请热振来拉萨的举动得罪了达扎,一个偶发事件,让噶厦找到了报复阿旺嘉措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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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萨北部彭波宗(即今林周县)的农民因为债务问题同色拉寺结巴、阿巴两扎仓僧人发生纠纷,由于宗本(相当于县长)楚臣站在农民一边,遭致色拉寺僧人的围殴,楚臣被打成重伤,不久后死去。噶厦要求结巴、阿巴两扎仓交出凶手,但遭拒绝。由于色拉寺的这两个扎仓是热振的坚定支持者,噶厦决定借机解除这两个扎仓堪布的职务。但在噶厦宣布这个决定前,阿旺嘉措已经得到消息,连夜逃往他的家乡西康甘孜。在甘孜大金寺,阿旺嘉措接到热振派人送来的一封信和藏洋1000余元,热振要他持信前往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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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扎在阿旺嘉措出走后,开始剪除热振党羽的行动。1946年1月22日晚,热振的亲信四品官觉扎被噶厦逮捕,罪名是他曾经帮助出走的阿旺嘉措代写过一封呈报国民政府的函件,这封信是在随同阿旺嘉措出走的管家身上搜出的。据此,达扎怀疑觉扎向阿旺嘉措泄漏了消息,从而导致阿旺嘉措的出逃。觉扎同阿旺嘉措关系密切,曾经为结巴扎仓向沈宗濂等募得藏银500秤。[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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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局驻拉萨站情报人员侯国柱报告说,上述案件“牵涉亲中份子甚众,尤其直接牵连热振,如在押各人被刑讯招认,藏政府可能即加罪于热振,甚或派兵攻击。故热振之处境甚危”。侯国柱认为,“热振虽有意抵抗,惟因兵力单薄恐于万不得已时只有出走”。热振因色拉寺事件而“恐慌异常,极盼中央能及时设法解救”,“现正整理人枪马匹,以待审讯之结果决定行止”。侯国柱指出:“热振如迫不得已而逃亡,则西藏亲中派之势力将消灭殆尽。”他建议中央政府,以热振是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名义,命令驻藏办事处对他“加以保护”,“则达扎不敢与热振冲突,当可保存亲中派之势力于不堕,并有利于今后中央对西藏一切措施之推行”。[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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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国柱的报告引起蒋介石的重视,他于2月15日将侯的电报转发给蒙藏委员会委员长罗良鉴。但蒙藏委员会认为当时不宜刺激西藏当局,理由如下。(1)自热振去年到拉萨运动复位未成,拉萨政府对热振监视严密,热振所派信使多被藏方拘获。因此,假如此时明令驻藏办事处对热振予以保护,反而会促成对热振不利之局势。(2)近来西藏当局对于中央表面上尚属恭顺,而对英代表之要求则多加拒绝,如英方要求设立学校,割让藏南门达旺以及印度对藏出口货品分配办法等,尤其是最近派遣代表来京,表示服从中央。“此时似不宜因热振事予以刺激”。(3)如果藏政府决心与热振为难,则中央虽令驻藏办事处加以保护,该处亦无能为力。[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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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旺嘉措于2月下旬来到重庆向蒙藏委员会具呈陈述内情,并递交了热振致蒋介石亲笔信一封。信中写道:“色拉寺结巴堪布阿汪江错(即阿旺嘉措)前因政府当局嫉视无辜,被迫出走,前往中央。该堪布才识优越,笃实干练,请予照拂扶持。”[22]阿旺嘉措向蒙藏委员会委员长罗良鉴陈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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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到中央来并不是我个人的事,倘若中央没有一个办法,西藏的政府将来就会被英人消灭了。我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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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请中央在达赖佛未成年时,仿照从前钦差大臣办法派大员前去主持藏事,如果有困难,就请派西藏具有声望的倾忱中央的人摄政,西藏僧民都一定拥护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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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请饬令西藏政府速将色拉寺各堪布复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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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我要亲自晋见主席蒋一次。[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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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罗良鉴以“未便刺激西藏现在执政人员”为由,委托中统局局长叶秀峰将阿旺嘉措安置在重庆市郊歌乐山秘密招待。[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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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达扎在英国和亲英派官员的支持下,拒绝交出权力,热振及其高级助手转而寻求国民政府的军事援助与政治支持,以图向达扎施加压力,夺回摄政职位。事实上,热振同中央政府的关系一直非常密切,当年他要辞去摄政职位时,国民政府就曾多方加以劝阻。在1945年5月召开的国民党六大上,热振还被选为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在达扎拒绝交还摄政职位后,热振同国民政府驻拉萨办事处人员频繁接触,他指出,达扎是中央政府同西藏建立友好关系的障碍,请求中央支持他重新执掌西藏大权。在沈宗濂离开拉萨前,他写了一封致蒋介石的信,请沈宗濂转呈。在这封信中,热振指出:“今达扎年老,为左右所蒙蔽,事事听命于英人,使佛教日衰,于达赖佛不利亦甚,若中央能赐电藏政府,以达扎年迈,不宜再理政事,应照十三辈达赖遗训,命热振复位。不服从时,派遣飞机或军队来藏示威。热振深感中央大恩,如能复位,必服务(从)中央一切命令,协助达赖佛在中央领导下,建设西藏。”[25]但沈宗濂直到次年9月才将这封信交由蒙藏委员会转呈蒋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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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局驻拉萨站负责人魏龙于1946年3月23日向戴笠[26]报告说,热振于3月19日询问他,蒋介石曾派人致函热振,征询“其以何名义复任藏王?及中央进兵西藏,热振能否协助?与热振继任藏王后对外政策如何”等。热振想知道该文函“是否确系钧座所发”,表示,“在未确实明了来源以前未便呈复”。[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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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重庆方面肯定答复后,热振于4月中旬,就西藏问题的解决途径同侯国柱进行了密谈。下面是魏龙呈报于蒋介石的谈话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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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国柱)问:热振佛复位时,拟以何种理由召示现任政府各级官员及全藏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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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振)答:本人之欲复位,系以挽救将沦于亲英之西藏宗教为宗旨。现任藏王达扎昏庸无能,故应推翻,而以本人代之。本人有号召藏政府各级官员及全藏僧俗之声望与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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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对复位一事,将用何种方式推翻达扎?及如何处置所有反对势力?如使用武力将其解决之后,用何法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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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对达扎及一部分反对势(力),拟采取武力,在用武力解决之后,其秩序之恢复,当用安抚办法。因本人之潜伏势力相当雄厚,而反对本人者仅少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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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需要中央援助者有几项?除须援兵之外,是否尚有其他要求?中央军队到藏之后,及来藏途中,是否能供给军粮及遣人担任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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