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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24 以上皆东境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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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26 [9]索伦。居布特哈(齐齐哈尔以北的嫩江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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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28 [10]达呼尔4。居嫩江以东到黑龙江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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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30 [11]鄂伦春。居黑龙江东之精奇里两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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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32 [12]巴尔呼(亦名巴尔古)。居呼伦贝尔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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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34 以上皆北境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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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36 满洲武功所达极北之点就是日后中、俄相持的雅克萨城,俄人称为Albazin。崇德四年(1639年),将军索海所征服的四木城之一,即雅克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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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38 入关以前,满人的势力虽已北到黑龙江及精奇里河,东到库页岛,并未在边境设官驻兵。被征服的民族有少数编入八旗,大多数仍居原地,按期进贡而已。直到康熙二十年,清朝驻兵最近东北边境者莫过于宁古塔。虽然,俄人入黑龙江的时候,除当地土人的抵抗外,尚有大清帝国的后盾,其形势与西伯利亚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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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43 中国近代史:1840~1937 [:1706696182]
1706697544 中国近代史:1840~1937 二 中俄初次在东北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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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46 俄人到了勒拿流域以后,不久就感觉粮食缺乏的大困难。他们从土人听说精奇里河流域产粮甚多,这种传说形容未免过度,好像一到外兴安的山阳就是一片乐地。俄政府于1632年在勒拿河的中流设立雅库茨克城(Yakutsk),派有总管,俄人所谓Voevod。1643年(崇祯末年),总管官彼得·戈洛文(Peter Golovin)派探险队到精奇里河流域去调查真相。队长是波雅尔科夫(Vasili Poyarkof),队员有哥萨克112名,猎夫15名,书记2人,引导1人。军器带有大炮一尊,枪每人一杆。他们于是年7月中从雅库茨克动身,逆流而上,由勒拿河入阿尔丹河。11月,未抵河源而河已结冰,不通舟楫。波雅尔科夫在河边筑了过冬的土房,留了43个队员及辎重,自己遂率领其余队员跋山而南。行了两星期的旱路之后,他们找着精奇里的支河布连塔河(Brinda),上流仍是一片荒土,到了中流,才发现少数鄂伦春住户,波氏派了70人到村里去搜粮食。村民起初尚以礼相待,俄人求入村,未蒙允许,就动武了,村民竭力抵抗。到了天黑,俄人空手而归。在饥寒交迫的时候,哥萨克不惜执杀土人或互相残杀以充饥。1644年春,留在山北的队员赶上了,于是合队而行,由精奇里入黑龙江。沿途的土人皆骂他们为食人的野蛮人,有些逃了,有些就地防堵。秋季波氏到了黑龙江口,就在此过冬,强迫奇勒尔供给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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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48 俄人入黑龙江的那一年正是满人入关的那一年,受其扰害的鄂伦春、达呼尔、赫真、飞牙喀及奇勒尔是否曾向其宗主求援;如果求了,满人如何处置:这些问题,因为史料的缺乏,无从答复。在入关之初,就是东北边境有警报来,清廷亦无暇顾及。波雅尔科夫此次的成绩并不好,除了没有发现新乐园以外,他留给土人永不能忘的坏印象。虽然,经过这次的失败,雅库茨克的总管知道了传闻的虚实,而波雅尔科夫仍不失为第一个西洋人入黑龙江者。他在江口过冬以后,由海道北返。几年之内,雅库茨克的总管不再费事于南下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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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50 1649年(顺治六年),雅库茨克的一个投机的富商哈巴罗夫(Yarka Pavlov Khabarof)呈请总管许他用自己的资本组织远征队到黑龙江去,是时俄人已从土人探知由奥廖克马河的路比由阿尔丹河的路容易。总管弗兰茨别科夫(Franzbekof)对此事虽不甚热心,但哈巴罗夫的提议既无须政府出资,万一成功,政府反可借私人的力量收征黑龙江流域土人的皮贡,就允许了哈氏的呈请。其实政府的批准不过是一种形式,在呈请之先,哈氏已组织好了远征队,大有必行之势。4月初,他率领队员前进,溯奥廖克马河直到河源,于是跋山而转入黑龙江的支河乌尔克其罕河(Urka)。此河近格尔必齐,唯稍东。哈巴罗夫到黑龙江的时候,两岸的村落已闻风远逃。哈氏对所遇的少数土人虽竭力巧言诱吸,土人总以哥萨克是食人的一语答之,除在土坑里发现匿埋的粮食外,其余一无所获。虽然,在其给总管的报告书中,哈氏仍夸大黑龙江流域的富庶及积粮之多。他深信有六千兵足以征服全区域,征服之后,雅库茨克的粮食问题可得解决,而皮贡的收入可大加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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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52 哈氏初次的远征虽无直接的成绩可言,他确信亲自到了黑龙江,知道了当地的实在情形。他决志组织第二远征队并改良行军的方法,1650年的夏季,他就出发,所走的路线大致与第一次相同,这次他行军极图迅速,以免土人的迁徙。在雅克萨附近,他袭击了一个村庄,土人与之相持一下午,终究弓箭不抵枪炮,雅克萨遂为所占。土人乘夜携带家眷牲口逃避,哈氏即夜派135人去追截,次晨就赶上了。一战之后,哥萨克夺了117只牲口,高兴地返归雅克萨。哈氏在雅克萨建筑了防守的土垒,留下了少数的驻防队,自己遂率领其余队员及枪炮,乘用冰车驶往下流。10天之后,于11月24日他遇着使马的鄂伦春。此处也是弓箭不抵枪炮,一时土人唯有屈服,遵命贡送貂皮。哈氏的投机总算得了相当的收获,于是回雅克萨过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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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54 次年6月2日,哈氏带着300余名哥萨克,配齐枪炮,出发往下流去。此次要求迅速,以图攻人之不备。正队以前,他预备了8只小船以充先锋。连行4日不见人烟,沿岸的村落皆迁徙一空。第四日晚间,在黑龙江折南的角段发现尚未迁徙的桂古达尔村(Guigudar)。此处居民约有一千,并有50名八旗马队适在该处收征贡物。我国的记载全不提及,故其虚实难明。哈氏乘夜进攻,据俄人的记载,交火之初,满人就逃了。次晨村落失守,土人欲逃不能。死于炮火之下者约660人,女人被掳者243人,小孩118人,马237匹,其他牲口113头。俄人死4名,伤40名。哈氏的得意可想而知,可惜我方关于此事全无记录以资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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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56 哈巴罗夫在桂古达尔村约留了6星期。他派出的调查队均说直到精奇里河口,土人早已迁徙,唯闻在河口尚有未迁徙的村落。哈氏乘坐小船赶到现在瑷珲城左右,土人事先全无所知:既不能逃,又不能战,大部分都成俘虏。哈氏命土人的长老召集会议,到会者300多人,均说刚向中国皇帝进了贡,余存无几,一时只能奉送貂皮60张,以后当陆续补。哈氏令土人以貂皮赎俘虏,他的投资又得着红利了。土人竭力应酬他,好像他们已甘心投顺哥萨克。但9月3日全村忽迁徙一空,仅留下两个当质者及两个老女人。此举给哈氏一个很大的打击,他原拟在此过冬,不料周围忽然变为全无人烟之地。他们把4个未逃的土人付之火中,遂开拔向下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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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58 9月29日,哈氏行抵乌苏里江与黑龙江合流之处。此地现有哈巴罗夫城,即纪念哈氏之功绩者,我方命名伯力。哈氏在此建筑土垒,准备过冬。赫真人表示和好,因之哈氏不为设防,时常派遣队员出外捕鱼。10月8日,赫真人忽乘虚进攻。相持之际,适外出的队员归来,加之军器相差太远,赫真人大受挫败,从此哥萨克做了当地的主人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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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60 按俄国的记载,黑龙江的土人受了两年的扰害之后,均向朝廷求保护。我方的记载亦提及此事,但不详细。《平定罗刹方略》说:“驻防宁古塔章京海色率所部击之,战于乌扎拉村,稍失利。”俄国方面的记录说:海色带有2020骑兵。至于战争的经过则各说不一,海色与哈巴罗夫的战争是中、俄初次的交锋。我国史乘从顺治九年(1652年)起始有“罗刹”之乱之记载,按“罗刹”这名词是索伦、鄂伦春、达呼尔诸部落给俄人的称呼。这一战,俄国方面的人数至多不过400人,我方加入战争者必较多,但是否有2000余名,颇难断定。顺治十四年(1657年),宁古塔设昂邦章京一员,副都统一员。康熙元年(1662年),昂邦章京改为镇守宁古塔将军。十年(1671年),宁古塔副都统移驻吉林。十五年(1676年),宁古塔将军移驻吉林,而于宁古塔设副都统。从这年起,吉林将军领兵2511名,宁古塔副都统领兵1320名,从此看出我国东北边境驻军首重宁古塔,后移重心于吉林。唯顺治十四年(1657年)以前,究有兵多少,不容确定。战争的经过,我方的记录仅说“稍失利”。俄方的记录则分两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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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62 1652年3月24日(俄历)黎明,满洲兵到达俄国土垒之前,俄人正在酣睡之中,倘满人不即施放火枪——他们放枪大概是要示威——哈巴罗夫或将不能生还。幸而他被枪声惊醒了,即时设备。满人又把炮安置以后,就向土垒开火,不久打穿一个洞口,冲锋者即向洞口猛进。俄人火速在洞口之后安置一炮,向冲锋者开放极有效力的弹子,冲锋者因此止住了。而150名俄人从营垒冲出来,以短兵相接,他们从满人夺取了两尊太近的炮。满人的火枪大半被毁之后,俄人就成了战场的主人翁。除上文所说的两尊炮外,俄人尚得着17杆火枪,8面旗帜,830匹马及几个俘虏。满兵死者听说有676人遗留在战场之上,俄人仅死10名,伤70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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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64 另一说则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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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66 交锋之初,中国人得了胜利,一时好像他们能把俄国营垒攻下来。后不知因何缘故,或者因为中国的主将过于自信,或者因为他遵守训令——在俄人受迫最紧急的时候,他忽然下令,要他的兵士不杀也不伤哥萨克,只活拿过来。这一战的最要关键即在此,俄人了解这种形势之后,决志不被活拿。于是一面宣誓,一面冲锋,步步地把中国人赶退了。一个军队不能一面受敌人之火,一面又被禁还火,而保持其地位。中国兵从此丧失战斗精神,向后退避,留下17杆枪,2尊炮,8面旗帜,830匹马及许多粮食。俄人死10名,伤78名。哈巴罗夫从土人——不可靠的来源——听说中国兵死了676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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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68 这一战,中国确是败了,但先胜而后败。致败之由,除策略或有关系外,尚因军器不及敌人,至于战败的程度很难说了。此战以后,俄国方面的报告多说哥萨克一听见某处有中国兵,就戒严不敢前进,而且从这时起土人又敢抵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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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70 顺治九年(1652年),乌扎拉之战以后,哈巴罗夫率领全队逆流而上,途中遇着雅库茨克总管派来的补充队,共计117名哥萨克及军需。8月,在精奇里河口附近,队员内哄,致分为两队,一队112人仍服从哈氏,另一队136人则自树一旗,从此黑龙江上下有两队哥萨克游行抢掠。以往哈巴罗夫及雅库茨克总管给莫斯科的报告已引起俄国政府相当的注意和热心,当时拟派兵3000前来黑龙江,以图永久占领。同时,俄国政府对哥萨克的暴行亦有所闻,遂决定先派小援队并调查实况。顺治十年(1653年),援队抵黑龙江以后,哈氏返俄复命,但一去未回,他从此就离开历史舞台了,俄国政府亦未实行大队远征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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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7572 哈巴罗夫的继任者是斯捷潘诺夫(Onufria Stepanov)。斯氏于顺治十一年(1654年)的春天进松花江,5月24日遇着中国军队。哥萨克自己的记录说他们火药用尽,故就退了。虽然,退的时候,哥萨克心志慌乱,大有草木皆兵之势。从松花江一直退到呼玛尔河口,就此筑垒防御,我国军队也追到这地。顺治十二年(1655年)春,遂围呼玛尔营垒,经三星期之久,无功而返。《平定罗刹方略》说:“十二年,尚书都统明安达礼自京率师往讨,进抵呼玛尔诸处,攻其城,颇有斩获,旋以饷匮班师。”“饷匮”是很自然的,因为经过罗刹数年扰乱之后,地方居民已经迁徙他处;且清廷又令土人行清野之法,使罗刹不能就地筹饷,而呼玛尔偏北,路途甚远,这是当时在东北行军最大的困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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